第6章_鲤·暧昧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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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这个不说我也知道。

在电梯里她说,糟糕,把墨镜忘在办公室了,要上去拿吗?我说就这样也挺好,卷卷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我不是说青肿的眼睛挺好,我是说你不戴墨镜挺好,你要是带了墨镜,我恐怕就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

卷卷笑笑问,接下来你要说什么呢?

(bsp;喜欢你,忽然一下子喜欢得无以复加。

她故意说,我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噢。

我说我知道,不过也无所谓,你随便也好,不随便也好,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那就去我家吧,我说。

我住在市中心的一处老新村,房子不大,租的。从这里恰好能看见市中心广场的一角,城市的霓虹灯光穿过夜晚直照到我的房间里,感觉有一点光污染,不过也习惯了。夜晚能在窗口看到霓虹灯,在我来说是一种启示。

卷卷坐下,说你玩高尔夫吗。我说这套球杆是我前女友的,寄放在我这里,不过很凑巧,她今天晚上会来取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今天晚上。卷卷说,那就意味着我今晚能看见你的前女友,不行,你得找副墨镜给我,我不能让你的前女友看见你和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在一起。

我说卷卷你还真挺幽默的,以前没看出来,不过,你要是戴着墨镜见她,也许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卷卷说,你该不是为了要见前女友,所以就把我拖来了吧?

至于吗,我说,有那么重要吗?

卷卷说,我开个玩笑。

直到十二点,门铃响了。

女友说,看见你家的灯亮着,我就没打电话,直接上来了,真是抱歉。我说没关系,我背着那一袋沉重的球杆,在黑暗的楼梯上踩亮了一个又一个的感应灯。

球杆我都擦过了,我说。

好的。女友还是以前的童音。

楼下停了一辆奔驰,苏k牌照。我说,还是那个房地产老板吗?女友说,对的,还是他。

我说,好像他是叫马富强吧?

女友点点头,没说什么。马富强始终在车里,没出来,我走过去拍了拍车子的后备箱,后备箱开了,我拉开后备箱,把球杆放进去。球杆锃亮的,闪着路灯的橙色光芒。女友站在我身后,忽然说,那个女的眼睛怎么回事,你打的?

我说,笑话,我会打女人吗?我从来不打女人,你看看这套球杆,擦得多干净。

看到了,她说。

把她送进车里,在她关门之前我说,好好照顾自己噢,别的不说了。

她说,我知道的,你也照顾好自己,跟那套球杆一样。

我回到家,卷卷消失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我下楼上楼,竟没有看见她。我从柜子里取出半瓶酒,继续喝着,看着那套球杆移走的位置空荡荡的。忽然有点难过,拨通了卷卷的手机。

为什么要走?我问。

忽然想回家了,觉得有点难过,要是留下来陪你,好像很古怪,可现在回家也很古怪,或者你睡客厅我睡卧室,更古怪。她在电话里,细细地,缓缓地说出一连串的话。

我说,那总要把这个晚上过掉,过掉了就不难过了,没有什么难过是会永远难过的。

她说,我在市中心广场坐着呢。

一起坐着也是可以的,就怕冻感冒。我说。

卷卷说,这样吧,你来陪我跳华尔兹,你会跳吗?

不会。

换上皮鞋过来喽,我教你。

没有音乐啊。

我带着mp3呢,耳机一人插一个。

这样在外人看来会很古怪啊。

就算有音乐也是古怪的,没有人会在半夜里跑到广场上跳华尔兹。

是的,根本就没有人会跳华尔兹呢。我看着广场方向,在众多楼房的缝隙间,可以看到暗橙色的灯光照着那里,广场的一角,仅有的一角,像一张蜡纸被裁下的一角。深夜的华尔兹正在某个耳机中回荡,插上它,世界就会开始旋转。

钻石天空(1)

我再次感到肌肤强烈的渴望,是种走投无路的知觉。

文/周嘉宁

爸爸曾经答应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给我买辆自行车,而这个许诺直到我十四岁时依旧没有兑现,他坐在洗脚盆边看一张报纸,说:“马路上太危险了,再等两年吧。”我试图与他争辩,但是还没有真正开口就已开始呜咽,然后便是抽泣,那些日子我常常坐在那张逼仄的钢丝床上抽泣,手指抠着羊毛毯上的绒头,脑子里一个细小的声音却执拗地哼唱着某天无线电里的音乐,我伤心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无法开口把句子连贯地说出来,所以爸爸也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我对于一辆自行车竟然存着这般渴望,他只以为我有心事,便坐到钢丝床边来,抚摸我的头发说:“你有心事,就说一说。”我立刻抽泣得更厉害,眼泪盖满了整张脸,却依然说不出话。

他究竟以为我是为什么而抽泣呢。他总以为我需要一辆自行车,是因为我想要与阿槐一起骑车去上学,他有时候到我家来做作业,但是一看到我爸爸就灰溜溜地收拾东西走了,他总是觉得爸爸讨厌他,他们从不说话。有时候家里会接到些不出声的电话,爸爸就全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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