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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他以为自己哪个步子走错了,失了风,泄了底,但看来他们显然在此的目地是志不在他,带队的警察在迅速据守位置后,只是命令他老实呆在角落里不许言声,他见几个穿便衣的警察们进来,一个中年半秃的老警察看了看他之后,只是吩咐手下不要让他乱动,便带人径自上楼,几个年轻的男女警察跟在后面,还好奇的看了他几眼,他心里暗绷住了劲,看来自己并没有引起注意。
不久外面传来摩托车由远及进的轰鸣声,车停在不远处,听得出是一位女骑士的高跟皮靴在地面踏步,那本来是他准备好下手的目标,现在
“娘的!”
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事态,却在心里咒骂。
刑侦四组组长潘大海亲自领导这次的行动,他看着楼下一位穿着橘红赛车服的精干女郎走下摩托,在周围小心的巡回查看一阵,又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他知道,这是黑道上帮派接头前探路子的小人物,特警们隐蔽得都很好,看来等待已久的大鱼马上就要出现了,不一会只见道路的另一边也来了一部车,红衣女郎迎了上去,两边开始了接头。
几个年轻刑警开始兴奋起来,女刑警白羚握紧手枪,眼里闪动着明亮的光芒,她刚刚从警校分配到刑警队几个月就能参与这样的大行动,充分说明了领导对自己的信任,自己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现,但潘组长还在等待着最后大鱼的出现,这次毒品交易自接到线报以来,受到市里局里的高度重视,为这一天他们已经准备了好久,自信万无一失。
一旦成功便可以抓住一批大毒枭的同时会极大地打击这个沿海省份日益猖獗的贩毒活动,可谓一劳永逸,由于事先已经安排得力的内线打入毒贩的组织,所以队里领导对这次行动成功的信心强极了。
摩托车来的路上出现了一辆高级轿车缓缓驰来,停在女郎身边,先下来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大汉,之后下来的是个富商模样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就是这次行动的目标,潘大海心中一阵兴奋,现在是万事俱备,就待赃物出现他就下令动手,潘队身边的女刑警白羚拽了下他的衣袖,提醒他注意,他也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道路两旁出现两部东风吉普,分别从道路两头向正在接头的毒贩冲来,现场顿时大乱!潘大海一惊,马上怒斥身边下属:“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特警队长茫然地看他说:“那不是我们的人!”
毒贩们已经乱做一团,都纷纷逃走,两部吉普车上也亮起了红色警灯,潘大海下令:“马上行动,抓捕所有在场的人,尤其不能让车上的人跑喽!”
抓捕行动结束了,眼看着这群罪犯被押上警车,刑警们还是眉头紧锁,因为行动没能完全成功,装有毒资和毒品的皮箱据说都被人交给了那个红衣女郎,她在混乱中驾着摩托逃遁了,而警车被那两辆吉普车堵住了路,等开出来已经不见了摩托车的影子,现在正在组织人力展开追捕,白羚羊她们几个人回到自己队长那儿,只见他古铜色的方脸膛上没了一贯的沉静,阴云密布,眉毛都立起来了,一看对面几个特警也持枪监视住了吉普车上的几个人,潘大海走向他们,怒不可遏地喊着:“混账个巴子的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局里的大行动吗?你们没接到命令就乱加入,坏了大事,谁是你们的负责人,叫她来见我!”
“我就是这的负责人,你想说什么和我讲吧!”
只见一个高挑的女子闪在潘大海身前,俏眉也立着,冷冷的回应他的话。
潘大海一楞:“冯丹丹?是你!”
“几年不见,潘警官脾气还见长啊,我们也是接受我们市局的命令,来抓捕盗车集团的重要成员,这次的行动由我负责,你找我好了。”
冯丹丹一身皮猎装劲装风姿奕奕,扎着马尾,三十出头的年纪,十分干练,她站在潘大海面前似乎面对着暴怒的公牛一样,语气上却是毫不退让,“你们不是邻市公安局的吗,怎么在我的盘子里行动不通知啊!”
潘大海语气严厉,但明显气势上淡化了许多。
冯丹丹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奉告,却反问道:“这里不是争论的地方吧,这次行动我们事先没协调好我们是有责任,自然有我去和你的领导交代,用不着你这样吧,你看那些人都看着你呢,别张扬自家的内部矛盾嘛。”
白羚知道自己的队长出名的脾气大,据说还是当探员的时候就敢为意见不一和队长拍桌子对吼,而且到底还是得按他的主意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奇式的警界女英雄冯丹丹在他面前这样蛮浑不讲理的模样,这次行动被她们擅自闯入搞砸是明明白白,她也一肚子不痛快,但站在潘大海身后看着魁梧的身影下俏立的冯丹丹,不禁暗暗捏了把汗,心想这下队长可要大发脾气了,却没见他再发火,只是恨恨叹口气,转身就要走,又回头撂下句话:“行,你们都跟我回局里去,我们局长要见你。”
潘大海吩咐部下收队,闷闷不乐地先坐进了车子,白羚跟在一个老刑警箽刚后面好奇的小声问:“咱们队长今天怎么了,这么好脾气?”
箽刚说:“得了,也就是她冯丹丹能啦,要换是你我,连骨头都要被剋酥掉喽。”“那为什么?”
“嘿,当年他和冯队长在一起的时候,脾气还要暴咧,现在,唉,别问了。”
白羚和冯丹丹一起坐在队长车的后座,刚开出去一段路,潘大海突然吩咐停车,回头叫白羚下车,他下来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手提包拉刚才那地了,你现在就跑回去拿去,回来别让人看见,悄悄给我。”
白羚一想就明白了:“知道了,你们先走,我回去自己打车吧,不过,回头得报销路费哟。”
潘大海忍不住扑哧一笑,说:“我私人补贴你行了吧,去吧。”
乞丐张等警察们走光了,都没人注意到他,好一阵他听不到外面有声音了才站起来,从身后一堆破烂里拉出自己的麻袋来,底下还压着一个盛了一半的广口瓶,“吓死人了,只要有一眼被人看到,他娘的老子就被你给害死了!得,换个地儿去。”
他来到刚才潘大海待的二楼,看到了窗台上搁着个黑色手提包,他把广口瓶随手放在窗前,看到包外面拉链没全拉紧露出半张彩色照片来,他一怔,把照片抽出多半截来,看清楚了那上面是一张远景放大的女子照片。
“哎,这怎么这么像我追的女娃啊,呵呵,原来是因为她才让我碰到这些事啊,看来手风不好,搂着带刺的了,不知道这根有多深,老叫花子还是莫趟这汪浑水的好。”
再仔细看照片中背景还有人物,“这两个怎么长得这么像呢原来你们是孪生姐妹啊,都是好货色呀,百里挑一的身板和脸蛋,要是能给我得上手,也不冤枉这趟南下的喽!”
乞丐张正自查看包内,却没防这时候女刑警白羚寻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了他手里拿着打开的包。
“你在干什么,想偷东西吗,把包放回去!”
乞丐张冷不防被严厉的呵斥吓了一跳,他也倒真是没想偷东西,就是一时好奇看了看释疑,这会赶紧把照片塞回去,把包放下。
白羚这会把手枪都掏了出来对着他:“你是什么人,在这干什么?”
“俺俺俺就是一个要饭地,俺也莫干啥坏事啊,就是看看这是谁丢的东西,警察同志你们的枪口不是不会对准老百姓的嘛。”
乞丐张想也不想就打嘴里蹦出一连串北方音来,可怜兮兮的半蹲下抱着脑袋含糊不清的说着,白羚因为一开始以为遇上了状况,单独面对还挺紧张,现在一看是个半百的老头,心里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忙把枪收起,:“行了,别怕。”
过去把包拎在手里拉开看了看少没少东西。
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
眼角余光中什么东西一亮,她回头见是窗台上一只阔口的瓶子中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烁,她好奇的看看,里面似乎是根猪口条,大半浸在浅褐色液体中,却有一颗银白色小球嵌在舌面上,好像是时下流行的舌钉一类的物件。
可是谁会在猪舌头上打舌钉?她迅速回忆起自己曾听同在警队分管刑事案的六组老同学陈天娇说起的一件事,本市数月来发生的连环奸杀案,共同点都是被割去了舌头,前几天又发现一歌厅小姐被奸杀,尸体上唯独少了舌头,而且,照片上表明她是打过舌钉的!
她迅速回身,又把枪掏了出来,“不许动,”她一手持枪,一手摸腰间手铐:“这个东西是你的吧,和我走一趟。”
变化突然,乞丐张还没完全明白,怎么这警察说着要走了又要抓自己,还让她铐上了,心里暗暗叫苦。
这时白羚把他一手铐上,另一头铐在自己左手上,右手去掏身上的步话机想叫队里派车来支援一下,也是她没经验,也是乞丐张颤巍巍的外表麻痹了她,在取出步话机正在准备通话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乞丐张趁她习惯性的转了半个身反应稍慢的当口用力把铐着的手往自己这一拽,把她拉了过来,一个趔趄,乞丐张已在她身后,一伸手,就把她的脖子箍住了,她一惊,顾不得打手机转身调转枪口,乞丐得了先机,在白羚背后一手就从身后攥住了她拿枪的手腕,他们的另两只手是铐在一起的,乞丐用戴手铐的右手攥着白羚右手,白羚左手又被手铐连着,就用两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可就防不住他的左手,他松开她脖子,手探到她腰后,一把就把她别着的电棍拔了出来,白羚心里刚叫了个不好,棍头已经按在了她的腰眼上,之后是巨大的电流释放了出来。
白羚浑身震颤,立刻失去了力气,其实两人贴在一起,都被电得不轻,但白羚是首当其冲,两个人一分开,白羚就往地上倒去,乞丐张哪容她喘息,上去就是将电棍不停的往她身上乱戳,电得她在地上横躺着连连痉挛,直到电得他自己也受不了才罢手。
眼看瘫在地上只剩抽搐份儿的女警察,乞丐张才觉得自己戴铐子的手臂都木了,他也是一身大汗,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喘息了一阵,这才开始考虑之后怎么办。
潘大海直到两个小时后发现与白羚失去了联系,才向领导报告了此事,同时派人回现场去搜索,局领导刚刚因为此次行动失败无法向上交代正感头疼,又获悉一位刑警失踪,同时还有装有大量有关案情机密材料的手提包也一同不见,震怒之下立即责成刑警队组织力量大规模搜寻失踪警员,并担心材料会落入犯罪团伙手中,立即召集此案负责人员研究对策,会开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黎明才散,潘大海刚回到办公室,泡了一杯酽茶还没喝,警队刑事六组的警员陈天娇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看着陈天娇焦急探询的目光,潘大海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思绪都搅成一团浆糊,现在大概已经是他职业生涯中最糟糕的时刻了,还得努力搜寻着能用的词汇安抚自己的部下,现在就算已经是天塌地陷,也不能再在自己内部添乱子了。
“你们是同一界警校毕业的,又是同寝,你应该了解她,还有她的能力,我们判断现在应该不会马上有危险,这不是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