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四个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我告知千哥和晓雪,要和丽丽去门头沟玩几天。千哥笑我,你小子行啊,才一天的功夫就把人家小女生勾上了。丽丽瞪他――于千同学你给我闭嘴,我们俩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好不好?不许给我造谣,不然我让晓雪收拾你!
晓雪真就收拾了千哥一下,她抬手轻轻打了一下千哥,笑说,别闹了,人家小龙才不像你呢,成天想着勾引小女生。
千哥苦笑,冤啊,就算我想勾小女生也得有机会啊,我们公司99%都是男的,剩下那1%也是老女人。
轮到我说话了,我说的很暧昧,我说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丽丽的。丽丽听了后呵呵地笑,千哥则坏坏地笑,晓雪还是微微一笑,从她脸上,我看不出丝毫的波澜。或许,我太自作多情了吧。
电视上放的是湖南卫视的快女,一个叫曾轶可的女生在唱什么最天使,刚唱了两句丽丽和晓雪就不约而同地说,太难听了,这谁啊?长的跟一副李宇春样,还楞学林志玲的娃娃音!湖南卫视越来越垃圾了,不会唱歌的都能晋级。于千,快换台!
千哥没换台,他直接把电视关了。千哥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丽丽撇撇嘴,每次都是你最困,我还没玩够呢!说着要去开电视,晓雪拉住她,说,你们明天还要去玩呢,还是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才玩的尽兴啊。
对啊,我附和着说,要走很多路呢。事实上,查了一天的资料,我也有些累了。
丽丽只好放下遥控器。大家各自回屋。
我进了房间后,刚要脱衣服,有人敲门,我打开,是千哥。千哥进屋后拉了椅子坐下来,突然问我――你来北京,没告诉你爸?
嗯,你怎么知道?我有些诧异,但立马反应过来――他给你打电话了?
嗯,他让我劝你回去。你也不小了,怎么老是不让他老人家省心呢?千哥向来是好孩子,比我省心。
怎么才让他省心?顺着他给我画好的道儿,考师范,拿个教师资格证,毕业后一头扎进我们小县城的某个中学,然后买房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吗?我不耐烦地回答他。
是啊,难道稳定不好吗?很多人求之不来呢!千哥反问我。
好,但是我不喜欢。你要是真想劝我回去,那我还是建议你省点口水吧。说完我翻过身去,留给他一后背。
叶小龙,你他妈的就是一头倔驴,早晚撞南墙上撞死你!千哥愤怒地吼出了我听了不下几百遍的经典评价,才不解气地摔门而去。
千哥理解不了我,我即使撞死在南墙上,也不会回头的。
那种在路上的感觉,千哥这种追求安稳的男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就像我也理解不了他为何那么着急要买房子结婚。我不喜欢房子,我只喜欢车,每次一坐上车,我都特别兴奋,因为车停之处,一个完全新鲜的世界正向我打开。
而门头沟之行是我前所未有过的,因为那个新鲜的世界不再只向我打开,和我同行的,还有一个叫丽丽的女孩。
车在爨底下的村口停了下来。周一的爨底下古村并不喧闹,我和丽丽徜徉于安静而古老的宅院里,任思绪在青石黑瓦里蔓延,走到一段无人的小巷时,竟有一种穿越回明清的错觉。穿过巷子,进了一间据说是拍过《手机》的院子,丽丽兴奋地跟照片上的葛优和范伟咔嚓了好几张照片。
出村后看了看村外的小煤窑,然后就去了村外的一线天,当年千万兵马厮杀之地。夕阳的余晖漫过山谷的罅隙,《投名状》里的镜头不禁浮现在眼前――我蓦地想到,那是一个关于兄弟和女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