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恩准我。或许,他看烦了我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儿。
我径直奔晓雪家开去。一家三口都在,晓雪开了门,我把划好的玻璃搬进去,他爸赶紧搭手,装玻璃这活,一个人还真不行。站在阳台上,晓雪房间里的情景一目了然。床头的笨笨熊是分手那年的生日礼物,桌子上的手套围巾是刚认识那年的情人节礼物,还有那个音乐盒,以及音乐盒边的相册――那年的冬天,我们笑得很甜。
装完玻璃容老师留我喝水,我在沙发上拘束地坐下来,彷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今年应该毕业了吧,在哪工作啊?容老师问。
北京。自己做网站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毕竟,在我们这个小城,这不是个体面的工作。
哦,自己创业呢,容老师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从她的语气里,我听不出来是褒还是贬。我们家晓雪也在北京,你们是同一年毕业的吧?容老师突然把晓雪扯了进来。
嗯,高中的时候同级不同班。我应景地看一眼晓雪,她仍目不斜视地看电视,彷佛我们说的话她一句没听见。
这孩子,就是不爱和生人说话。晓雪爸妈不约而同地说。
没事。我笑笑。
会下象棋吗?晓雪他爸突然问。
会点。我不谦虚地说。
杀一盘?晓雪他爸说着就摊开了棋盘。
恭敬不如从命。开局不久,容老师就被邻居拉去打麻将了,晓雪依旧守着电视。不知道是我心不在焉,还是晓雪他爸棋高一着,我的老将很快被逼上了绝路。第二局我使出自己惯用的策略,一路猛攻,完全不计损失,侥幸扳回一局。
晓雪往我们杯子里添第三回水的时候,我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已经下午五点了。我朝正在布棋子的韩叔抱歉地笑笑,叔叔,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韩叔说,不着急,等你阿姨回来一起吃了饭再走。
我忙推辞,不了,晚上同学聚会呢。
见我说的恳切,晓雪他爸不再挽留,冲晓雪说,送送你同学吧。
在我们那里,送人要送出大门,晓雪家住楼上,所以,送人要送到楼下。晓雪随着我出了门。我的心和脚步一样乱。刚拐下楼梯,我突然停了下来,返身把晓雪紧紧抱在怀里。晓雪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吓蒙了,一时僵在我怀里。许久,她的身体才做出了回应,整个人渐渐地变软,变暖。我把她抵在墙上,想亲她,她突然用力把我推开,看着她惊魂未定的眼神,我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妈,好像刚从上面过去。她看着她家的门口焦急地说。
她看到我们了吗?我不安地问。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我和她公开关系的好时机。
不知道。晓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