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川,救我!”曾涟看到子川,立即更加大声地叫喊,趁那几人注意力转移的瞬间,挣脱了出来,向子川跑来。
“他们为什么抓你走,你得罪了什么人?”子川把曾涟搂在怀里,看到她受欺负的样子,心痛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惹这些人。刚才我在吃快餐,他们几个走进来,怪怪地看了我一会,什么都没说,就拖着我走。徒弟,我好害怕,你帮我把他们赶走好不好!”曾涟玉软花柔,楚楚可怜地说道。
子川感觉到怀中的女子微微地颤抖,心中一阵怜悯,怒目看向那四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的师父,她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你是谁?我们要抓的是这个女孩,识相的滚远点。她什么地方得罪了我们,你没有资格知道!”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想要抓他走,要看你们的本事不过,奉劝一句,你们最好还是走远点,不然后果自负。”
“你是在威胁我们?你是她什么人?这么维护她,英雄救美要有点本事,不要美没救到,反而丢了自己性命。哈哈…….”
“我是什么人?我是最关心她的人,你们今天得罪了她,我要你们长点教训。”
子川说完,把怀中的曾涟拉到一边,向巴哥使个眼神。巴哥会意,一齐向那四人攻去。四人二二分开相迎。
子川以为他们只是一般的小混混,可以轻易解决,但是当他和其中一个男子拳头相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那几人步伐沉稳,拳头快而有力,绝不是一般小混混的实力。子川和其中一人拳头相接,手立即感觉到痛。
再看巴哥那边,一个拳头从巴哥胸前走过,拳风带起一阵一片衣角。巴哥左支右绌,左躲右闪,毫无招架之力,狼狈之极。
又一拳向子川袭来,子川后退一步,躲过,身子已经靠到奔驰。三面被包,那两人却丝毫没有停手,拳头呼呼直打子川要害。
“碰、碰、碰”,一声声的响声几乎可以震破耳膜。
子川及其从车顶翻过,极其勉强地躲过极有杀伤力的几拳。那几拳自然地就落在奔驰身上,多么干净漂亮的车啊,可惜,有了个大坑,玻璃碎了一块。
那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破相的奔驰,又无辜地看看自己的拳头,最后眼神飘向不远处的曾涟,想看看曾涟是什么脸色。
曾涟天真的脸蛋闪过一丝愤怒,眼中闪现一丝杀光,但都一瞬而逝,马上又恢复了天真害怕的样子。
子川在车的另一边,加上几人的遮挡,没有看到。
这短短的瞬间却被巴哥尽收眼底,一丝不漏。巴哥脸上泛起笑意,大声喊道:“小姐发怒了!小姐发怒了!”
攻击巴哥的两人手上动作变慢,向曾涟看去。巴哥抓住机会,一个勾拳打到一人下巴,一肘击中另一人胸口。
“算你们走运,今天放你们一马,但是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你们注意点。”四人有站到一起,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
子川很奇怪,四人明明占据上风,怎么突然放手离开?是什么原因呢?
曾涟看着几人离开,又心痛不已地看着破相的奔驰。
“巴哥,你找几个兄弟去查下刚才那几个人,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要是道上混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子川一边向巴哥说道,一边走向曾涟。
“不用查,我知道他们是谁。”
“你知道?怎么不早说!他们是谁?”
“他们是……”巴哥看到子川身旁的曾涟,看到她眼里泛出一线异样,忙改口道,“我看错了,我不认识他们。等下我就叫兄弟去查。”
“子川,你当了老大?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黑社会吗,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还做他们的老大?”曾涟说着,眼睛余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巴哥。
“你怎么知道子川当上了老大?我是坏人么?子川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巴哥轻蔑地向曾涟问道。
“我听别人说的,这么大的事,早就传得满城风雨,好多人都知道了。”
“哦,是吗?那刚才哪几个人怎么不知道?他们不是人?”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坏人。”曾涟加重了坏人两字的音调,还看向巴哥,分明就是在说巴哥是坏人。
“我说了你认识他们吗?他们是坏人,你是好人?”巴哥越说语气越轻蔑,满脸不屑。
“子川,刚把坏人赶走,他又来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曾涟拉着子川的手臂,娇声娇气地说道。
子川正要开口,巴哥抢先说道:“你好可怜哦,一个好人被坏人凌辱,一个堂堂大小姐被人欺负,心爱的奔驰也被砸破了,真是可怜。”
曾涟听到巴哥这样说,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随时准备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拿手好戏。
子川看到曾涟的模样,心滴血似的痛,向巴哥说道:“少说两句,事情都过去了。”
“哦,老大,我们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什么来着,一个美丽的新娘,坐在新郎的怀里,多么幸福,多么迷人!那是一代倾城逐浪花,赛过潘金莲!比克丽奥佩特拉还要艳!”巴哥说完拿出一支烟,点燃,抬头望着天,像个颓废的失败者。
巴哥用荡妇潘金莲和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和曾涟想比,用意十分的明显。若子川没有见过那幅美丽的婚纱照,一定马上和巴哥翻脸,但是现在他见过了。巴哥的话揭开了他心中的最痛处,他没有责怪巴哥,而是去问曾涟。
“你拍过婚纱照吗?那个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那个男的是谁?”
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子川下定决心,问出心中疑惑。静静地等着回答,他多么希望曾涟摇头否认,哪怕是撒谎,自己都是能够接受的。
可是,曾涟点了点头,曾涟连撒谎都不会。
子川想发怒,想潇洒地挥手离去,但自己心里那团火怎么也燃不起,自己怎么骂得出口?自己从来都是对师父千依百顺自己从来未大声地对师父说话,自己从来未对自师父说一个不字,……
曾涟哭了,泪湿罗巾,梨花一枝春带雨;曾涟什么也没有说,只在子川的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子川的心软了,自己怎能出口再伤害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样善良的女子怎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定是自己误会了她,一定是她有难言之隐,子川搂紧曾涟,丢掉了自己的男子气概,忘记了刚刚才捶胸说出的话。
为什么?是曾涟在心中的形象一时不能改变,一切来得太突然,自己想变,但是需要时间。
时间是治疗创伤的最好良药,日子久了,什么都淡了,什么都会忘记。哀愁与快乐,勾心斗角,如烟,如梦。
一圈一圈的烟飞向天空,慢慢消散,巴哥在一边独自抽着烟,抬头看着天,像一个失败的颓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