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姬:“仓颉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发明出来的。”说完,芹姬把头靠在仓颉肩头。仓颉和芹姬便一同望着夜空的弯月。
此时,聪明的芹姬何尚不像仓颉那样,心中仿佛有数只小鹿撞击她的心扉。她明白,炎帝部落的首领们都知道她与祝槐青梅竹马的关系。虽说她的部落已开始提倡婚配,但大多数族人仍过着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性生活。在仓颉未出现之前,祝槐数次想与她发生性关系,均遭致她高傲而蛮横的拒绝。纵然如此,她仍一直将祝槐视为自己未来的男人。正是英气逼人的仓颉身上具有的聪明与智慧,加之令她着迷的骨笛声,她才开始慢慢移情,向仓颉燃起心中炽烈的爱的火焰。任性倔犟的她,彻底改变了主意:要与仓颉婚配。
一阵静默后,芹姬说:“仓颉哥,你吹骨笛吧,我最喜欢听你吹的骨笛声。”仓颉激动而紧紧地抓着芹姬的手,点了点头:“好,芹姬,为你,为这美好的月夜,我吹,我要好好吹奏一曲……”说着,仓颉拿过骨笛,吹奏起他自己创作的《月夜神鹿》来。灵动、悠扬、轻捷的笛音,向月夜弥散开去……芹姬听着听着,又将头靠在仓颉的肩头,痴迷而热切地望着仓颉。尔后,芹姬羊脂般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仓颉的腰部滑去……
仓颉放下骨笛,如电的目光灼刺着已有些昏然的芹姬。芹姬突然瘫软着紧紧抱住仓颉,动情地喊了声:“仓颉哥……”双唇和双腿不断颤动的芹姬顿时彻底倒在仓颉宽阔的怀里。仓颉闭着双眼,将芹姬紧紧搂在怀中,嘴里不断喊着:“芹姬,芹姬……”
仓颉与芹姬疯狂地拥吻起来,骨笛、小羊皮和骨片散落大石上。狂吻的仓颉和芹姬慢慢倒在大石上,这时,仓颉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用手猛地扯下芹姬的皮裙,然后又拉开丝巾和鹿皮褂。
月光下,芹姬躺在光洁的大石上闭目呻吟、呼喊:“仓颉哥,仓颉哥……”仓颉这时才看清,芹姬修长而秀美的胴体是那样健美、洁净,隆起的双乳宛若六月成熟的山桃,野草莓般大小的乳头仿佛是朦胧月光下闪烁着生命之光的红宝石。那平整而光洁的腹部下,生长着一片浓密的犹如粟苗一般的幽草……突然,饿虎般饥渴的仓颉也扯下自己身上的麻裙和皮褂,猛地向芹姬扑去……
很快,两个拥抱缠绕的躯体就向石下的草地滑去。芹姬仍在呻吟呼叫。此刻,仓颉的生命如狂泄的山洪,像奔腾的马群向芹姬冲去。月光下,黑虎看着自己勇猛战斗的主人,似乎也有些兴奋,低声欢叫了几声。草地上,仓颉脊背上的鹿角纹身,仿佛是一只不知倦意的雄鹿,在嘶鸣,在狂奔……
第七卷青苗之祭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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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地方的原始宗教都是部族的,而非个人的,人们举行一定的仪式,通过交感的魔力以增进部族的利益,尤其是促进植物、动物与人口的繁殖。
——罗素《西方哲学史》
……自然的最深刻和最使人敬畏的属性是生育力。生育和生成的神秘性是自然的最深刻的神秘性。
人所理解的每一种力量都表现为一种敬慕的对象,人的意志的每一种冲动都成为神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在每一种多神论中,我们发现性的神化是黏合剂。没有任何一种古代宗教不靠某种宗教礼仪来献祭多种多样的性活动。
——《不列颠百科全书》
穿过寒冬的风雪,黄土塬上的林木与花草又在春天的笑声中醒来。在黄娘的照顾下,抱病在神鹿部落熬过严冬的巴英,脸颊上两朵红红的霞云已褪去不少色彩。此时,身穿皮褂腰系麻裙的巴英,在神鹿部落族人道别的目光中,又毅然踏上寻找她日思夜想的仓颉哥的旅程。
春风里,巴英圆圆的苹果型脸上,那对宝石般莹澈的双眸,显得更加迷人。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总闪烁、跳荡着她青春的活力。不高不低的鼻梁下,两排洁白的牙齿犹如镶在嘴中的两排珍珠。鸟鸣声中,春阳高照的崎岖山道,不时闪现着腰上佩有一把闪闪铜刀的身影,巴英循着神鹿氏反复交待的路线,一路挥鞭打马,向炎帝部落奔去……渭河平原,呢喃的燕声宛如春天洒下的绿影,覆盖了大大小小的土屋与坑屋,濡染着炎帝部落族人的希望。
陈仓寨落,牛头图腾柱仍伫立在木质大殿正中。大殿内,芹姬端着陶盆,仓颉右手抓着一团柔软的麻质纤维,蘸着陶盆中的赤色铁矿粉水在木板墙上写着古老的象形字:火、山、人、日、水、羊、雨等。仓颉笨拙的描着一笔一划,非常认真仔细地干着。芹姬侧着头,高兴地看着仓颉描画象形字。
芹姬:“口歪,仓姬哥,你把这些象形字画在这,是想让我们部落的首领都记住这些字吗?”
仓颉:“这是酋长让我写的。他说让首领们辨识这些象形字后,才好教部落里的族人。过些时间,酋长还说让我把这些象形字描画到陈仓集市上去,因为,那里各地来换物的人多。”
芹姬点点头:“喏,这真是个宣传象形字的好主意。”正说着,炎帝、雨师、雷公和穰芩子走进大殿。众人都认真地观赏着墙上歪歪扭扭好似密码的象形字。炎帝有些高兴:“仓颉,你可真为我部落做了件大好事啊,只要这些象形字在我部落流传开来,我们以后记事记数就方便喽。”
仓颉想了想,说:“炎帝酋长,春天已来临,我答应您画字的事我已办到,您答应我的事,还未办到哩。”
炎帝笑道:“好好,我今天就给你兑现诺言,兑现诺言。”芹姬却有些诧异,忙问炎帝:“爹,您答应仓颉啥事啊,我咋不知?”炎帝:“还能有啥事,还不是关于药草方面的事,没想到,仓颉也对药草和医术感兴趣起来,他对我提出几次要求,我一直忙。今天,大家好好歇息歇息,我就讲点关于药草方面的故事。不过,仓颉要听故事我可有个条件。”
仓颉有些无奈:“酋长,您还有条件哪,啥条件?”
炎帝:“喏,故事听完后,你得为我发明一个字来。”
仓颉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特为您发明一个象形字。”说话间,身穿牛皮武服的祝槐走进大殿。祝槐看看炎帝几人,然后走到墙面前,看了看墙上歪歪扭扭的象形字。稍后,祝槐扭头看着芹姬,欲叫芹姬,芹姬却装着没看见祝槐,故意将脸转向一旁。祝槐见状,扭头气冲冲向殿外走去。
炎帝看看走出大殿的祝槐,又看看芹姬,摇摇头:“唉,我咋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喽。”这时,身穿牛皮武服的姜阜与刑天也走进大殿。炎帝示意,姜阜和刑天忙坐在一旁。
芹姬有些急了:“爹,您还磨蹭啥呀,要讲就讲呗。”芹姬想催父亲早些讲完,就与仓颉一同上外玩去。穰芩子:“口歪,芹姬,催你父亲干啥,让他好好想想,讲两个有点启发性的故事才对。”穰芩子知道炎帝关于药草方面的故事太多,她阻止性急的芹姬自有道理。
炎帝顿时笑道:“好好,我讲我讲。……有一年的深秋,我在河里捉鱼,由于天冷我受了凉,肚子突然疼了起来,疼得我直冒冷汗,在河岸边滚来滚去。为了止疼,我也顾不得许多,就胡乱咬住河边的一棵草,咬着咬着肚子就不那么疼了。后来,我就把同类的几棵草全部挖出带回去。结果,没想到这些全是有大作用的药草,是啥药草……”炎帝讲到此,看了看穰芩子,“你说吧。”
穰芩子看看仓颉,说:“我小时,常跟我父亲在秦岭和太白山采药,那时,我父亲就教我认识了许多药草,所以我记得那是‘马鞭草’,这药草有解毒、止疼的作用。”
炎帝:“喏,就是从那时起,我就慢慢喜欢上这些药草了。”
仓颉叹道:“酋长,这药草真是神奇呀!”
炎帝:“神奇的药草多着哩。我们部落的族人常患病,自我当上酋长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减少和消除族人的病痛之苦。有了‘马鞭草’的启示,才有我尝百草的今天嘛。哈哈哈……”
雷公看着仓颉,说:“仓颉,我们酋长不仅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亲尝百草,探究药性,为族人治病疗伤,而且还言传身教,让我好好跟他学习医术。”仓颉有些敬佩地看着炎帝,叹道:“喏喏,炎帝真是一位爱民疼民的好酋长啊。”炎帝笑道:“那有啥,作为酋长,爱民疼民本是应该的,不然的话,那还叫啥酋长。”听到此,仓颉非常赞同的点点头。
第七卷青苗之祭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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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想了想,又说:“哦,对了,还有一次,我去山里采药,带了条大黄犬去,路上遇上大雨,我浑身被淋得湿透了,一阵山风吹来,我顿感头晕目眩,胸闷欲吐,有些站立不稳……”说着,炎帝止住了话语。
仓颉有些着急:“那后来呢?”
炎帝看了看仓颉,又说:“后来,我就扶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这时,我发现一同进山的大黄犬在啃一株植物的根块,而且啃得有滋有味。再后来我也捡了一块啃了起来。当时,只觉得满口辛辣味,没想到,我慢慢就不再头晕目眩,心情好多了,精神也大振起来。你们想想,这是如此神奇的药物呀。我炎帝氏族姓姜,这药草又救了我的命,于是我就给这药取名为‘生姜’。”
仓颉恍然大悟,叹道:“哦,原来这生姜的名是这样来的啊。”
炎帝又说:“自从我尝药认草后,我才慢慢发现不同草木的花果、茎、。走到大殿外的巴英见两名高大的守卫士兵,想了想,又牵马走到大殿对面的大榆树下。巴英将马拴住,然后背靠大榆树坐下。自她知道炎帝女儿芹姬也喜欢仓颉后,她就希望自己能发现她的仓颉哥,巴英不愿去大殿寻找仓颉,她怕芹姬不高兴。尔后,巴英从怀中掏出食物,慢慢啃吃起来。此时,湿润而芳郁的田野上,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骨笛声……
第七卷青苗之祭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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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红日照亮祭祀场。炎帝部落的粟苗地旁,一座一米来高十多米长的祭坛上,置放着五个巨大的圆底陶尊;陶尊中,全是一些欲燃未燃的柏枝、野花和青草。浓浓的青烟从陶尊冒出,然后向空中飘去。祭坛后,是一大片青青的粟苗地。祭祀场四周,全是浓密的树林和藤蔓。祭坛前,伫立着一根近两米来高的木雕男根;木雕男根前便是一个近四百平方的土坝。整座祭祀场,被笼罩在一片烟雾和肃穆中。
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炎帝酋长,头戴一顶牛头图腾冠,上身斜穿着一件虎皮褂,甩着粗壮的臂膀,慢慢向祭祀场走来。炎帝身后,跟着身穿兽皮长袍,头戴高高皮制神帽,神帽上插有两根长长羽翎的大祭司雨师。雨师右手持有一根一丈来长的檀木神杖,神杖顶端镶有一个白绿相间玉石雕琢的牛头饰物;雨师左手握着一个陶制沙锤,脸上涂有红色矿物颜料纹饰,额头涂有三条黑色线纹。斜穿豹皮褂,光着臂膀的姜阜、刑天、雷公和祝槐等人,跟在雨师身后也走进祭祀场。祭祀场四周,还伫立着数根并不高大的牛头图腾柱。
此时,离祭祀场不远的大树上,躲着仓颉和芹姬。透过浓密的树枝,仓颉望着祭祀场,低声问:“芹姬,我们神鹿部落咋没这样的祭祀活动,这祭青苗是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强烈的好奇心,又涌上仓颉心头。
芹姬:“这有啥,人生娃,动物下崽,植物开花结果,都是为传宗接代、生命兴旺。祭青苗嘛,就是我们希望农作物收成好些,多产些粮食,供我们部落的族人食用充饥。仓颉哥,男人和女人在祭青苗时,要在田里自由交合,只有这样,我们今年的收成才会好,知道吗?”
仓颉点点头:“哦,这不跟草原上游牧部落的生殖崇拜一样么,他们祈求的是人畜兴旺,你们祈求的是农作物丰收,是这样吧?”芹姬笑道:“嘿,仓颉哥,经你这么一说,你比我还清楚。口歪,我今天是违反族规带你来的,我们无论如何得小心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仓颉听后,吻吻芹姬:“好的,我知道。”芹姬也回吻仓颉:“你看了这祭青苗的祭祀活动,最好能发明出两个字来,咋样?”仓颉听后,叹道:“芹姬,你咋像你父亲一样,老逼着我发明象形字。这些天,我,我脑子都想痛了。”黑虎站在树下,不断向人群汇聚的祭祀场张望。
祭祀场四周,已围满炎帝部落的族人。祭坛旁,两个男子抓住一头白色大山羊,侯在一旁。炎帝看了看四处的族人,举手朝祭坛旁的一名汉子示意,汉子忙拿起牛角号吹了起来。顿时,祭祀场安静下来。牛角号音刚停,祭祀场猛然响起激烈的皮鼓声。这时,只见大祭司雨师挥动神杖,摇起富有节奏的陶制沙锤,他大声吆喝后,突然从神坛两旁跑出四十名脸绘饰纹的青年男女。
二十名赤膊男子一手持铜矛,一手拿木制面具盾牌;二十名女人全部半裸上身,甩着长发,腰系短草裙,手拿一束野花。四十名青年男女全都吆喝着、呼喊着,伴着铿锵有力的皮鼓声,跳起植物崇拜“祭青苗”舞蹈。
祭坛上,大祭司雨师也在摇着肢体舞动。那挥动的神杖,摇着的沙锤,抖动的羽翎,仿佛刺激着族人的每根神经。炎帝也步入土坝,带领四十名男女狂热地跳了起来。祝槐张望着,似乎在寻找芹姬,他无意间发现了远处的黑虎。祝槐犀利的双眼又开始机警搜寻。
穰芩子走到祭祀场边,靠近雷公,低声问:“口歪,你看见芹姬和仓颉没有?”雷公摇摇头:“没有。我今天一直就没见着他俩。”穰芩子:“没看见就好。我怕仓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