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夏夜的秘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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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蜜月的两个礼拜间,安娜贝尔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见多识广。出于天真和英国人的傲慢,她本以为伦敦是所有文化和知识的中心,然而巴黎令她耳目一新。这座城市惊人的现代,相形之下伦敦显得像是个过时的乡下表弟。而尽管巴黎的社会、文明程度日益进步,街道却几乎仍是中世纪的面貌,阴暗、狭窄、、幽深曲折地在各区造型优美的建筑间盘绕。从古老教堂的哥特式尖顶到庞大坚固的凯旋门,形形色色的建筑对感官而言无异于一次混乱而愉悦的进攻。

他们下榻的酒店“巴黎之心”位于塞纳河左岸,在店铺林立的蒙帕纳斯和圣日尔曼德普雷市场之间,市场里货品繁多,异域风情的土特产、织物、蕾丝、工艺品和香水令人眼花缭乱。“巴黎之心”是一座宫殿,所有的套房都是为了感官欢愉而设计。比如洗澡的房间——他们把它叫做浴室——铺着玫瑰色的大理石地板,墙上是意大利瓷砖,还摆着一张豪华的洛可可式长沙发,洗完澡后可以小憩片刻。有两个,而不是一个瓷浴缸,都配有冷热水器箱。浴缸上方的天花板上一幅椭圆形的风景油画,方便客人洗澡放松时欣赏。安娜贝尔从接受的英国式的洗澡观:即洗澡是为了清洁,一切以方便以上。看到洗澡也可以成为奢靡的享受,她不禁莞尔。

令安娜贝尔高兴的是,在这儿的餐厅,男女可以公开共坐一桌,而不必要求另开一间单间。她从未享用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小洋葱和红酒炖出的细嫩的小公鸡肉。。。烤的恰到好处的腌鸭,鸭皮香脆流油,鸭肉入口即化。。。淋块菌汁的鲉鱼。。。当然,还有甜品。。。厚厚的浸过甜酒裹着酥皮的蛋糕、覆着坚果和蜜渍水果的布丁。西蒙见安娜贝尔每晚都为点什么甜品而痛苦的抉择,便很认真肯定的对她说,将军指挥作战也没有她在蜜桃蛋挞和香草蛋奶酥之间做选择那么慎重。

一晚,西蒙带她去看演员衣着过分暴露的芭蕾舞,接着又去看了场喜剧,那些黄色笑话不用翻译也能看明白。他们还去参加了一些西蒙的熟人举办的舞会和社交聚会。有些是法国公民,其他的都是从英国、美国和意大利过来的游客和移民。有些是他持有股份的公司的股东和董事,还有些则和他的运输和铁路公司有往来。“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安娜贝尔不无疑惑的问过西蒙,在他们参加的第一个晚会上,很多陌生人都和西蒙打招呼。

西蒙当时笑了起来,委婉地嘲讽说别人会以为她从来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英国贵族还有其他人。事实上,她确实如此。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往这个清高的圈子外面看一看。这些男人和西蒙一样,单从经济角度而言都是精英分子,努力的积累财富,很多人拥有整座的城镇,这些城镇都是在迅速膨胀的工业区周围兴建起来的。他们拥有矿产、大种植园、磨坊、仓库、商店和工厂;而且他们的兴趣似乎从来不会局限于一国之内。他们的妻子逛街让法国裁缝为她们缝制衣服时,这些男人们窝在咖啡馆或私人沙龙里,无休止的谈论着生意和政治。很多都抽用细细的纸管卷着的烟草,他们把它叫做香烟,是埃及士兵开始兴起的,迅速传遍了欧洲大陆。晚餐时,他们谈论着安娜贝尔闻所未闻的事情,显然报纸上也从未报道过。

安娜贝尔发现丈夫说话时,其他男人都很重视他的观点,会就很多事情征求他的意见。也许西蒙在英国贵族圈里无足轻重,但他显然在那个圈子之外很有影响力。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韦斯特克里夫勋爵会对他那么尊重。事实上,西蒙本身就是一个强大有力的男人。看到别人对他的敬重,也注意到其他女人对他卖弄风情,安娜贝尔开始对她丈夫另眼相看。她甚至开始对他产生了一丝占有欲——对西蒙!——而且发现自己开始吃醋,在晚餐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设法吸引他的注意,或者当某位女士调情似的宣称西蒙必须陪她跳一曲华尔兹的时候。

在他们参加的第一场舞会上,安娜贝尔和几位高雅时髦的年轻贵妇一起站在前厅,其中一位是美国军火商的妻子,另外两位是法国女人,丈夫都是画商。安娜贝尔尴尬的回答着她们关于西蒙的问题,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自己对丈夫仍所知甚少。话题终于转到跳舞上面,安娜贝尔不由得松了口气。西蒙穿着一身无懈可击的黑色晚装,和微笑着红着脸的女人们打了个招呼,转向安娜贝尔。他们对视着,这时舞厅里传来一首动人的曲子。安娜贝尔认得这旋律。。。是伦敦很流行的一首华尔兹舞曲,那么甜美醉人,壁花们曾一致认为听这支曲子时只能坐在一边实在是一种折磨。

西蒙伸出手臂,安娜贝尔接受了,不禁想起过去她曾无数次拒绝与他共舞。想到西蒙终于得偿所愿,安娜贝尔笑了。“你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她问。

“有时候花的时间过长。”他说。他们走进舞池,他把手搭在安娜贝尔的腰上,引她来到旋转着的舞者中间。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紧张,仿佛他们要一起做的事远非跳舞折磨简单。“这是我钟爱的华尔兹。”她告诉他,走进他的怀抱。

“我知道,所以才会请你跳。”

“你怎么知道的?”她难以置信的笑着问,“大概是鲍曼姐妹告诉你的?”

西蒙摇摇头,戴着手套的手指握住她的,“他们演奏这支曲子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注意过你的脸。你总是一副恨不能从椅子里飞出去的样子。”

安娜贝尔吃惊的张着嘴,好奇地抬头凝视着他。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事情?一直以来她总是对他不屑一顾,而他却注意到她对一支曲子的反应并牢记在心。意识到这点,她感到眼泪涌入眼眶,她迅速转过头看向别处,努力克制着汹涌的感情。

西蒙把她拉入舞动的人群里,他的臂膀坚强有力,扶在她背上的坚定的手带给她力量和方向。跟随他是那么容易,让身体放松,跟随着他的节奏,裙摆扫过发量的地板,轻拂着他的腿。醉人的旋律似乎渗透了她全身上下,消融了她喉间的疼痛,令她充满无限喜悦。

与此同时,西蒙将安娜贝尔引入舞池时体会到的则是胜利的感觉。终于,经过两年漫长的追求,他总算能和她一起共舞了。更令人满意的是,一曲终了,安娜贝尔仍将是他的。。。他可以把她带回酒店,褪去她的衣服,与她温存直到天明。

臂弯里她的身体非常柔顺,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很少有女人能这么轻松流畅的跟随他的舞步,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会把她带到哪个方向,甚至比他知道的还要早。他俩的身体那么合拍,迅速的在房间里旋转着,像是一只飞鸟。

西蒙对熟人们遇见他的新娘时的反应毫不惊讶——那些祝福的话语以及觊觎的目光,还有几个男人窃窃私语,声称并不羡慕他得负担如此美貌的妻子。最近安娜贝尔愈发动人了,经过一段高枕无忧的日子,她脸上不再有担心紧张的痕迹。她在床上充满爱意,甚至欢快嬉戏——前一晚她像头顽皮的海豹一样爬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胸和肩膀。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过去他认识的美女无一例外都是冷淡的躺在下面等着被人崇拜。相反,安娜贝尔挑逗他,拥抱他,直到他承受不住,翻到她身上,她会在下面咯咯笑着抗议说她跟他还没完。“我会搞定你。”他假装威胁的咆哮着,直到她发出欢愉的呻吟。

西蒙并不幻想他俩的关系会一直如此和谐——他们个性都太独立好强,冲突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安娜贝尔放弃了嫁给贵族的机会,也就对那种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关上了门,而必须适应一种迥异的生活。除了韦斯特克里夫和另外两三位出身良好的朋友,西蒙与贵族社会接触极少。他的世界主要是由像他那样的专业人士构成,不修边幅、愉快地努力赚钱。这群工业家河安娜贝尔熟知的那个有教养的阶层毫无相同之处。他们说话太大声,交往太频繁,时间太久,对传统或礼貌毫无敬意。西蒙不太确定安娜贝尔能否适应这些人,但她看来勇于尝试。她不会明白他对她的努力有多么感激。

他很清楚,两天前那晚她忍受的那一幕会让其他未经风雨的年轻姑娘窘迫掉泪,然而安娜贝尔处理的颇为得体。他们参加的是一位富有的法国建筑师和他妻子举办的社交宴会。来宾众多,开杯畅饮之后场面变得混乱,气氛有些失控。西蒙才离开桌子和男主人交谈了几分钟,回来就发现安娜贝尔已经被两位正在抽牌决定谁能优先用她的鞋子喝香槟的男士缠住了,神色紧张。

尽管这游戏纯粹是为了好玩,但两位争宠的男士显然从令她难堪中得到了不少乐趣。对那些容易腻味的人来说,再没什么比挑衅别人的面子更好玩的乐子了,尤其是在受害者显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时。尽管安娜贝尔努力淡然处之,这个无礼的游戏还是令她难堪,她已经完全是强作欢颜。她从位子上站起来,迅速环视了房间一周找救星。

西蒙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社交表情走到桌前,手安慰的扶在安娜贝尔僵硬的背上,拇指轻抚着她裸露的脊背。他感觉她稍微放松了些,抬头看他时脸上慌乱的红晕也减退了。“他们在为谁能用我的鞋子喝粉色香槟而争吵。”她喘着气告诉他,“我没有让他们这么做,我不知道怎么——”

“哦,这问题很容易解决。”西蒙平静的插嘴说道。他很清楚人们正朝这边聚拢,非常好奇他会不会对两个男人的鲁莽举动大发雷霆。他温柔而坚定的把安娜贝尔按回椅子里。“坐,亲爱的。”

“可我不想——”她不安的开口,却见西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不由惊讶的倒吸了口气。他把手伸进她的裙摆下面,脱掉了她绣着珠子的绸面拖鞋。“西蒙!”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西蒙站起身,动作潇洒的把鞋子一人一只递给两位男士。“鞋子你们可以要,先生们——只要你们都知道里面的东西属于我。”他抱起赤脚的妻子,离开了房间,围观者报以欢笑和掌声。出去时他们正好碰上被派去拿香槟回来的侍者。“这个我们要了。”西蒙告诉目瞪口呆的侍者,后者把沉甸甸的冰镇过的酒瓶递给了安娜贝尔。

西蒙把安娜贝尔抱上了马车,她一手抓着香槟,一手搂着他脖子。“看来你要让我为你的鞋子破费不少。”他告诉她。

她眼里开始有微笑闪烁。“我酒店里还有很多鞋子。”她欢快的告诉他,“你打算用它们来喝香槟吗?”

“不,我的爱人。我打算用你来喝。”

她吃惊的瞄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后把脸埋入他的肩膀,耳朵绯红。

回忆着这段插曲,还有之后的快乐时光,西蒙低头看着臂弯里的女人。八盏枝形吊灯的闪烁烛光映在她眼眸里,跳动着火花,令蓝色的瞳孔看来像是星光熠熠的夏夜。她也凝视着他,以从未有过的浓烈眼神,好像她在渴望什么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这神情令他不安,他感到自己强烈的想要竭尽全力满足她。那一刻,无论她问他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

对在场的所有其他夫妇来说,他们无疑是危险的一对,因为在他俩眼里,屋子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西蒙已经丝毫不在乎他俩是朝哪个方向舞动。他们这样跳着,直到有人不客气的评论说夫妇俩在舞会表现得这么不管不问可实在不雅,说他们蜜月后不久就会彼此厌倦。西蒙对此一笑置之,低头在安娜贝尔耳边说:“你现在后悔以前从不和我跳舞了吧?”

“不,”她低声回道,“如果我不那么有挑战性的话,你会失去兴趣的。”

西蒙低低的笑了声,抱住她的腰带她来到房间一侧。“这永远也不会发生。你的一言一行我全都感兴趣。”

“真的吗?”她怀疑的说,“那么韦斯特克里夫声称我浅薄自私呢?”

她面对着他,西蒙一手撑在墙上保护的靠近她,声音非常温柔,“他不了解你。”

“那你了解?”

“是的,我了解你。”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粘在她颈边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你很小心的保护自己。你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你坚定有主见,而且坚持己见。固执就不用说了。不过你绝不自私。而且任何人有你的智力绝对不可能被称作浅薄。”他的手指跑到她耳朵后面的发丝里,眼里闪现出戏谑的神情,加了一句,“而且可喜的是,你非常容易被诱惑。”

安娜贝尔气愤的笑了一声,举起拳头作势要捶他,“只是对你才如此。”

他呵呵笑着,大手抓住她的拳头,吻着她的指关节。“现在你嫁给了我,韦斯特克里夫当然再也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话了。如果他那样的话,我想也用想就会结束我们的友谊。”

“噢,我可不希望那样,我。。。”她突然好笑的看着他,“你会为我那么做?”

西蒙的手指捋着她棕色秀发里面的丝金发。“我会为你做任何事。”这句誓言是肺腑之言。西蒙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男人。安娜贝尔把自己托付给了他。作为回报,她将得到他明确无误的忠诚和支持。

不知何故,安娜贝尔沉默了很久,西蒙以为她累了。可他们回到“巴黎之心”的房间时,她以全新的热情把自己给了他,努力用身体表达她无法言明的心声。

第二十二章

一如他承诺的那样,西蒙是位慷慨的丈夫,为一大堆法国制作即将寄望伦敦的衣服和饰品买了单。一天下午他带安娜贝尔进了一间珠宝店,让她随便挑自己喜欢的。对着黑丝绒上陈列着的一颗颗钻石、蓝宝石和翡翠,她只能无助的摇摇头。多年来一直穿戴着人造宝石和穿了又穿的旧衣服,节俭的习惯一时很难改变。

“没有你喜欢的吗?”西蒙催促到,拿起一根白钻和黄钻串成花枝形状的项链。他把它放在她光溜溜的脖子上,欣赏着钻石在她细致的肌肤上的闪光,“这条怎样?”

“还有相配的耳环,夫人。”珠宝商急切的说,“还有一个手镯很配这款项链。”

“很漂亮。”安娜贝尔回答,“只是。。。嗯,随随便便走进一家商店像买罐糖果一样买条项链实在太古怪了。”

西蒙对她的怯意稍稍有些迷惑,认真地注视着她,店主很有策略的退到了店堂后面。西蒙把项链轻轻放回丝绒垫上,握住安娜贝尔的手。他的拇指轻抚着她的手背,“怎么了,亲爱的?如果这家店的东西不合你的口味,还有其他珠宝店——”

“噢,不是这样!我想我是太习惯不买东西了,现在能买了反而很难适应。”

“我非常希望你能克服这个问题。”西蒙假装一本正经的说,“与此同时,我已经看够了你的假珠宝。如果你自己不能挑些什么的话,那么请允许我来。”他动手选了两对钻石耳环、那条花形项链、一个手镯、两条长长的珍珠链和一枚五克拉的梨形钻戒。安娜贝尔被他的大手大脚吓坏了,半推半就的抗议了几声,结果西蒙笑着告诉她,她越反对他就会买的越多。她马上闭了嘴,睁大眼睛看着那些首饰在付过钱后被放在一个丝绒衬垫的红木盒子里,顶上有个小把手。除了那枚戒指,西蒙在她手指上套了一下,觉得太松了,还给了店主。

“那我的戒指呢?”他们离开店后安娜贝尔两手捧着红木盒子问道,“我们就把它留在那儿吗?”

西蒙觉得很有趣,耸起眉毛看看她,“他会改好尺寸送到酒店。”

“可要是弄丢了呢?”

“你的反对到哪里去了?在店里面你显得好像根本不想要它。”

“是的,可现在它是我的了。”她焦急的说,引得他哈哈大笑。

当晚戒指就安全的送到了酒店,装在一个丝绒衬垫的小盒子里。她这才松了口气。西蒙给送戒指来的人一枚硬币时,安娜贝尔已经急冲冲的从浴室里出来擦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白睡袍。西蒙关上门,转身发现妻子已经一脸期待的站在他身后,像是圣诞节早上的小孩一样。他不禁对她的表情微笑起来,发现她扮演淑女的努力在激动之下很快就不见了。他从盒子里取出闪闪发光的戒指,拿起安娜贝尔的手,套在她无名指上,刚好衬结婚那天他给她的那枚素金指环。

他俩一起欣赏着她手上的钻戒,直到安娜贝尔欣,欣喜的叫了一声搂住了他。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松开他光着脚欢快的跳起了舞。“太可爱了——看它有多闪亮!西蒙,别走——我知道自己肯定显得拜金之极。没关系,我就是这么物质,可以让你知道。噢,我真是喜欢这枚戒指!”

西蒙享受着她的激动,抱住了她的细腰。“我没打算走开,”他说道,“这正是我收获你感激果实的大好时机。”

安娜贝尔热切地把他头往下拉,拼命吻着他的嘴唇。“你完全可以。”她又狠狠地吻了他一下,“现在。”

他对她的全身攻击笑个不停。“毫无疑问,我应该说看到你高兴已经是足够的回报了。可另一方面,如果你坚持的话——”

“是的!我非常坚持!”安娜贝尔从他身边大步走开,来到床前往上爬,夸张的仰天倒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西蒙随她进了房间,为她滑稽夸张的动作着迷不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安娜贝尔,古灵精怪,善变诱人。他走上前去,她扬起头催促道:“我全是你的了。赶快收获你的成果吧。”

他灵巧的脱去夹克和领结,迫不及待的服从命令。安娜贝尔坐起身看着他。薄薄的睡衣下她的腿仍然张着,头发丝绸一般散落在肩上。“西蒙。。。你要知道没有这戒指我也会和你上床的。”

“你真是太好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脱掉长裤,“每个丈夫都喜欢听到自己不单是具有经济价值。”

她的眼光扫过他单薄的身体。“在你所有的优点里面,西蒙,经济上的优势很可能是最小的一个。”

“可能?”西蒙走向床边,举起她的一只裸足,嘴唇贴上她柔然的足底,“你的意思不是‘肯定’?”

她躺了下去,被他的舌头舔得直喘气,睡衣的下摆也滑到了大腿根部。“噢。。。是的,肯定。非常肯定。。。”

她浴后的身体湿润甜美,弥漫着肥皂的香味和玫瑰精油的醉人气息。她粉色的芬芳肌肤令西蒙兴奋,他又吻又啃,从脚踝直到膝盖。一开始安娜贝尔被他舔得咯咯笑着直打滚,等他继而吻上另一条腿时,她安静下来,呼吸变得缓慢深沉。他跪在她张开的大腿间,把睡衣往上撩,亲吻着裸露出来的每寸肌肤。他沉醉于她肌肤丝绒般的触感,吻着她的腰、她的每根肋骨、再往上到她心脏砰砰作响的胸部。

安娜贝尔发出一声祈求,抓住他的手。西蒙不出声的笑了,反捉住她的手腕,把双手在她头上按住,吻着她的嘴。他察觉到她不能动弹的惊讶,和接下来的反应:她闭上眼,吹拂在他脸上的呼吸节奏变快了。他继续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滑到她身上。兴奋的他自己也变得坚硬滚烫,肌肉紧绷着,身体几乎要蜷曲起来。在他所有做爱的经验里面,从未如此热切投入,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完全中断了,只剩下他和安娜贝尔。。。她的愉悦令他喜悦。。。她颤抖的回应令他欲火燃烧。她的嘴在他嘴下张开,欢迎着他。他的吻越来越强烈深入,令她呻吟。她的身体波浪般起伏着,而她被囚禁的手腕也在他掌下扭动着。每一寸扭动都是急需满足的欲望,他周身充满原始的饥渴。她语无伦次的祈求着:“西蒙,求你了。。。求你了,我需要你。。。”

蜜月最糟糕的时候是一天早上,安娜贝尔兴高采烈的告诉西蒙说,她觉得那句老话是对的——婚姻是友谊的最高境界。她本想让他高兴,可西蒙的反应却敌意的令她迷惑。西蒙知道这句话出自赛廖尔·查理逊,他简短的说他希望她的文学品味能有所提高,免得他老得听到小说里盗来的低劣哲理。安娜贝尔大为受伤,冷冷地一言不发,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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