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和我将西厢房两间杂物房收拾出来,里面的东西先堆到洛儿房间。”
“为什么放我房间?放姐姐房间一样啊!”太不公平了,我忙抗议。
“女孩子的闺房哪里能放这些杂物,听话!”母亲如战场将军,气势如弘。
“还有!洛儿去将你父亲的书房收拾整齐,你这半年天天往里面跑,把你父亲的书房搞得乱糟糟的。”
“珏儿去将库房内各种摆设清洗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将大厅布置妥当。”库房的东西我看过,不过就是些普通的瓷器和木制装饰品,不值什么钱。但母亲勤俭,就这些东西也担心子女损坏,平时都放在库房,只有重大日子有宾客上门时才使用。
“恩,这院中的花坛也需要重新规整一下,秀娥明天和我去趟娘家,问父亲要些珍贵的花草。”
全家进入战备状态,每个人各司其职,一派忙碌景象。
“哪里乱了?这书房有什么可收拾的?”站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闻着勋墨的幽香我无从下手。
自从进入陈家的“书斋”读书,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父亲的书房,这里虽说没有大户人家的古书珍本,但父亲兴趣广泛酷爱好读书,所以书房有许多近代文史,名人诗词手抄,大量的军事书籍,甚至还有各国杂记。。。。。。
这半年时间我几乎泡在书房里,母亲开始时怀疑我是否能看懂,后来发现我并无损坏书籍的恶行,也就不再总是叮嘱着我了。
有了这些书,我就有了了解这个世界的窗口,半年多的时间让我基本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发展和文化特色,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区别等。简而言之;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基本等同于我原来世界的唐宋时期,已经具备了相当高的文明。
我在“书斋”一直保持和其他同学相同的学习进度,为了避免成为“木秀于林”的悲剧人物,我费尽心思地掩盖着自己两个世界、几十年的学习成果,像其他幼童一样每日摇头晃脑地背着圣人书经。
“怎么不需要收拾?将书房的摆设按照你父亲离开时的样子规整好,包括各类书籍的放置位置。”面对我的质疑,母亲根本不予理睬:“快去!我还忙着呢!”
无奈只能凭借记忆将各类书籍重新摆放,我发现我原来看了这么多书,工作量很大我穿梭在各书架之间。。。。。。
第三天,清晨。。。。。。
一早又被姐姐那冰冷的玉爪从酣梦中惊醒,很不情愿地换上本该在新年预备的新衣。昨天的全家紧急备战进入到高潮时期,每间屋的清洁卫生已精细到任何角落,加上“一尘不染”的最高指示,让母亲的领导天赋发挥到淋漓尽致。而持续工作到深夜我们也都累地倒床就睡。
看着姐姐略黑的眼带,我知道她肯定为今天能穿新衣而兴奋地整夜都没睡好觉。经过我细致的观察;这两天她有空就对着家里那面尺余高的铜镜傻乎乎的发笑,十岁的年龄就有提前发花痴的征兆。还好母亲没有将姐姐送进陈家“书斋”学习,(书斋里有本家女孩就读,目的是让女孩知书达理,没指望今后光耀门楣。)而是从六岁起亲自启蒙,如果放任其和那些陈家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在一起,多年后不定演绎出什么“西厢”,“红楼”之类的哀怨离愁。。。。。。
真是人要金装。。。“芙蓉坊”不愧为服装界泰斗,你看看那铜镜中的我;鼻挺似山岳,剑眉入云霄,凌空英雄眼,唇比牡丹娇。。。。。。活脱脱的玉树临风美少年十年前的缩影。
“看着镜子傻乎乎地笑什么呢?过来看看姐姐今天漂亮吗?”作为家中现在唯一的男性,我的答案就代表整个异性的审美观。
“恩。。。衣服还行,就是人。。。。。。”故作深思装,随时观察敌情变化。“再有点女人味就好了。”意见很诚恳,你个十岁的丫头说什么漂不漂亮,你应该形容可爱不可爱。
“什么女人味了?我哪点不像女人了?”问题被扭曲到质疑性别的高度,小女孩的理解能力令人惋惜。
“漂亮!绝对漂亮,如花!似玉之容,倾国倾城之貌,说的就是我姐姐。”我很邪恶地将“如花”的发音加重。想努力从星爷电影中的“如花”人妖扮相中找到姐姐的影子,但我失败了,凭良心说姐姐还是长得很可爱的女生,长大后的容貌应该离我的形容不会太远。主要是父母的基因不错,就严谨地评论来说;也是一家的帅男靓女。
门外的积雪已经被秀娥姨整理干净,大家见面都夸张地赞扬对方新衣上身后的三维效果。母亲开始安排今天大哥回来后,宴席的组织结构。当然这和我和姐姐基本没有关系,我们被允许在院角成堆的积雪中,发挥自己对人类结构的伟大创造。
很快,院中堆出两个大小不一的雪人,姐姐甚至在雪人身上勾勒出惊人的女性特征。。。
“姐姐,这两沱一大一小的是什么?”太不专业了,是对女性构造的亵渎。
“小孩儿懂什么,这在文学词汇中叫‘玉峰’或叫‘蜜桃’。”看来姐姐偷看了色情小说,还‘蜜桃’呢。。。。。。
闻着从厨房飘来的各类食物的香味,我感到我现在好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