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们在初次遇见克鲁格的山坡上略作休息,在天刚放亮的时候我们开始翻越山梁――在山脚下我们看见的也许是山梁,但等我们不停地向上攀越了很久才发现;脚下的山梁只是一个低矮的缓坡而已,我们的面前还有许多陡峭的山崖――周围没有路,我们只能从山崖登上去!
“良子师弟,你说黑霸王和皮里斯那么大块头,它们是怎么攀上去到的草原?”二志大声地问着我,他现在可是一边靠着绳索的固定,一边用钹刀插入崖壁才能艰难地上行。
“我怎么知道――”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也许还有一条路,平坦地遛着弯儿就到了”
“不会吧!我们去找找――”
“拉倒吧,这都快到上顶了――要不你下去找找路!”我手里的钹刀在岩石上划出火星,望着脚下几百米的悬崖――我的腿肚子都在攥筋。
晌午了峰顶就在眼前,此时我和大志已经是大汗淋漓,终于我们胜利地爬上了山峰;眼前是一片水纹般连绵起伏的绿色草原,草地清新干净像一副巨大的绿色画布,这片画布上镶嵌着一丛丛淡紫色的小花。美丽画布的尽头连接着湛蓝的天空,这里的阳光格外耀眼,远处清晰的雪山傲然地矗立在天地之间,雪白的山顶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此时,从不远处悠闲地走过来一群羚羊,它们谨慎地注视着我们。
“哦!哦”大志发疯似的嚎叫着,羚羊群开始迅速奔跑――我们耳际传来战鼓般的轰响。
眼前的雪山总是到不了尽头,它时而触手可及、时而遥远而朦胧,我们一路上看见的牛群、野马群、成群的糜豢已经不能再令我们兴奋,在黄昏的时候我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准备在一处小山丘下面露营。我站在山丘的上面环顾着四周金灿灿的草原:“黑霸王――我来啦!!!”
“守着这些美味吃干粮,师弟我们弄只糜豢来解解馋吧”大志一嘴的的炒面嘟囔着说
“怎么吃,没有木材生火你会用牛粪烧烤吗?还是用三昧真火?”
“呃――还是吃炒面吧!”大志闭上嘴闷头开吃。
草原的夜里寒冷湿润,各种动物的嚎叫渲染着莫名的恐怖气氛――我和大志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亮,面对清晨的初阳我们继续前进――
眼前就是雪山脚下了,那黛青色的山脊高大而雄壮,我们向上望去从山腰处才开始有皑皑的的白雪――而传说中的“炙炎草”应该就在雪山的山腰以上。
“看!一只糜豢!”正当我仰视着雪山出神的时候,大志的呼喝声传来。我连忙看去,一只比猎狗略大的糜豢正瞪着眼睛和大志对视。
“找死!”大志拔出钹刀一个健步上去。
“别伤它――”我话音未落,糜豢已经摆好攻击姿势,并龇牙咧嘴发出威胁的声音。大志将手中的钹刀迅速挥起奔到糜豢面前,糜豢张开利牙临空腾起――“咔嗤”锋利的钹刀所过,糜豢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后血染草地。
“糟了!”我连忙过去查看糜豢――果然是一直怀了孕的母糜豢!我惊叫着“你闯祸啦!”
“怎么啦!”大志提着染满鲜血的钹刀,一脸不在乎地过来。
“杀怀孕的母糜豢是大忌!这将引起豢群的攻击且不死不休――”我回忆着师父在我进入环连山脉的忠告;杀死和你搏斗的糜豢没有什么忌讳,这仅仅是相互力量的一种对抗。但是杀死怀孕的糜豢和哺乳中的糜豢,它所在的豢群甚至山脉里几千个豢群都将终生向你寻仇!
“这有什么?让它们来!我一刀一个杀光它们――”大志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呜!――”此时草原从四面八方传来糜豢特有的嚎叫,远处两里远的地方七八只糜豢正迅速向我们跑来。随着它们奔跑地越来越快,它们的身后像是从地底突然冒出来――成百只豢群吼叫着迅速向我们奔来。
“天啊!”看着瞬间眼前糜豢就形成的洪流,大志的思维能力似乎停顿了。
“快跑上山!”我用力拉了下陷入呆滞的大志,然后用尽全力地向身后的山坡跑去。
“哪里冒出的这么多糜豢啊!”大志边跑边大声嚷嚷:“足有五六百只啦!”
“别废话!赶紧上山”我脚下生风,只有双耳感觉空气在呼啸而过:“到了山上就安全了”
没有休息没有停顿――往日两三个时辰才能到达的山腰我们不到一个时辰就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