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远赴北岛_我在古代的那点事儿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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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远赴北岛(1 / 1)

昊六十年,夏

晋国在这仅仅半年时间经历了巨大的变化;太子被废,晋国储位第三次空置。晋国朝野均对此次“太子事件”唏嘘不已,而从最初向皇上进言的马大夫到最后用死谏力保太子的尹国公,晋皇感觉到那些来自朝堂上从所未有的压力,从而感觉自己的皇权受到挑战。虽然结果晋皇让了一部从最初下旨太子“自缢”到最后将太子发配北岛,但却命令销毁了太子所有的文献,仿佛太子就从未出现过……

晋皇感到的压力同时也让胡不为一党倍感危机,从而加速对“保太子”党的残酷构陷,晋国满朝文武一百二十余高至中书小至校尉等被斩杀,近两百人被革职或入狱。尹国公蔡松以年迈之由下野,平南公韩固交出军队控制权加封“平南王”闲赋于家。至此“保太子”势力几乎覆灭,胡不为及秦家的虾兵蟹将开始登上晋国的权利巅峰。

同年胡不为升为“太尉”(晋国没有宰相一职)掌管天下政务。胡不为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大兴土木,修建后世臭名昭著的“极乐宫”。(极乐宫占地万亩,亭榭楼阁数千间。其中收罗了天下奇珍;有极北之地的万年珊瑚、万年松林上千颗整体移栽、大型的人工湖,湖底以玛瑙铺就、更有各殿金玉镶嵌,宫内美女千人、仆从上万……整体工程每年用度数千亿钱)由于高额的花费用度,晋国开始广征赋税,田税、灌溉税、交易税、婚丧嫁娶等税、不交易税、畜牧税、家禽侍养税,几乎是只要活着的都要交税,哪怕是死了只要官府知道都要收土地占用税。甚至购买上千钱以上器物都需每年缴纳10%的使用税。

“青山商行”也在同期被朝廷正式接管,胡不为派其亲信胡福接任商行总理事。由于“青山商行”除了晋国内的精铁交易,还涉及境外诸多国家的“精铁外贸”,这些都不是胡不为之流所擅长的,所以青山商行原班人马还是被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但是他们的收益和以往相比相去甚远。

为了能征集到更多的税收,胡不为还设立了“税厂”,厂内上千人遍布晋国各地,名义上直属晋皇领导。但沉浸于享乐的晋皇怎么可能费心管这些事情,于是胡不为间接掌管了晋国财权。这些“税厂”的人皆是心狠手辣之徒,只认钱财不认人,骨头里都能熬出油的角色。短短两年时间,这个“税厂”就为晋皇收刮了民间数万亿钱财,以至晋国境内多数老百姓已经没有铜钱可以交易,只能私下偷偷地以物易物。

由于太多的百姓无法交出规定的税赋,晋国的土地开始发生变化。以胡不为等人以极低价吞并甚至武力掠夺那些无法交出赋税的农民私有土地,各地城镇居民也因高额税赋被逼卖房或专卖祖业。在云天郡(晋国西北的一个小郡,所辖四个县城)整个郡共十二天街,就有十条街是属于胡不为的。

大量的农民失去土地,大量的手工业劳动者失去工作场所,胡不为有了极低成本的劳动力,而“极乐宫”和之后的“皇家瑶池”等成了这些百姓的埋骨之地。

“税收横征,民不聊生,居无寸土,骨砌宫墙……”这可谓自晋国昊六十年后百姓生存最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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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走了,和太子哥(虽然不是太子了,但是还是叫太子哥比较顺口)在一个黄昏离开了京城。由于是流亡北岛,朝廷仅仅派遣了五个衙役陪同他们前往。大姐没有随行,按着父母的意思,此去北岛危机重重,大哥和太子先在北岛安定后再传讯接大姐过去。

祖父为大哥和太子选了五十名亲卫随行,我将青山商行赠给我最好的几套盔甲和武器送给了他们,希望在未来的道路上这些东西能保护他们平安。母亲强忍悲痛嘱咐大哥和太子路上当心,现在父母们已经将太子哥看做自己的半子,言语间没有了以往的小心翼翼,而更多的是一种真情的怜惜。

师父和君儿也来了,师父对大哥小声叮嘱着北岛的情况,这源于他十年前曾经在北岛游历过一年之久。而君儿一脸戚戚地站在我的身边,小手轻轻地拉着我的衣襟,仿佛我随时都有可能和大哥他们远行似的。

不错,其实之前我强烈要求陪同大哥他们前往北岛,哪怕只是和他们到了北岛就返回来。这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时刻担心他们的安危。但是父母坚决反对,就连大哥和太子都强烈反对。理由是我今后就是韩家唯一的男丁,我要肩负起保护家人的重责,甚至是为父母养老送终的儿女职责。

李大将军也派人带来了他给大哥的承诺;大将军上阵时用的佩剑,并带言表示对大哥仁义之举的赞赏“有此佳婿足谓平生”。来人还带来了大将军唯一的掌上明珠李莲若的信物,一张字迹娟秀的刺绣方巾,“君行千里,妾心幽幽……”期间表达的情意令人伤感。

看着大哥和太子一行六十余人徐徐离开京城,而我从五十名护卫中看见了我熟悉的身影――那个我和大哥在进京时救下的方单……他们将踏上北岛那条未知的道路。而未来的发展会是什么样的,我们是否还能重聚……

父亲当日接到上峰命令;由于我们的原因,父亲被降至为“偏骑将军”仍旧暂时代理“落雁郡”守关重责,需立刻返回“落雁郡”。而这个上峰不是别人,正是胡不为二子胡伏虎。此时的胡不为已经成为“雪狼军团”的镇军大将军,而李大将军已经不直接掌握“雪狼军团”。接到命令的父亲在我和母亲的无尽担忧下离开了家,而我们除了祈求能漫天神佛,已经找不到可以保护我们的靠山……

由于父亲的降职,我们从内城搬回到了载满我小时候记忆的小院。此时已经时至深秋,小院桂花幽香,而我们却无法再次回到那个笑语满园的时候……

大姐每日将自己锁在那间小小的房间里,往日无忧无虑的她开始笃信神佛。每当寂静无声的夜晚听到从她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礼佛声时,我的内心就有一种刺痛令人难眠。

母亲和秀娥姨整日将自己埋藏在那并不多的家务事中,她们仿佛只有不停地做着事情才能忘记内心的惶恐,减轻对亲人的担忧。以至于从此我们那个小院变得一尘不染,甚至连院内的方砖都被擦拭地干干净净。

很庆幸我之前为家里带来了不小的财富,母亲将这笔钱分成若干,一部分让大哥带着去了北岛,一部分硬逼着父亲带到了“落雁郡”。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同时她也精通官场的人情世故,而眼下的我家不同以往,我们失去了“平南公”这个强有力的保护伞,而以往觊觎我们的势力开始张牙舞爪,而金钱是沟通一切的桥梁,哪怕你是青面獠牙的牛鬼蛇神。

父亲是高傲的个性,甚至在某些时候有些理想化地清高,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现在和祖父的关系密不可分,他坚信现在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不懈努力得到的。

我们很愿意顺着他的自尊去扮演家族的清高,但当他独自远赴边关后,母亲带着大量的钱财开始往返于目前晋国那些举足轻重的高门大户。那些权贵的贵妇们载满了出自我家的财物,而母亲唯一的动机就是当父亲面临危机时能有一两个人善意地予以帮助……

母亲的做法我无法反驳,哪怕是我这个有着前世记忆的现代人对人性有最真实的剖析。我是不愿意打断母亲做那些认为能够安心的事情,只有她做了这些才能换回她心安理得的睡眠,才不会让她每日哀叹流泪。而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很多母亲不能出面的事情只能由我代言了,面对尖刻的冷嘲热讽,面对热脸贴冷屁股的冷若冰霜……曾经试图劝解母亲,权利的倾轧不是区区钱财可以解决的,而那些刚刚上台的胡家新贵们,更不是钱财可以喂饱的。但是面对母亲的哀怨,我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自己浅薄的面子和自尊深深地掩埋起来。亲人的安危才是至关重要的,渐渐地……我居然可以谈笑面对讥讽,坦然接受粗鲁相待,而每逢夜深人静我会将我的屈辱一一记录下来,记录是在内心并yy总有一天我会全数奉还……

君儿几乎每天都要到我家里来,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让母亲失落和伤感得到很好的缓解。大姐有时候也会和她亲密地交谈,而母亲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君儿早点进入韩家的门,她渴望有一个好媳妇能够为韩家增添人气。

在那个雪花飘舞的日子,师父将君儿的八字郑重地交给了母亲,而我从君儿的娇羞中感觉到了这段日子以来最温暖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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