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套廉租房,长时间以来,一直成为冷刚和我们几个人晚间的活动娱乐场所。
房间内,有冰箱,有录像机,有电视,虽然都是国产的便宜货,基本设施一应俱全,不时地派上用场。
冷刚很牛,对我们带来的女孩都毫无例外地吹嘘这套房子是他自己买来“玩”的。为了震慑他带到此处的欢场女孩子们,他不知从何地搞了两套局子的制服和帽子,悬挂在衣架显眼处,企图以此震慑来人,达到省钱省心的目的。
从前呢,墙上还挂着根电棍。有一次,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不知深浅地开玩笑,拿那电棍捅了冷刚一下,电得他倒退七八米,差点从十九楼阳台上栽下去……自那以后,那根电棍就消失不见了。代之,冷刚弄来一副手铐,半截放在制服的衣袋里显露着唬人。
女孩们一般都会被那两身制服镇住,都以为我们几个是便衣什么的,没有人敢加价什么的。冷刚这个王八蛋,是个天生的经济学家,为了节约“成本”,他把这个淫窟称为“快乐单生汉俱乐部”,经常开玩笑地宣扬要收取我们常常来玩的人每人五百元的“会费”。
心照不宣之下,我们每次到来,均会拿着一条烟或者一瓶酒什么的“表示”一下。
卧室门响了一下。我瞥见蓝薇薇衣衫整齐地径直走入卫生间。门“哐”地一声锁上,她大概去做冲洗。
半分钟以后,冷刚那张恬然自得的脸展露在客厅中,一脸的松弛和惬意,似庄稼汉刚刚吃了五碗大肥肉一般,不停地舔着嘴唇咂着牙花子。看他的那样子,不像是刚干完事,倒像是刚刚用足了餐。
他挺着已经有了肚腩的肥腰,只穿条三角裤,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然后,他一屁股坐在我身旁的凳子上,一只手却径直越过我的腿,搭到了米丽的腿上,问:“怎么样,战况如何?”
“赢了我们好几千!”未等米丽开言,冷刚那个马脸朋友先脸红脖子粗地开了腔。
“嘿嘿,手气真不错,看来我这手也得好好沾沾运气。”说着话,冷刚一只手直捣黄龙,往米丽的身上瞎摸。
“哎哎,干吗呢,人家正玩牌呢。”米丽微微扭动身子,也不敢得罪冷刚,半嗔半笑地抱怨。
35。真想“救风尘”(2)
蓝薇薇这时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刚刚洗过,眉毛以及耳边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显然没有用毛巾擦干。她坐在我的斜对面,用几张面巾纸揩着手臂。
卫生间里大概有几十条毛巾,也许那些干干的新毛巾看上去很暧昧,蓝薇薇没敢用它们。
蓝薇薇确确实实是天生丽质,是我喜欢的女孩类型。她一张素面光滑细嫩,嘴唇饱满鲜红,除了因睡眠过少两眼眶发黑外,不折不扣地是个美人儿。
在客厅内正常明亮的灯光下看,她似乎比林紫倩还要漂亮得多。林紫倩有太多的书卷气,乳房也不如她丰满——至少我记忆中是这样的。
蓝薇薇坐下后,眼光一直没有往我身上落,但我肯定她能感觉到我沉甸甸火辣辣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看她浑身上下的扣子严严满满,一下子倒让我产生不了淫狎之念。
“喂,哥们儿,你和米小姐去房间里做啦,不要耽误大好的光阴。”冷刚学着香港人讲普通话的腔调对我说,“——也让我赢上几把。”
米丽倒是很善解人意,也不过于放肆。她收起面前的五张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咱们让让位,让冷先生玩吧。”说着,米丽从她那深色眼影中沉重的眼皮下面,朝我抛来两道略显滞缓的秋波。
我今天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再风骚的脂粉、唇膏和眼影也掩盖不住米丽微胖脸上那股劳动人民女儿的憨厚之气。
望着她,我马上就产生自己是李玉和郭建光洪常青之类的角色意识。
眼角余光之中,我瞥见蓝薇薇迅速地看了我两眼。
我吃力地清了几下嗓子,皱皱眉头,装出一副不适状:“……今天就算了吧,我感冒头痛喉咙发炎一直没好利索。”
米丽没说话。她已经把位置让给了冷刚。我把那堆钞票全都移到她面前,“这钱是你赢的,全归你了。”
米丽一笑。这一笑显得有些怆然,包含了这个风华已逝的女人很多的无奈和凄凉。她那张脸,一下子又老了五岁似的。她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蓝薇薇身形轻灵,一闪之间坐到了米丽的位置,一只手搭在冷刚肩上帮他看底牌。
这个美丽的风尘女孩现在距我仅咫尺之遥,女人独特的发香猛冲我的鼻孔。她雪白的脖颈在我面前晃动着,我情不自禁,差点儿把嘴唇凑上去去亲吻那几绺悬垂的秀发掩映下的细腻肌肤。
我动了动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