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周越张开口,无声地呢喃着,可没人理他,不知道是谁,将他虚软无力的腿扛上了肩膀,双掌抚上臀瓣将他高高抬起。感觉到道道落于腿间的灼热目光,以及虽是插入、却只在穴口周遭轻轻磨蹭搔刮的龟头,他本能地想收拢双腿,却被那个身体卡入而无法做到。
“你疯了!快拔出来!信不信我阉了你?嗯?!”有人低低叫了声,本来软软的声音带了森森寒意,那意欲顶入穴口的阴茎竟然移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沾满了药膏的手指,轻轻涂抹而上,并在药膏化开后轻易地插入了早就软化的后穴,在湿黏的水声中不断地摩擦揉弄着。
“……!”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周越仰起了下颚,只能发出无声的悲鸣。持续的射精已经掏光了他本来充沛的体力,不过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光裸的胸膛感觉到一股温暖,有人压了上来,亲吻着他的肩头。那人柔软的长发覆盖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种被蛇缠住的错觉。有人在咬他的耳朵,用牙齿衔住耳珠轻轻啃咬,那是他的敏感带,甜美的快感令周越的吐息起了几分紊乱,弓起脊背,浑身哆嗦。
肩膀冷不防一阵疼痛,压在身上的那人张嘴咬住了他,周越疼得哼了一声,先前软绵绵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和你上床……”
周越一开始就觉得这声音耳熟,现在靠得这么近,他就更肯定了。他轻启嘴唇,想要呼唤那人的名字,却被人狠狠地搂在怀里。与之前的温吞抚摩不同,激情的狂吻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未成年人特有的那种清爽味道布满了整个口腔,那人老练地勾缠着他的舌头,强而有力地吮吸着,轻噬着,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在他快要窒息时,那人松了手,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妈的,不能做到最后,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清脆的少年嗓音气呼呼地叫道。
“就是嘛,会阳痿的!”这个就有些雌雄莫辨了。
“行了,出去吧。”软绵绵的嗓音。
“阿浅?”周越虚脱地倒在床上,一边喘息,一边呼唤着这个名字。
“嗯。我在。”温软的手抚摩着他的脸,温情脉脉的。
他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
“阿浅,放开我吧。”周越已经累得连气都懒得生了,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眼罩拿下来了。周越眯起眼,等眼睛习惯了刺眼的光线才慢慢睁开。
从拉开的蕾丝窗帘之间,射入了明亮的阳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高高挂着的华丽水晶灯,灯泡像百合花一样,点缀在金色的支架上。墙上的壁纸是米白色,四面墙壁都挂了大幅的油画,床边还有用华丽的丝绸包覆住的椅子。
非常熟悉的房间。
这里是容家其中一幢别墅,他小时候住过,当然会认识了。
收回目光,望向眼前跪坐着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容貌的少年,他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操!这是怎么回事?联谊?”
跪坐着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明艳的脸上,是困惑的表情,似乎不清楚周越为什么要生气。
周越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有些烦躁地挪挪身体,手还绑着:“解开啦。”
“不,你还是绑着吧。”汤浅摇摇头,认真地说,浅栗色的头发轻轻晃动,这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神经质,“解开的话,你会揍我。”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却牢牢盯在周越的脸上。
“臭小子,还挺聪明。”周越冷淡地说。汤浅是干爹的五房,个性古怪,以前曾经疯狂追求过他。
汤浅缓缓抬起右手,眼神呆滞地望着周越,然后,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微微笑着,用慢半拍的语气说:“那个女人死了,我很高兴,因为你又能回来了……”
他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容家的大太太,之前周越得宠时,没少跟她结下梁子,双方都闹得很不愉快。
不过死了就死了吧,关老子鸟事?
周越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就看他在那自说自话:“我一回国就找过你……他们却说你被赶出去了,还差点被你那死鬼姐夫给弄死,我有给你那些朋友留电话,就前天,接电话的自称是你男朋友,态度很不友好……你怎么不联络我?……”
周越继续翻白眼,明明是争宠的敌人,他可不记得他们的关系有亲密到那样的程度!
“小越。”汤浅很耐心地继续说,“关于你日后的生活,你不用担心的,虽然我哥哥反对我们,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反对?反对什么啊?”周越越听越糊涂。
“我和你一起啊。”汤浅露出天真的笑容,“我跟天葆那老家伙说了,你是我的人。然后那老变态就说了,要我们再表演一次群交给他看,他就肯放了你,很棒吧?”
棒!棒!棒你妈的!周越恶狠狠地磨牙。
汤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说,容天葆绝对不敢对他怎样,因为他的哥哥汤深是容天葆最喜欢的人,自小跟在容天葆身边长大,两人关系超越了一般的父子,后因为各种不明原因决裂,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