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就是权贵,不用带什么随身用品,不用管吃喝金银,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千御林军溜溜的跑,在众目睽睽里招摇过市,然后晃晃悠悠的迈进皇家园林。
对于离萧的这一手,我是相当的满意。逃跑能逃的这么明目张胆、风光无限、冠冕堂皇的,恐怕也是难有前例。
家里的小孩,有御林军接送过来;公事的折子,有书笔吏粗略挑拣后专车押送;凡是参加此次科考事务的官员,都要先来近水台点到,报告工作;另外还有一批御史直接搬到西边的翰墨斋办公。
都说近水台,近水台,可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至此,我已体味到手握一国权柄的畅快淋漓。住的是雕梁画栋,乘的是宝马香车,吃的是龙肝凤隋,连驱使的都是高出凡人一等的人物,如何不得意。
上阶的地位,往往是与繁重的工作压力成正比,白天忙的花蝴蝶般脚不沾地,只有深夜才能安憩。
睡梦里,是合欢香的味道,细细的侵入心肺。眼帘开始发烫,恍惚的睁开。
晗骏一袭紫衣,斜倚熏笼,双手兜袖着看过来。
眨了眨睫毛,语音含混。“谁在哪里?”
他的身体随着轻笑,鬼魅近前,“怎么?明明看到我了,装作看不见?”
眼睛终于如常清晰,我瞪大眼看他。真是个妖精,每一次见他,都是不一样的造型。表层的发分几缕结了辫子,然后顺着肩线自然下滑。内襟的衣领翻得高高的,像花瓣一样沿着外衣沿卷边,连袖口都是翻出的荷叶样花式。
“还是不相信?”他戏谑的笑,“想知道不是幻觉的话,我来证明给你看。”
“你,你做什么?”我张口结舌,不敢相信他的手居然泥鳅一样穿过锦被,摸上下身的脆弱。
却在下一刻,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感觉到他一阵一阵的轻抚。
他趴在我耳边,笑得很惑人,“现在呢,感觉到我的存在了么?”
浑身的温度开始上升,特别是被逗弄的那里,止不住的轻颤。我咬牙,克制自己的妄动,“你怎么会在这里?”御林军呢?都是废物吗由得他如此轻易闯入。
“你在这里,我当然也会来。御林军纵是精锐,总不如江湖人的拳脚轻灵。可何况我又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他自傲的挑了挑嘴角,手下越发紧了。
呼吸开始粗重,我用双手去推,反而被他箍到头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你不嫌我大了点吗?”
“什么?”他疑惑。
“青春少年、美貌娈童,以你的身份还有什么人要不来。我十九了,已经老了,何必勉强!”趁他发愣,拼尽全力的扭动挣扎。
却不防手上一重,关节咯咯作响,是欲断骨的痛。
晗骏的声音如山雨欲来,“到现在,你还给我装蒜。你是要气得我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么?”
身上有东西猛的压了下来,颈脖落入了某人温热的口。他撕咬着,发泄着怒气。
“疼~”因为力竭和痛楚,我呜咽得像只小猫。
他舔了舔破皮的伤处,然后,继续往下啃。
手被压制,弱点又落入人手,嘴只顾着喘息。房间里还有久违的合欢香的味道,让人无力。
“嗯~~~”
“乖一点,我就轻一点,嗯?”
“唔~~~”
“如果你不那么倔强,我何必这么待你。”
不知不觉间他放松了钳制,我的手攀附上他的肩,深深的抠入。
没有在意,他保持着身下的律动,贴上来亲我的脸颊,吻去我汹涌而出的泪水。
可以看得见,他的眼睛由最初的愤怒疯狂渐渐转化为温柔缠绵,在里面倒映着的那个身影一直是我,小小的狼狈的我。
原以为躲在这里就能安全,谁知反而沦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