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浩,把我的衣服拿来给我看看,那天拿衣服时都没有试衣服,这几天瘦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穿有点大?”我知道不用想也大了。
“哦,好,小顺子,你去房里把悠悠的衣服拿来。”成浩回头对小太监道。小太监原来叫小顺子,我倒是从没注意过。
小顺子把衣服拿来后,我把衣服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后“衣服真的大了,看来是不能穿了,成浩,你看让小顺子给我拿去布衣行去改下可好,我现在出宫也不方便。”我看着成浩状似不经意的说。
“好啊,小顺子,你赶紧拿着本皇子的令牌出宫把衣服送去布衣行去。”成浩对旁边的小顺子吩咐道。小顺子唯喏,拿着衣服就出去了。看着他出门后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愿他能把信送到。信是今天早上音尘绝不在的时候写好的。
和离伤慢慢的踱回荷居。“离伤,你心里可怨恨我和宫主?”在离荷居不远的地方我突然开口。
“没有。”离伤淡淡道。
“离伤,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候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单恋怕是最苦的了。
两人不再言语。回到荷居不久,音尘绝就回来了。我正从茅房出来,在成浩那喝水喝多了。
“悠悠,皇叔想见你。”音尘绝突然说。
“皇上要见我?”我心里隐约不安起来。为什么要见我?
“是,没事的。皇叔不会为难于你的,皇叔只是想见下我选了个什么样的女人。”音尘绝似乎看出我的不安来,出言抚慰我。
两人当下一起来到御书房。太监把我带了进去。音尘绝并没有一起进来。没有在御书房的前殿召见我。而是在后面的一个小房间。应该是皇帝在御书房休息的地方。
见到皇帝我怔怔的发愣,脑中一片空白连跪拜都忘记了。直到皇帝重重的咳嗽声传来,我才惊觉过来。太监已经走了,房内只有我和黄帝两人。
忙跪在地上说“民女见过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起来吧,此处没有别人,就不用多礼了。”皇上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疲音。
我起来看着卧在榻上的皇帝,面呈灰暗色,整个人瘦得只有皮包骨,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他看我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一样的。头发也花白大半,看他的样子已没有一点皇帝的风采,有的只是病魔留下生命垂危的痕迹。看得不禁鼻子发酸。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他轻轻的问我。
“不知道,还请圣上面示。”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你看朕的样子也知道朕命不久矣,朕不放心的是朕去后,为了这把龙椅他们兄弟相残,到时候内战不断,苦的是百姓。”皇帝忧色重重的说。
“皇上体恤黎民,乃是万民之福。”我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朕昨天已经下了遗诏,你想知道朕立了谁为新君吗?”皇帝眯起眼睛问我。
“民女不敢。”我惶惶的回。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想知道,就是你不想知道也不行,朕立的是成宇,成宇乃是朕的离妃所诞,朕立成宇并不是因为出于对离妃的爱,而是成宇是最适合坐皇位的人。”皇帝似乎想到了他的离妃,良久没有开口说话。离妃就是当年的离笑,音尘绝并没有和我说成宇乃是离笑所生,那成宇和离伤就是同母所生,真正的亲兄弟。
我也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过了许久皇帝才回过神来,沉吟一下才开口“成宇要是登上皇位,须得尘绝的相助。这是朕的令牌,你拿着趁尘绝不注时离开。希望你能明白朕不得不为之的苦心,你在难免会成为别人制约尘绝的棋子。朕不能让江山社稷出任何的差错。”皇帝说到最后闭起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没有我的存在岂不是更高枕无忧。”我自嘲的说。
“朕也想过,最后朕还是决定留下你,只要你在成宇登上帝位之前不出现的话,那么等一切成了定局之后你可以再回到尘绝的身边。这包东西你拿着,出宫之后可以用到。”皇帝指着方榻前面桌子上的一包小小的东西道。
我手指发颤的拿起那包东西,放进怀里。
“这杯茶是朕赐于你的,你就喝了吧。如果成宇登上帝位,解药自会有人送至于你。此毒尘绝并不知道解,是他母亲当年所制。”皇帝面无表情道。后面的话像在告诉我找音尘绝是没有用的。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下去,反正已是快死之人,再多吃点毒药又有什么区别。
走出御书房。音尘绝在外面等我。沉重的心在迈出大门的那一步说已经全部收起来。微笑着看着前面的音尘绝。他一直看着我,我走到他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能这样牵你的手真好。”我轻轻的说。
“皇叔跟你说什么了?”我突然的示爱让音尘绝觉得有问题。不禁怀疑的问。
“没有啊,皇上只是跟我拉拉家常。我们回去吧。我做饭给你吃。”我笑笑说。
“好。”低沉的声音带着柔情。
“尘,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好不好?”我央求道。
“上来。”他蹲下让我上去。
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我一定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轻声说出我的爱恋。
“悠悠,我们成亲吧。”音尘绝说。
我停了一下“好。”就让所有的幸福在这一刻来临吧。
晚上我动手给他做了一顿饺子。
看他正在低头吃饺子的样子,喃喃在心里道“这可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顿饺子了。”
音尘绝突然动作一顿,抬起头看我。一脸的冰冷。“为什么是最后一顿?!”
我这才知道自己一个小心把话给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们成亲前做的最后一餐饭了。”我忙解释。
他没再说话,但是脸色还是有点紧绷。他的不安那么沉重。
床幔内两具光裸的躯体相互纠缠。翻过他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呼气喃道“让我来。”引得他身上一阵紧绷。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情欲,慢慢的挑拨他,从唇上一路亲了下去……
终于他受不了的低喊“你这个妖精。”然后翻身把我压了下去。
夜正浓,情正浓。
离开音尘绝
离我到和三皇子约定的日子只有二天的时间了。我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死。我一定要在这两内离开皇宫,不知道小刀可有收到我的信。
和音尘绝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有侍卫禀报皇帝病危。音尘绝面色一暗,在空中放了一根信号弹,转身抱着我“悠悠,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们回曲阳宫成亲。”然后放开就欲离开。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尘,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轻轻的说。所有的眷恋化作这句话。
“嗯。”轻轻的拿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转回身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音尘绝留了几个大内侍卫保护我。离伤也跟着一起离开。
音尘绝一走,我来不及伤心,马上回到房间,本来想收拾东西的,可是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可收拾,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什么都已是身外之物。提笔本想给他留封信什么的,下笔却是一片苍白,只在上面写了三个字。把他的令牌轻轻的放在上面。转身离开。
打开房门的时候几个大内侍卫正在门口站着。我把皇帝的令牌拿出来对他们道“我要出宫。”那几个大内侍卫像有早知道此事一般“小姐,请随我等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道。
夜色暗了下来,宫中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息。我拿着令牌,在几个大内侍卫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皇宫的一个小偏门,这地方似乎是一个比较秘密的地方,因为竟然没有一个侍卫,让我颇为奇怪,但是时间已容不得我好奇了。
随着小偏门的吱的一起响了,我走出皇宫。“谢谢各位。”我转身对还站在原地的他们道。
“小姐请多保重,我等只能护送至此,告辞。”他们对我行礼道欲离开。
“等下,你们把我送出宫怎么向宫主交待。”我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我等自是为了皇上自是万死不辞。”首领大义凛然道。看来皇帝对此事早就做了安排。
我从怀里拿出当初音尘绝在康宁镇临江客栈外音尘绝送我的手帕,这是身上唯一一件音尘绝的东西了,本是想要带着走的。把手指用力咬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手帕递给那首领“如果宫主欲责罚你们,把此物交给他,兴许有用。”
“小姐此等大恩,我等却是如何回报。请受我等一拜。”那首领带着几个侍卫齐齐的跪了下去。我并没有拦他们,我想他们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一些。
沿着小偏门一直往前走,走了不久就进了一个小巷子。蹲在一个墙角,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突然想起皇帝给我的那包东西说是出宫后用得着。我拐出巷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客栈。走了进去。客栈里没有几个人。“老板给我开间上房。”我冲站在柜台的老板说道。
“好的,对了,姑娘,这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了,晚上巡逻巡得厉害。”老板好心道。
“谢谢老板。”我笑笑,看来皇帝病危的事已是全民皆知。
我到房里洗了澡以后就吩咐老板不要打扰。然后坐在床上把那包东西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薄薄的面皮,还有一小包药粉。里面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面皮的用法,面皮了就是人皮面具,此人皮面具一旦戴上水洗是洗不掉的,但是用什么洗去面皮倒是没有写,药粉是一包哑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皮慢慢的展平戴要脸上,面皮马上就像自己的皮肤一样紧贴着我的面肤。一横心把哑药也服了下去。然后就躺在被子上。
不知道现在皇宫怎么样了?如果皇上现在死了,音尘绝是不是马上就会宣读遗诏,三皇子知道我没有说服音尘绝会不会马上就会起动诬咒,是不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亡的阴影突然把我笼罩起来。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视死如归。等死的感觉考验着我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
慢慢的在恐惧中睡了过去。我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睡而去,不想要最后受诬咒的折磨发狂而死。可如果真要自己了结,总是不甘。因为我一直认为自杀是世上最懦弱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苦笑。还是活着。
小二送了洗脸水进来,赶紧把脸转了过去怕小二看到一张不一样的脸。我洗脸的时候看了一下现在的脸,清秀。倒是比我以前好看的一张脸。
我一直等到吃中饭的时候出了房间,中午吃饭的时候人比较多,这样走出去才能不引起注意,因为我没有包袱倒是没有引起老板的注意,微微低头很快就出了客栈,留在客栈的压金我已没想过要回来。
走出客栈,在路上挡了一个欲问路,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才想起自己吃哑药。颓然。然后在地上捡了枝树枝写起好运来赌场几个字。哪知那人竟然不识字,无奈。
没想到我在地上写东西倒是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其中有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年轻书生突然道“姑娘,在下识得去好运来的路,可以送姑娘一程。”
我连忙站起来作揖谢谢,众人大笑,我这才回过神,这作揖是男人的动作。那书生倒是豁达,并没说什么,带着我直奔好运来。
很快就到了好运来赌场的门口。书生欲走,我一把拉住书生,在他手心里写字,书生脸上一红,很快恢复。我在手心里写的是陪我一起进去。
进去了以后,赌场里的人不多,我在书心手里写道“我要见他们老板。”
书生马上会意。走到一伙计身边道“伙计,为姑娘欲找你们老板,劳烦通报一下。”
“老板今天不在,有什么事吗?”那伙计不耐烦的说。
我把早已写好的书信给书生,然后在他手里笔道“给老板。”
书生又对那伙计道“请把此信交给你们老板。”把信顺便递给他。
“知道。”伙计拿着信就走了。
没有见到小刀。心里有丝担扰,难道他已经去了皇宫了?我那天叫小顺子带的信上说要他在今天晚上到皇宫来找我。可是那时候皇帝没有召见我,我也没想过会提前离开皇宫。
我和书生一同出了赌场。那书生站定对我道“姑娘,你的事已办好,在下就先离开了。”然后转身就走了。我一看他走了,马上就跟在他后面,那书生走了一段发现跟在后头的我“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难道还有别的事?”书生颇为不满道。
我抬头看他想说什么,口微张,又颓然闭上,忘了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实了。走近他写道“我没有地方可去,能去你家住一个晚上吗?”
“姑娘,在下只有破房一间,姑娘虽口不能言,但是依在下看来,姑娘出身定是不低,若是姑娘跟我回去,毁了姑娘清誉就甚不是了。”书生有些为难道。
我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他,然后对他歉意的笑笑,我没想到这些。而且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如果到时候死在他家里,岂不吓死他。我从身上掏出大部分银银票放到他的手里。他欲推之。我坚定的摇摇头,在他手心写道“谢谢你,请收下。”然后转身。
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反正也是用不完的,给了书生,他至少帮了我总比带进坟好。
那书生突然在后面叫住我“姑娘如不嫌弃就请随在下一起回寒舍住一晚。”
我没有回头,摇摇头就走了。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却不知道要去何处。茫然。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匆匆,似是都在归途中,想是家中有人在等他们一起吃晚膳。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就走了进去。在纸上写要了一间房,要小二把饭菜送至房间,要了两壶竹叶青。碗筷酒杯也是两套。小二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在桌子的对面也摆了一副碗筷和酒杯,自己也坐了下来,慢慢把两个酒杯斟满酒。举起自己的酒杯碰了对面的酒杯一下。一饮而尽。
泪潸然。心痛如影相随。心中狂喊“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麻醉自己。
醒来已天亮,心中一黯,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起床好好的吃过一顿早饭。出了客栈门走到街上才发现所有的店铺都挂着白色挽联。难道皇帝已死?走完一长条街后我终于肯定皇帝已经驾崩。皇帝驾崩是国丧。能让民间所有的百姓家里都挂白色挽联的也只有在国丧期间才会发生。
又遇书生
终于要来了吗?
缓缓的走在人群中。眼睛一直无视的往前走。突然撞到对面走来的一个人。低头致歉后继续往前走,连撞的什么人我都没有抬头看。突然那人在后面拍我肩膀“姑娘,是你么?”
恍惚中抬起头转过身去。竟是昨天那书生。“没想到真是姑娘你,我找你好久了。”
找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姑娘昨日像是无处可去,又赠于在下甚多银票,在下回去细想,姑娘定是遇到为难事了。所以在下就一路寻了过来。姑娘这银票在下觉得受之有愧,还请姑娘收回去。”把银票递到我手上。满脸的疲色。想是找我找的。
眼眶一热。我没想到他拿了钱没有走还来找我。握过他的手写道“那你带我回家好吗?”
书生点点头。看我的样子充满心疼。握过他的手。对他淡然一笑。
跟着他一路慢慢的走,我们走了很久。我一直都没有松开过那双手,我不想放开。这双手温暖着
我最后的生命。曾经音尘绝也握着我的手这样走。音尘绝我们也只能说是曾经了。
和书生走到城郊的一个村子的入口。村子看起来不穷,毕竟是位于京城的城郊。来到书生的门口,房子破得跟一危房似的,有几根大的木柱子已经被虫蛀空了,摇摇欲坠。我不禁想道他晚上睡觉难道就不担心房子突然塌了被压死在里面?门口一边一口黑黑的锅子放在墙角,用来做饭的,一口烂了一个大缺口的水缸。走进房子里面,家陡四壁。只有一张破三角桌子靠着墙放,上面放了不少的书,还有笔墨。板子搭起来的床,床上一个草枕,一床打着很多补丁的破被子。我从来不知道人原是可以贫穷至此的。
书生看我打量房子,神情窘迫道“姑娘,在下的家实是过于简陋,姑娘要是觉得……”
我制止住了他,然后在他手心写道“没有关系。”朝他淡淡的一笑。
拉着他一起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笔墨在纸上写“我有事请你帮忙。”然后看他。
“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够帮到的,一定帮到。”书生诚恳道。
我把身上所有的银票全部放到桌子上“这钱你拿着,我得了不治之病,这钱也不用到了。”我在纸上继续写道。
那书生一看“姑娘此话当真?”书生不竟有些悲伤。
“是真的,我想到你家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要是我在这几天死去,你悄悄的把我的尸体烧了,然后把骨灰随便撒一江河即可。拿着这些钱你离开这里。”我不想抛尸荒野,任虫蚁啃咬,乌鸦叼啄。所以昨天才会说想和书生一起回家。
书生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我说我可能要死在这几天,还是因为害怕可能即将面对的一个死人,自己害怕。要是我可能根本没有几天活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你不愿意?”我问他。
“不是在下不愿意。只是姑娘千万别放弃,这世上说不定就有人能治姑娘的病的。所以姑娘这钱在下还是不能拿。”书生动容的说。
“我没有放弃。只是怕万一。我在此地并无相识之人。”垂下眼眸。已是由不得我了。
“姑娘放心你一定好起来的。”书生满是怜惜的说。
天渐渐的暗下来。我躺在书生的床上。书生已经让我打发到城里去买药,我骗他说我的药用完了,随便写了几味药给他让他去抓。书生没有马,只有徒步,以我的估计他从城内回来至少也到了半夜了。那个时候我兴许成了挺尸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门外有隐约的火光,我走出去,发现书生竟然在给我熬药。书生看我起来了忙道“姑娘醒来正好,这药已经快好了,叫想叫姑娘起来喝呢。”
我笑笑转身回到屋里。书生回来了,那至少现在是子时,我看看好好的自己,难道我并没有中那所谓的诬咒还是我那三皇子没有起动诬咒,还是有突发事件?我开始猜测各种可能。心里七上八下的。
书生把药端了进来,我看着他满脸汗水的脸,心里一阵感动,把药喝了下去。无声的说谢谢两字。
书生看到了“不用谢,只要姑娘能好起来,在下这点又算什么。”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书生就伏在桌子上酣睡起来。我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立马拍醒还在沉睡中的书生。在纸上写道“进城。”
书生倒是没说什么。两人当下随便洗漱了下就出发了。走出村口上了官道,路上已经有不少赶早进城的人了。其中不少是挑着箩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