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阅读_清之晓 耽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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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1 / 2)

「他并没有错。」习清岸的声音发颤,转身对那名工人说话。「真的很抱歉。」

「不,是我对不起。」那名工人不断躬身,「真的,真的很对不起,这位先生。」

李云楼看著他花白的头发,「你是我名下工厂的工人?」

「是的。」「几岁了?」「五¨¨不,四十出头而已。」

李云楼冷笑,这样花白的头发,起码快六十岁了。「陈离声给我找这样的工人,连个东西都搬不动还要你干什麽?明天你不必来了。」

那名工人震惊的抬起头,「不,¨¨求求您,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先生。我还有妻儿要养¨¨。」

李云楼一想到因他的无能,而使习清岸受伤就忿怒不已,「从明天起,我不要再看到你。」

「李先生,求求您。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他拉住习清岸,知道老板对这个人有著浓厚的保护欲,「这位先生,请您替我说说话,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伤您的¨¨。」

「我们不必求他。」习清岸的脸色发白,「你不是熟悉这一行的工人,怎麽会在这里当建筑搬运工人?」

「我¨¨我本来没有工作,但是前一阵子我儿子出了车祸,需要医药费,家里又没有家用¨¨。」

习清岸听的很专心,「那麽你会修剪花木吗?」

「我以前在军中都是做这个的。」「你是荣民?」他听出对方浓重的外省口音。「是的。」

习清岸点点头,「从今天起,我高薪聘请你修整花园的树木,我是你的老板,不用再看这个人的脸色。」

众人一时都意会不过来,韩建国开口,「习先生,您¨¨。」

李云楼冷然,「我不会允许这个人在我的花园里工作,白吃白喝。」

「没有人要他在这里工作。」习清岸的声音很硬。「我家也有花园,我亦有丰厚的收入,请的起任何人,我和他一起回家,不再在这里打扰你。」

习清岸拉拉那名老荣民,「请问贵姓?」

老荣民连忙说,「我叫陈达开。」

「陈老先生请跟我来。」习清岸拉著他欲离开。

「给我站住!」李云楼气的要命。「你为了这个人要离开我?」

习清岸挺直背脊,吩咐韩建国。「请你带陈老先生在门口等我。」

等到他两人走开,他冷冷的回答李云楼。「我不打算在此白吃白喝。」

「谁说你在此白吃白喝?」

「不是你吗?你令我失望,毫无宽容心和爱心,我不想再和你住在一起。」

「我不会让你走的。」

「是吗?」习清岸问他,「你凭什麽不让我走?你是我什麽人?爸爸?哥哥?当初你让我搬进来,是因为你的敌人要组杀我,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我没有理由该待下来。」

李云楼看习清岸脸色苍白,胸前起伏不定,知道他过於激动,怕他发病,「我不跟你争,反正你不准走。」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止我。」

李云楼气的一把抓住他,「你以为我¨¨。」他听到习清岸痛的「啊」了一声,连忙松开他的手腕。

「为什麽不让我走?这两个月你碰都不碰我一下,既然那麽讨厌我,就让我回我自己的家。」

李云楼吼叫:「你的家就在这里。」

「我不会待在不爱我的人家里,我不想白吃白喝。」

「谁说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为什麽不碰你?就是因为我怕我碰到你就会失去理智,疯狂的要了你,你已经伤过一次,我不想再伤害你。」

李云楼重重的捶了一下树干,「该死的,我爱你爱的发疯,你知道吗?我热的在这里就可以要了你。」

习清岸退了一步,但随即站直,「那麽不要怕伤害我。」

「什麽?」

「你可以在这里要我。」

李云楼深吸一口气,「该死的,你知道你在说什麽?你不怕吗?」

习清岸不稳的微笑,「我怕的发抖,可是如果是你,是你的话我就可以忍受。」

李云楼深深的看著他,低下头亲吻他。「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工人,我答应你让他留下来当园丁,我什麽都答应你。」

习清岸笑了笑,「嗯。」

李云楼放开他,「我们该回去用餐了。」

「云楼。」习清岸低沈的呼唤他。「我不知道还能够活多久,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就不该浪费时间,你明白吗?」

李云楼握紧拳头,低头凑近他,柔声威胁,「不准再对我提这一类的话,我不要听,听见了吗?」

「但是¨¨。」

「你可以活的很久,当我们头发都白了,还能在一起。」李云楼不等他说话,拉他站起身。

「该走了,我得先找医生给你看看伤,然後我们该吃饭了。」

「我可以请陈老先生一起吃晚饭吗?就算是我们向他赔礼。」

「我不认为我们有任何错,不过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说过我什麽都答应你。」

他们离湖畔越来越远,夕阳照著两人的背影,柔和的像是在微笑。

时光飞逝,转瞬已经两个月後。

日子是安宁而舒适的,这一天,习清岸和平常一样,在书房里看书。

他这几天天总觉得很累,不知道为什麽,常常看书看著,就会不小心睡著。

他现在看的,是一本古老的记载,大概是李云楼家传的族谱,里面有历代的先人,甚至也有一些传奇性的先人故事,甚至里面有几篇前人的预言,甚至不可思议的诅咒。

李云楼的家族,其实以前是很大的家族,但是树大枝多,就会有很多败坏门风的事情发生,做了太多的孽,所以到他父亲这代,才会沦落到穷困的地步吧?

但是云楼毕竟不是常人,仍然能够一步一步爬起来,走到世界的顶端。

这是他最佩服的一点,一个人只要有毅力,有决心,坚定坚强,什麽不可能的事情,都可以做到。

习清岸看著这本古老的记载,不禁黯然苦笑。

里面的预言,说的是李氏会在第十七代断绝子裔。

不管是不是真的诅咒,李家果然在第十七代的云楼这一辈断了後。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云楼一定可以取个美丽温柔的妻子,那个女子会给他生几个孩子,一家人会过的很快乐,而云楼可以很幸福的。

但是,他们却相遇了,这也是命运吗?自己也成为了诅咒的一环吗?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起身想将书放回书架,但忽然眼前一阵昏黑,他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下。

韩妈在客厅插著花,听见书房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连忙赶了进来,看见习先生正跪在地面,极力想支起身来,不禁魂飞魄散。

「习少爷,您怎麽了?」她过去搀扶他。

习清岸让她扶到安乐椅上,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见韩妈担忧的神色,「我没事。」

「怎麽会没事?看看您的脸色,¨¨我打电话给李先生,请他马上回来。」

「不,不用。」习清岸拉住她,「我真的没事,只是坐久了,忽然站起来有点头昏,我的血压一向低了点。」

他笑了笑,「大概睡一下又没事了,我去洗个澡,洗完就上床。」

韩妈担忧的看他上了楼,不告诉李先生真的可以吗?她将地上的书一一拾起来,还是请他尽快回来才保险。

习清岸上了楼,女仆已经替他放好洗澡水,天气很冷,李云楼怕他感冒,即使房间里的浴室也开著暖气,他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凝望自己的倒影。

云楼说他美。男人也有美的吗?他不明白。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血色,可能有点发烧,所以精神也很差,他实在不觉得哪里好看,这张脸,代表著他多病的身体,他实在并不喜欢。

他觉得好看的人是像自己的护士林家家,或是弟弟的妻子安妮那一型的人,有著无限的生命力,脸蛋总是粉红粉红的,笑起来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云楼应该找那一型的女子结婚。

他摇摇头,挥去那种不豫的想法。不能再多想了,他必须快点洗个澡,刚才的昏眩是个不好的预警,也许他明天应该到医院做复诊。

韩妈端了药和水杯上楼,习清岸仍然在卧房的浴室中,她敲敲浴室的门,没有回音,已许水声太大,所以习少爷听不到吧。

但是,已经半个小时了,习少爷从来没有洗过这麽的久。她迟疑一下,更加用力的敲门。「习少爷,¨¨习少爷¨¨。」

仍然没有回音。

韩妈越想越不对,正想找工具破门而入,便听到楼下李云楼叫唤的声音。

她连忙出去,下了楼,李云楼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到底什麽事?要我马上回来?」

「对不起,李先生,但是我担心习少爷¨¨。」

他一惊,「他怎麽了?」

「一个钟头前我替他放好洗澡水,他进去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怎麽叫他都没有回答¨¨。」

「什麽?」他推开韩妈,飞快的上了二楼,习清岸的房门并没有关,他走进去,并没有看到人,便直接走向浴室。

「清岸!你怎麽了?」他用力擂门。

他没有得到回答,不禁著急,「清岸,回答我,不然我撞门进去了!」

他开始撞门,韩妈也赶过来,「习少爷,您怎麽了?」她叫。

门撞开了,李云楼闪身进去,不禁倒吸口气,浴室的地面上淹满了水,习清岸就躺在浴池里,清秀无俦的脸庞有一半沈没在水中。

「我的天!」他奔上前,一把将习清岸从水中捞起。

「清岸,¨¨清岸!」李云楼苍白的叫著习清岸的名字,摸他的脉搏,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在一瞬间停止了。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喘息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对清岸做人工呼吸。

「醒来,清岸,不要离开我。」在他察觉清岸可能不再醒来的可能时,他的恐惧凌驾於一切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习清岸幽幽的吐出一口气。他咳嗽起来,睁开了眼睛。

韩妈喜极而泣,「他醒了,李先生,习少爷醒了。」

李云楼停下了动作,确定眼前的人胸部开始起伏,他紧紧拥住他,将头埋在习清岸湿漉的发中。

「怎麽了?」习清岸的胸口痛的难以忍受,尚摸不清出了什麽事,但云楼拥住他的身躯在发抖,他轻轻抚摸云楼的头,「没事了,云楼¨¨。没事了。」

这里是浴室?

李云楼很快就恢复冷静,将自己的袍子包住清岸赤裸的身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习清岸吃力的摇摇头,「只是手脚没有力气,我怎麽了?」

「你在浴室里昏到了,差点被水淹死,如果我晚到一分钟¨¨。」李云楼不敢再说下去,俯身抱起他。

「对不起,可能是我睡著了。」

李云楼苍白的微笑,将他放在床上,「那麽请你下一次确定是躺在床上再睡著。」

他替习清岸盖好被子。「我等一下请唐守中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我没有事情的。」

「你差一点就死了,叫做没有事情吗?」他吩咐韩妈打电话给唐守中。

唐守中在半个小时内就火速赶到,他笑嘻嘻的问习清岸。

「听说你差点在浴池里淹死,是真的吗?」

他看习清岸点头,就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我的天,如果你真的被洗澡水淹死,大概是从古至今的第一人吧!」

习清岸十分尴尬,李云楼脸色不善,起脸来,「你到底是来诊病的,还是来嘲笑病人的?」

唐守中伸伸舌头,动手替习清岸检查起来,过不久,他拍拍习清岸的背,「没什麽事,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李云楼仍然不放心,「真的吗?」

习清岸一边将自己的钮扣扣回去,一边微笑,「我说我没有事,你就不信。」

唐守中哈哈一笑,「他一定累了,让他睡一下吧,我们出去坐一坐。」

他拉著李云楼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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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习清岸的房门,唐守中潇洒的笑容便消失了,「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李云楼带他来到偏厅,「我要知道他的情形。」

「我建议你日後尽量少让他下床,他需要完全的静养。」

李云楼的脸色苍白。「真的有那麽糟吗?」

「以目前的情况而言,他那种心脏现在还能跳动,可以称之为奇迹。」

「也许¨¨奇迹会一直持续下去。」

唐守中沈默很久,「李先生,你从浴池将他抱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是的。」

「他并没有吃到水,肺里也没有积水,我怀疑他不是睡著了才浸到水里溺水,而是在这之前,他就已经陷入昏迷了。」

「你是说¨¨。」

「通常,在浴缸里睡著的人,如果呛到水,一定会立即醒来的,而清岸并没有醒来,也没有吃到水,他很可能是在浴室里发作後休克,然後才沈到水里。」

唐守中沈痛的看著他,「当你发现他时,我相信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一阵子了,如果你没有及时抢救,他现在已经死了。」

李云楼深深吸口气,「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我¨¨很遗憾。」

李云楼站起身,走了两步,忽然蹲下,用力抱住头。「不¨¨不¨¨!」他极力压低声音嘶吼,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

「你要雇个看护,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开他,我会将必需的急救仪器搬过来,以便随时抢救¨¨。」唐守中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公式化,以掩饰自己盈眶的热泪。

李云楼眼神木然。

「在企业界,别说是台湾,即使处身欧美,我李氏的财力都可傲夸当世。」李云楼忽然开口,语气异常冷静。

「我一生呼风唤雨,自以为无所不能,却无法救回自己最心爱的人¨¨。」

「李先生¨¨。」

「为什麽呢?我明明愿意倾尽一切,只要他活著,就算要我以自己的生命来交换,我都毫不犹豫。清岸一生救人无数,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他像个天使一般善良无瑕,为什麽他该要死呢?就算全世界的人全死尽了,怎麽也轮不到他啊。」

唐守中张口想安慰李云楼,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自己又何尝不伤心?

「李先生,这是命中注定的。」

李云楼却凄寒的笑了。

「以前的我,从不知道爱为何物。认识了清岸,我才知道,原来世界是这麽美,原来活著是那麽的好,原来爱一个人是那麽幸福,被人爱是多麽温暖的事,之前我所引以为傲的事物原来什麽都不是,连一点价值都没有。」他一字一句的说,声音忽然撕裂了。

「现在他却要离我而去,他是我的一切,我的所有,如果没有他,我什麽都不是,自尊、金钱、权势,全都只是垃圾!」

「李先生¨¨。」

「如果命中注定要让我失去他,那麽为什麽要让我得到他,在我认识幸福之後,才从我手中再次夺走?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他厉声说。

送走了唐守中,李云楼一人独坐厅中,将脸埋入双掌之中。

他自小孤苦,自从遇见清岸後,才明白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幸福,看到清岸笑,他就跟著开心,看到清岸受病痛折磨,他就痛苦的不能自持,和清岸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他都在努力的逗清岸欢喜,清岸一开口,就急著想知道他要什麽。

他不能没有这个人,不能够失去这个人。

李云楼静静的坐著,直到天明微曦。

第十一章坠落

今生,我们相遇,有缘无份的情感,让你伤悲深沈的痛苦,如刀刻於我骨中我注定离去

带著你的爱,你的心请为我守候今生的约定

从相识到相知,曾经渡过无数荆棘分离又相聚,缠绵不断无尽

即使只有过短暂的岁月,即使我们相聚的时间不多往後我仍然会记起

每一分,每一刻;绽放的微笑与暗涌的伤悲,将陪伴我渡过寂静的岁月

我将等待来生情恋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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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门,卧房传来习清岸咳嗽的声音。李云楼知道他醒了,便站起身,离开偏厅,在习清岸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强扮出一抹笑容,才开门进去。

习清岸披著睡袍,正在浴室梳洗,看见他来,展颜一笑,「早安,你起的真早。」

看到他眼里的血丝,习清岸微蹙起眉,「你一夜没睡?」

李云楼微笑,「我忙了一夜,听到你醒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啊。」习清岸瞧瞧他,忽然吃了一惊。「你有白头发了?」

李云楼并不在意,「今天感觉怎麽样?」

习清岸将他按坐在自己床上,站在他面前,用手梳梳他凌乱的黑发,长长叹口气,「前两天还没有瞧见,怎麽这几天忽然多出那麽多?」习清岸怜惜的低下头来,轻轻吻他宽朗的额头。

「你要保重自己,听我的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健康的重要了。」

李云楼温驯的环住习清岸的腰,他忽然有一种崩溃的激动,将自己的脸埋入习清岸温暖的胸口。这个人恒然如此温柔,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吧?却一味只想著他,念著他一个人¨¨。

「怎麽了?」习清岸有些惊诧,「像个孩子般撒娇。」

李云楼只是紧紧搂住他的腰,没有抬头。

他先是愕然,随即沈默,抚摸这个大他七岁男子的头发。这头发,只怕是为他而白的吧?

云楼才三十四岁,正当盛年,却为他伤白了头发。

他实在爱这个男人,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男人的辛酸与寂寞,他是如此强硬又骄傲的一个人,傲岸而自负,然而他的寂寞只有自己能了解,他的笑容也只为自己展现。

他吸一口气。「守中说我还能活多久?」

李云楼震动了一下,这句话像是一把利锥狠狠刺入他心房,他的脸孔几乎扭曲了。「别胡猜,你不会死的。」他严厉的开口。

习清岸深深的叹息,他本身是医生,岂会不自知病情,只是,他何忍丢下云楼一人?这个强悍自负的男人,他的寂寞与孤独,脆弱与无奈,也只有自己能抚平。

「云楼,¨¨云楼¨¨。」他低下头轻吻李云楼,那张阳刚坚毅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悲哀与绝望,他几乎心痛了,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李云楼捧起他的脸,颤抖的微笑,「答允我,永不离开我¨¨。」

他忍不住垂下泪来,「我答允你,决不离开你,决不¨¨。」他的眼泪被李云楼吻去,将他抱到床上躺好。

习清岸回应他的吻,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直起腰,「我该上班去了。」

习清岸微微一笑,「可以哟,云楼。」李云楼一怔,「什麽?」

「我说可以。」他苍白的脸庞泛起了红晕,轻轻解开扣子。

李云楼盯著他裸露的胸膛,吃力的别过脸,几乎是凶暴的。「别蠢了,你现在这种身体--。」

习清岸骄傲的扬起下巴,「我这种身体要应付你绰绰有馀。」

李云楼危险的眯起眼睛,伸手握住他的腰,「别挑衅我。」

习清岸抿嘴一笑,「我偏要,你能怎麽样?」他贴近李云楼,右手伸向他腰间。

李云楼倒抽口气,抓住了他的手。「别做傻事,清岸。」

习清岸白眼,不怀好意的笑笑,「何必忍的那麽辛苦,我说过可以了。」凑过身躯,亲吻他的脖子。

他倒退,声音粗嘎,「别逼我,你受不住的。」

「我们可以试试看。」习清岸压倒他,威胁的笑说:「你不动手,就是放弃主导权,那麽换我强奸你,反正你不愿意。」

习清岸修长而均匀的身躯压在李云楼庞大的身躯上,大腿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腰间,令他呻吟一声,反身将习清岸压在身下,「小白痴,你现在要逃还来得及。」

习清岸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声音柔和,「我永不後悔。」

李云楼深吸口气,用力拥住他,沈沦在他的温柔里。

「还很难受吗?」

李云楼担忧的问,在那件事过後,清岸几乎有三天不能下床,虽然他已极力温柔,但是清岸的心脏仍然不堪负荷,微烧始终不褪。

即使是轻微的发烧,对清岸的身体而言,都是很重的负担。「我真是傻瓜,明知道你受不住,还只顾自己欲望。」他十分自责。

习清岸叹口气,「这已经是你第二十七次说这句话了。不用担心,我真的没有事。」他也回答了二十七次。

「你不用守在我身边,去做你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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