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若有所悟的顿住,神情复杂难辨。
当晚,k便向天龙的老大傅恒提出了脱离黑帮的请求。
其中的各种纠葛严微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几天后,k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笑容狂妄:“严微,我不再是天龙的人了,所以,绝对不会拖累你。”
那个时候他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是说:“关我什么事。”
“喂!严微!”
“啊,嗯!”
“神游到哪里去了?”k笑道:“我问你酒店的位置。”
“哦,”严微努努嘴:“前面转弯。”他瞟眼k揣在兜里的手,心里愤愤不平,这种情况,k不都应该抓紧机会握住他的手吗,反正四下无人……错,k根本从不在乎有人没人!
为什么当下的他竟无动于衷呢?
严微咋咋舌,毫无预兆的抓住k的左手:“好冷,借我暖暖……啊!”
k迅速的抽回,脸上是来不及掩藏的慌乱。
即便只是一瞬,严微依旧感受到那片刺骨的冰凉。
“你的手,”严微轻轻的问:“怎么会这么冰?”
k已经恢复平静,淡笑道:“感冒啊,我跟你说过的。”
“是因为感冒?”
“嗯。”k低低的应声。
“……那你记得多穿点。”严微闷闷的叮嘱。
“嗯。”
“还有,是你在我的行李里放的安全套?”看到那盒东西的时候,严微特别不是滋味,分不清究竟愤怒多一点,还是委屈多一点:“你觉得我会用得到?”
“用不到当然最好,”k拍拍严微的肩膀:“别想歪了,我就是顺手而已。”
因为,随便你怎么,都无所谓了。
以后,也再轮不到我管你,宝贝。
第20章
打开酒店的房门,严微看了看k,终于忍不住问出隐藏在心底的疑惑:“为什么前几天,只给我传简讯,不打手机?”
k顿了顿:“不是你让我别打的么?”
每一回,无论是他出差,或者严微出差,他都心心念念着爱人,而电话那头的严微总是不耐道:“我忙得很,没空跟你说。”
难得一次严微不急着挂电话,他唠唠叨叨的叙述着外地的见闻,严微敷衍的嗯两声,根本没兴趣仔细听。
于是他想,恋人大概真挺烦他的,所以改成传简讯,也不敢多了,一天一条。
再把对方偶尔的回复好好保存。
其实,应该全删了吧。
第二天中午,c城市中心的旋转餐厅。
“多吃点多吃点,哎,我请客你居然敢不给面子!”严微皱着眉头指指满桌子的菜。
“哪里哪里,我受宠若惊嘛。”k夹起一块扇贝,嚼也没嚼的吞到肚子里。
“还有鳗鱼,糯米鸡,螃蟹……”严微边说边塞进k的碗里:“你最近怎么被摧残成这副鬼样子?工作很忙?”
“唔……”k不动声色的将鸡肉丢到桌子底下:“有点。”
“那等工作完成后,我们大肆庆祝一番吧,嗯……去旅游怎么样?”严微一脸看我多体贴的样子:“你不是很喜欢旅游吗?”
“再说吧。”k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喝口茶水。
严微愣了几秒,突然想到,k的敷衍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他放过k太多次鸽子了。
印象最深的是两年前,耐不住k的水磨硬泡,他答应假期陪k游爱琴海,k事无巨细的安排酒店和行程,却在即将出发时,接到了医院的紧急通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以后……再去。”k温和的安慰他。
看着k将行李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眼眸间的淡淡的失落,严微的心一阵翻腾,脱口而出道:“改期行不行?等病人的手术情况稳定了我们就走。”
k蓦的抬头,笑容明亮:“行,当然行!”他抱住他讨吻:“宝贝,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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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可惜,即便他和k真的踏上了希腊的土地,他亦选择再一次的抛弃k。
黄磊生病了。
严微嘴里不说,心里焦躁万分,无论k跟他聊什么,带他看什么,都表现得兴趣缺缺。
终于,某天早上,k将一张返程机票推倒他面前。
“回去吧,”k的眉眼依旧温和:“路上注意安全。”
“我……”严微言不由衷的撇撇嘴:“谁说我要回去的。”
“呵呵,”k揉揉他的脑袋:“见到你的学长,替我打他一拳,警告他不准再让我的宝贝不开心了。”
“我不是你的宝贝!”
严微离开游轮的那个午后,k背对着爱人,独自欣赏着蔚蓝的大海,衣衫随风舞动,寂寞而哀伤。
等黄磊的病好了,等k从爱琴海回家了,严微无意间偷听到同居人的电话。
“嘛,无所谓,”k吐出口烟圈,笑道:“反正被甩也不是第一次,我习惯了。”
严微并非不讲承诺的混账,但他的的确确,常常失信于k。
难怪,他提到的旅行,k竟完全的无动于衷。
“我一定不爽约了!”严微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不知道的是,k是没有机会再信他了。
严微结束培训返回a城没多久,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