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便到了风城,心心便不再往别的地方走了,而是停住看着连伊。
“估计是在这里了。”其实与禅城相隔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也就一日的功夫,只因雷雪笙较为狡猾,才如此的一番折腾:“我们如今怎么办?”
“我去找伯泽。”听出一些什么的若幽,激动的要前去。
“不行,若幽不等元祯了么?”每次只有搬出父皇,若幽才会安分的听话:“等父皇来了,我们一起好么?”是安慰若幽,也是在征询连伊的意见。
连伊点头,也明白,因为不能在伊人国大事派人前来,以免让人起疑,因此只能等着兴元皇派兵前来。
到了风城,两人自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先去了人蛇混杂的玉溪轩。
对于若幽,夏姨格外的小心翼翼,当年若不是这个大方的女人,她的一生,恐怕早已了断。因此夏姨看到伯泱和若幽前来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一阵寒暄,安置好其他众人的住处,用罢晚膳。
夏姨看着困了的若幽,当下激动的开口:“伯泱,我先领着她去休息了,瞧瞧你把她累的。”心疼的拉着若幽柔嫩的手,夏姨分外的激动。
“好的,有劳夏姨了。”
“这孩子。”笑着打了他一下,夏姨转身朝连伊说:“连伊,你是熟人,还是住在以前的地方,夏姨就不招呼了。”虽然知道连伊如今的身份,但也不曾表露过多的激动。
“嗯!”
朝一行人摆了摆手,夏姨便拉着若幽的手离开了。
夏姨刚离开不久,连伊便激动的问道:“兴元皇什么时候到呢?”对一个人的思念太过疯狂了的时候,才会发现,越是接近他,越是思之欲狂。
不见,便可不念;不念,便可不想。
“两日之后吧,你别担心,父皇估计比你还心急。”笑着安抚她,伯泱拥着连伊疲倦的身子:“还有,别老是兴元皇,相之于对江星星的态度,父皇还是很认同你的。”想起江星星,伯泱不觉头痛的摇了摇头。
“呃……“她的称呼,是老百姓对兴元皇的尊称,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会跟他扯上关系,难免还是会慌乱。
“好了,慢慢来便是。你要早些休息,身子可要注意了。”
“嗯!”
两人各自分开,还像当年一般,住于对面。
回房,连伊了无困意,怀里的心心也没有睡着,而是睁大双眸窝在自己的怀里。这些日子,因为吱吱的失踪,心心也变得患得患失了。
推开窗户,深深的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连伊
风城,这个承载着她和七寂爱情诞生的地方,事隔一年,再次回来,却感觉像经历了几个轮回。一切再回首看来,已是物是人非。她沉沦的是一颗心,失去的是所有灵魂,所有的一切,皆与他的生死穿插在一起了。
本就知道太过艰辛,却是无怨无悔的相随。
此时此刻,最痛的应该是七寂吧?不仅仅要痛着雷雪笙给的绝望,还要承受着对若幽和伯泱的亏欠,这么些年的恨,突然之间明白过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恐怕一时也是难以接受呢!更重要的,此时的他,还要担心着自己,担心她会因为他的失踪而消瘦。
因为知道他会担心,所以她努力的用膳,却始终还是瘦了。
看着天边渐渐显出的弯月,连伊轻抚着平坦的腹部笑了:“该睡了,好好休息,宝宝跟妈妈一起。”
月,因着女子关上窗户,被拒之窗外,偶尔偷照入内的光芒,柔柔的洒在房里,落在榻上,为女子的脸,薄薄的蒙上一层薄纱。
翌日天还没亮,却听外面伯泱急切的声音传来,睡梦中的连伊被惊醒,细下听来,却是伯泱的气急败坏。
能让伯泱动容的,除了若幽便是七寂,两者于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忘记了穿鞋,连伊慌张的奔了出去,却看到伯泱一脸的惨白:“伯泱,出什么事了?”心猛地漏跳一拍,不要,不要是他们家的人出事。
“若幽失踪了!”
微颤着开口,满是紧张和不可置信:“什么?”扶着门框的连伊,吓得脚下一阵虚浮,身子就这样沿着门框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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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极度的惊讶当中,伯泱连忙扶着连伊的身子:“连伊,别担心,没事,没事的。”明明在安慰着连伊,反倒像是在说服着自己。
(bsp;对于若幽,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连伊却喜欢她那撒娇的模样,纯真而又让人心疼:“如……今怎么办?”
“你别担心,也不一定会出事。”
本来他自己就够乱的,如今还要来安慰自己,果然是冉伯泱的行事作风:“可……”
“什么事?若幽出什么事了?”外面一个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那一股子能闻出来的焦急,比任何人都来得急切。
转眼之间,但见兴元皇大步流星,足下带着微微的慌乱而来:“若幽怎么了?”急急的步子,惹得衣摆跟着剧烈的扬起,在空中刮出一道亮丽的白弧。
“父皇?”伯泱惊讶的看着他,自责的低下头来:“不见了。”
“啪”的一声,是兴元皇一掌掴在伯泱脸上的声音:“混账,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朕跟你叮嘱过多少次了,让你好生注意她?”满身的悔意,是对自己深深的痛恨,若不是自己来晚了,若幽也不至于失踪。
“儿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