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花色妖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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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不必了,”他摆摆手,“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轻率哪,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他失望地摇摇头,“学历证,代表了一个人所受教育的程度。从刚才我提的问题,不难看出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也相信你的文凭是被人为搞丢了。”他看着她的脸叹道,“唉,可惜呀,你很聪明,也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也很能干,但我不能录用你,因为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连这么至关重要、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的证件都……”

她的脸窘得通红,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是的,他说得没错,作为一个企业的老总,是不可能用一个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

“您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在颤抖,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她赶紧站起身夺门而逃。

“沈小姐,你等等,”余经理追了出来将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也许我能帮到你……”

“谢谢,不必了。”她想都没想就推开了他的名片,这会儿她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走出广州大厦,望着屹立在珠江广场上的、纪念广州解放的高大的英雄塑像,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沈染从小就喜欢文学,刚上中学就迷上了古典名著《红楼梦》,书中人物的命运、悲欢离合让她迷得如梦如痴。但她毕竟是个阳光女孩,上大学后,她又迷上了拉丁舞。拉丁舞代表着某种精神,而这种精神一直在她的骨子里生成着。南美的许多基督教国家,奉行禁欲,人们只有通过舞蹈———这种最完美、最极致、最狂野的方式来消耗身体中多余的能量,她就是被这种身体中蕴涵灵魂、性感与平衡的激情征服了———这也正是拉丁舞的精髓。

大二时,在一次校友聚会上,她的魔鬼身材、奔放自如的舞姿,让在场的所有男生倾倒,也迷住了被女孩子们称为“拉丁舞王”、已经毕业、在省银行工作的帅哥王志南。

她和他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们翩翩滑进了舞池。

冷色的蓝光散发着神秘而诡谲氛围,光束投射在她的脸上,扫过她修长的双腿,落在她的脚趾间,她感觉整个身体乃至灵魂都在燃烧,令她欲罢不能,一曲接一曲地舞着、跳着,他们时而似双蝶展飞,时而如浪花翻腾,他们优雅飘逸的舞姿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大胆地狂舞吧,舞出我们的欲望吧……

“你真美,”王志南的手在她的腰间用力按了一下,唇轻轻贴在她的耳畔,“你是整个舞会的王后……”一阵战栗从他的指尖传到她的心头,她无法自制地贴在他身上。

他的指尖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动,像闪电,像雷鸣,她的身体跟着震颤起来。她感觉他的每一根指尖都像一股股电流,每一根指尖都深深戳进了她的肌肤。

“lily,iloveyou!”他的眼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霎时,她的心也跟着燃烧了。

“iloveyou!”她呢喃,整个身体被他带着旋转、旋转,她忘却了一切,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和王志南两个人……

王志南的父亲是银行的老职员,母亲常年卧床,他是长子,大学毕业那年,父亲退休了,他顺理成章地进了银行工作。但他的性格决定他不会像父亲一样,一辈子做个唯唯诺诺的小职员,他要奋斗,要改变人生,要出人头地。

那晚,另一双眼睛也始终盯在这个风流倜傥的王志南身上。她是沈染的同学、省银行行长的千金匡曼芳,权贵的家庭、优越的物质生活造就了她公主般的飞扬跋扈,什么都要第一,什么都要最好的。因为沈染太优秀了,自然成了她的天敌,她发誓什么都要和沈染争,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才是第一。

其实王志南根本就不是匡曼芳理想中的男人,可就因为他眼里只有沈染,忽视了她的存在,她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脚下,她要让沈染明白永远都不可以和自己争,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整整三年,尽管匡曼芳使出浑身解数,费尽心机,却丝毫没能得到王志南的好感,因为他心里只有沈染。这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完全沉浸在爱的世界里。沈染喜欢红色,王志南就为她买了一件鲜红夺目的羽绒大衣。这座大雪纷飞的城市,天地间一片银白,而王志南眼里只有那一点红。

爱到情深时,王志南拉着沈染双双跪在雪地里:“天地为证,我王志南这辈子只爱沈染一个人!生死相依、白头到老!”

洁白的雪花打在沈染的脸上清清凉凉的,她靠在王志南的怀里,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沈染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论文答辩,她实习的那家出版社,正好要办一本青春时尚杂志,一拿到文凭就可以进出版社。她想一边工作一边继续读第二学位,王志南也要破格晋升科长了,二十六岁就当科长,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前途似锦的仕途之路,这几乎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

生活对他们绽开了笑脸,沈染的心在飞在飞,四年紧张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公主和王子从此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染,”他热切地说,“为了你,我已经开始攻读硕士学位,你一上班,我们先在出版社附近租一间房,等你拿到第二学位我们就结婚。”

然而,这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终于有一天,这个童话被现实的残酷打碎了。等待了三年的匡曼芳,研究了王志南的出身,她深知这个男人要的是什么。选择了这个时机,她像骑着扫把从烟囱里钻出来的女巫,她要施展巫术,她要彻底击败沈染的美丽;她要让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个现实的社会本来就不存在人们梦想的童话。她要让沈染明白,他们的爱情在权力和金钱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她要让沈染明白,她才是公主,她能得到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于是,摆在王志南面前的是:选择爱情就要被贬到基层储蓄所;选择仕途就必须娶行长的女儿———匡曼芳。他在痛苦中挣扎了一个星期,终于做出了几乎是所有男人都会做出的最理智的选择。

沈染的心被撕裂、揉碎,淌着殷红的血,她离开学校,离开外婆家,她失踪了,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舔着自己的伤口。炼狱般的一个星期,她看着自己的爱人,一点点、一点点地离自己而去,看着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要和自己生死与共的男人,面对仕途的诱惑,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曾被他视为生命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她千百次地问自己。爱情只是人们编织的童话!

2。让我遇到这种事,这难道是命

走在街上,霓虹灯像碎金般闪烁,下班高峰的城市,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似峡谷间的急流,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和数不清的隐秘……

回到东山小楼,沈染饭也没吃,一头扎进房里,把买回来的各种报纸和杂志摊在床上,过了九点,听到段承志的汽车声,她从那堆报纸和杂志中抬起头来。

“表小姐一回来就躲在楼上的房间里了。”楼下传来阿姨的声音。

紧接着楼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她赶紧打开门。看到她一脸的疲惫,段承志亲昵地伸手揽住她笑道:“怎么?大小姐,自己出去找工作,碰得头破血流了吧?”

她一笑,轻轻从他的臂弯里脱出,跟着他走下了楼。段承志马上吩咐阿姨为她准备夜宵。不一会儿,阿姨就殷勤地端来了滑嫩可口的鱼片粥和几样精致的广东小点心。这会儿,她真的饿了,像小饿狼一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吃饭。”看到她那副吃相,段承志心疼地说,“你刚来广州,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又在外面跑了一天,不吃东西怎么行,会生病的……”

“我可没虐待她呀,再说她又不是小孩子,”段承志对沈染的关心,又触动了吴秋芳那根敏感的神经,她不满地嘟起嘴打断了老公的话,“刚才吃晚饭时,阿姨上去叫过她的……”

“更年期!”段承志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说,“我又没说你什么,用不着这么敏感。”

自找没趣,又被老公抢白,吴秋芳气得扭身上楼去了。

表哥的一句“更年期”出口,沈染立刻明白了,他和表嫂之间已经出了问题,难怪吴秋芳第一天见到她就“如临大敌”。随着老公地位的不断上升,吴秋芳和所有四十多岁的女人一样,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了,总是假想老公一定会背叛自己,把出现在老公周围的年轻女孩都想象成“敌人”,于是她们开始无来由地吃醋、吵闹,结果却是老公对她们更加反感。随着吵闹的升级,男人的心和感情离她们越来越远,不能不说,这大概是这些四十多岁女人最大的悲哀吧。

仔细研究了所有的报纸和杂志,加上白天应聘的遭遇,沈染对这座城市和职场有了大概的了解。一定要尽快找到工作,早点搬出这座小楼,她想,以免夜长梦多,和表嫂的矛盾激化。

“阿染,”段承志一边喝茶一边说,“今天我和你外公通了电话,从现在的情形看,已经不是校方的问题。据说,教委有明文规定:学历证只能是唯一的,不能补发……”

听了表哥的话,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胃里好像伸出了一只小手,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往外推,她放下了筷子。

“嗨,”段承志笑着拍了她一下,“怎么,不好吃吗?”

“不是的,”她说,“我吃饱了。”

“哈哈……”他大笑着放下茶杯,“搞掂了!”

“什么搞掂了?”她被段承志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地问。

“本来这样的事在欧洲那样的西方国家,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段承志感慨地说,“我同事的小孩从英国留学回来,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学校给他寄学历证书时,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没收到,结果一个电话过去,学校马上特快专递补发了一份。”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愤愤地说,“这大概是体制的问题,我们这里官僚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出了问题互相推诿、扯皮,想要通过正常的渠道解决问题,比登天还难。”

她怔怔地看着慷慨激昂侃侃而谈的段承志。

“不过,”段承志得意地看着她,“这里也有解决这里问题的办法。”

“什么办法?”倏然,她看到了希望,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都颤了。

“关系!”段承志说。

“关系?”她一脸的茫然。

“对,就是关系网。”段承志说,“现在所有正常渠道不能解决的问题,就得靠这张网,就得靠疏通关系。”他卖了一个关子,“今天我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才找到一个在雪城的老同学,他姐夫是雪城教育局的局长,现在北京学习。我和那个局长直接通过了电话,他很给我面子,答应学习结束回到雪城就亲自过问此事。”

“那要等多久呀?”想起今天应聘遭遇的种种不快,沈染焦急地问。

“时间嘛,”他说,“这就不好说了,最快也要两个月。现在办什么事都急不得,九月份开学后,校方还要写一份事情经过,你也要写一份材料……”

段承志摇摇头,他没告诉沈染,他已经答应,安排那个局长刚从深圳大学毕业的外甥女进银行工作。

段承志劝她不要再出去找工作、碰钉子了。他为沈染办了特区通行证,还为她在深圳和珠海安排了酒店,要她自己出去游玩散心,还说过几天有时间开车带她去桂林。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段承志宽慰道,“你的学历证寄来,我一定帮你安排一个满意的工作。”

从小在大城市长大,受过良好教育的沈染,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她太年轻了,太单纯了,还不懂得社会的险恶。

“我将来会去深圳、珠海的,但不是现在,”她不想逃避现实,她的个性决定她不会接受表哥的特权、恩惠。她要自己找工作,也许她只想证明什么,她说,“我还是想自己闯闯……”

太阳照在街道上,鳞次栉比的高楼,燥热、喧嚣从四面八方涌来。

沈染穿了一身浅米色的职业套裙,把长发用发卡挽在脑后,为了使自己显得成熟,她精心地化了妆。

昨天她在《羊城晚报》上看到这样一则招工启事———实力雄厚的广东正英影视公司诚聘:文化程度高中以上,经验丰富的广告业务员五名,主管一名。

看来这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有了昨天应聘的经验,她知道机会来了。有些人在这座城市混了好多年也不成熟,而沈染这种高智商的女孩,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成熟了。

下了公交车穿过地下通道,又往前走了十分钟,才找到天河北路132号的正英影视公司。看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马上转身出来,走进马路对面的粥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地放在嘴里,眼睛却盯着马路对面。九点刚过,正英的大厅里一下子涌进了十几个人,她这才不慌不忙地买了单,款款走进正英影视。取了一张招工表,在上面填道:年龄二十五岁,有三年的工作经验,在广东巨星影业和广州白马广告公司做过业务员……

上午负责初试的闻盈是老板闻正英的侄女,也是公司的财务总监。挤在大厅里的五十多人,经过闻盈的筛选只剩下十二人。下午,沈染是第二个走进老板办公室的,大约三十七八岁的闻正英,头发吹得一丝不乱,短袖名牌衬衫上洒着男用古龙香水。不知为什么,沈染觉得他不像是搞艺术的,更不像影视公司的老板。

坐在大班台对面,已经有了一份成熟的沈染,没像前一天那样,身体前倾,两手无措地放在桌上,而是自信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两眼直视着他,平静地接受他的审视。

“你是如何拉广告的?”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单刀直入。

“声音,”她胸有成竹地说,“首先要用甜美声音吸引对方,人是听觉动物,电话里的声音会使人产生联想,再用委婉的语言打动对方,”她嫣然一笑,“使对方不好意思拒绝你,然后再把公司的实力和正在拍摄的电视剧的故事梗概、编剧、导演、演员大肆渲染……”

“ok!”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吸了一口烟,这才笑道,“沈小姐,你明天就来上班吧,底薪八百元(包括车马费),公司包午餐,每星期工作六天,试用期三个月,拉到广告提成20%……”

走出老板的办公室,沈染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看来正如人们所说,广州是个物欲横流、充满商机,但同时又是个包容的城市,只要你肯努力,只要你不怕吃苦,只要你有自信,每个人都会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是一家挂靠在花之城电影制片公司旗下的私营影视广告公司。业务部占据了公司最大的一间办公室,业务主管的办公室被玻璃墙单独隔开,桌上有一台电话和电脑,外间用预制板间隔的工作台没有电脑只摆着四部电话,好像在提醒大家,有人随时会被炒掉。

第二天一上班,瘦得像麻秆一样的主管就尖着嗓子,煞有介事地拿出四本广州市及周边地区的电话簿扔在桌上。“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业务员了,”说着他发给每人一份公司即将开拍的二十集电视剧《花城靓仔》的资料,“不用我多说了,资料人手一份,自己消化理解吧,老板规定试用期三个月,”他的镜片后面闪着狡黠的光,“可在我这儿,”他干咳了一声,“只有一个月的试用期,我要对老板负责,现在就开工吧。”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打响了,每个人都明白:每月八百元的工资刚够外出的车费和饭钱,可拉到广告20%的提成太有诱惑力了。正是这样的诱惑使沈染、也使大家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谁也没想到,自己是社会的弱势群体,一个为了生存挣扎在最底层的打工者,首先要维护自己的权益,应该和老板签订一份劳动合同。其实那些老业务员也许并不是忽略,因为他们知道,老板是不会轻易和一个打工仔签什么合同的,命运永远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分分钟钟都可以炒你的鱿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诱人的提成使每个人都情绪高涨,业务部的四部电话和电话簿,一下子就被“抢占”了。

沈染只好坐在一旁,拿着手里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五条随片广告,每条三十万元以上;五条剧情广告,每条十六万元以上;片头片尾、鸣谢广告十条以上,每条五万以上……

“我是一只百灵鸟,”坐在沈染旁边的林茹在给广告客户打电话,她的声音嗲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嘻嘻,汪总,你见了我就会知道,我会给你带来福音、好运……”看到她拿着电话已经开始煽情的样子,沈染哑然失笑地摇摇头,心想,也太急功近利了吧,她不像是给公司拉广告,倒像是推销自己。

沈染“抢”不到电话,只好摊开报纸看了起来。

“我是省台的,我们即将拍摄的二十集的轻喜剧《花城靓仔》,是省委宣传部主抓的,反映了当代广州人的生活……”

“……这部戏的编剧曾经获得过金鸡奖的最佳编剧奖,导演也是我们花影获奖最多的资深导演,主演嘛,我们准备请当今最走红的青春偶像和实力派明星……”

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四名老业务员有的打着省电视台的旗号,有的打着花影的旗号在电话里向商家展开了全面攻势。

快到中午时,快餐店送来了一份菜单,大家的热情马上转移了,民以食为天嘛,看来一切都是要以填饱肚子为前提。

沈染终于有机会坐到有电话的位置了,过去的三个小时,她的眼睛虽然盯着报纸,耳朵却没闲着,一直在注意这些老业务员是怎样和商家沟通,打电话的语气、方式,这些都是拉广告的技巧。她刚拿起电话闻盈就推门进来了,见闻盈进来,麻秆主管忙不迭地甩掉手里的菜单,迎上前去,身子弓得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脸的媚笑。

“这才几点呀,就忙着订饭,”闻盈狠狠瞪了麻秆一眼,又转向大家,“我希望大家不要目光短浅,来这里只是混一顿饭和那八百块的底薪,”她的目光落在拿着电话的沈染身上,“希望大家能像沈小姐一样敬业,只要大家努力工作,”她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拉到广告,公司发展了,闻总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麻秆跟在闻盈后面像个应声虫一样,“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门“嘭”地关上了,大家面面相觑,半天没说一句话,各自拿起了手头的资料。

“沈染,”麻秆走过来不阴不阳地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城府倒挺深呀,真会做表面功夫,在闻小姐面前买好……”

“我,我,”沈染的脸一红刚想说什么,旁边的“百灵鸟”林茹,站起来挡住了她,“赵经理,话不能这么说,一上午大家都看到了,分明是小沈没抢到电话,”她突然咯咯地笑了,“活该,谁让你一见快餐店送来的菜单,就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哪,这就叫‘现世报’!”林茹根本没把麻秆放在眼里,大大的讥讽道,“有些人一心想讨好巴结老板,就怕是马屁没拍成,倒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哈哈……”

麻秆被林茹奚落了一番,闹了个大红脸,悻悻地推开门走了。

“你们知道吗?”在省台拉过广告的肥仔说,“闻盈根本就不是闻总的什么侄女,他们老家是一个县的,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

“不是亲戚?又不是大学生,”小靓女凑过来问,“她凭什么坐上公司财务主管的位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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