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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不想在罗戈面前丢人外,他最为注意的,还是坐在面试官中间位置的杨一。
虽然觉得这人看起来年纪小得不像话,似乎还是孩子的模样,可是能坐在两个明显是老成角色的中间,甚至连罗戈都明显以他为首的样子,又可能会是什么小角色么?
秦煌可不是什么没眼力的人。
果然,被秦煌这么有意无意地一挑动,那个潮男就招呼道:“哎,秦叔叔你还用回避么?我直接让他们给沫沫安排个位置就好了,很简单的。”
听了这话,罗戈和白杨的脸色愈发精彩,只有杨一面色不变,他弄不清楚这个忽然进来的中年人,是不是和眼前的潮男是一路人。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专门为了自己女儿来找回场面,不过现在看对方的样子,明显是有故意做戏的成分。
大抵是把这个中二潮男当成试应手,点出来试试自己这边的反应。
于是杨一也就见招拆招,一脸的受宠若惊的表情:“哦,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小姐居然是秦总的千金!不过既然都是熟人,那二位就委屈一下,到我们公司的联络处就任正副经理如何?”
“联络处?”那个潮男一听是经理位置,倒也眉飞色舞,不过对于这个联络处,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也就是专门对口政府各部门,负责接待联系各位领导的工作。”杨一杀人不见血地笑笑,口气里充满了魔头似的蛊惑:“这个职务可是最适合二位了,又能经常在政府领导面前露脸,而且平时的活儿也不多,最是轻松不过。”
那个潮男立刻就一脸倍儿有面子的神态,显然对杨一的分配满意至极。就是站在秦煌身后的秦沫沫,也是偷眼瞟了瞟父亲后,绽出一丝得意——这个混蛋小屁孩子也有低头的时候。
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眼中的异色。
杨一的安排糊弄小潮男和秦沫沫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是秦煌却看出了重生男的险恶用心。
政府部门里面的那些牛鬼蛇神,是那么好相与的?以这一男一女的脾气性格,只怕工作没两天就要得罪人。什么时候得罪的人多了,这小子再以此为借口把他们辞掉,到时候既摆脱了包袱,又讨好了政府那一头,还真是废物利用,一举两得了。
到了这个时候,秦煌也没法儿藏下去了,就站出来笑道:“哪里哪里,这位……”
“这是我小兄弟杨一,也是……”罗戈看了杨一一眼,两个越来越“基化”的男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后,胖子就笑道:“这次面试的负责人和公司的股东之一。”
“嗬!英雄出少年,诚不欺我!”秦煌有些讶异地盯着杨一看,又回头扫了自己女儿两眼,心里面忽然生出些许的烦闷。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对着杨一笑道:“杨总说笑了,我是听说沫沫给几位惹了麻烦,所以专门带她过来道个歉。”
“呃……”开始还滔滔不绝,觉得自己挺有能量的潮男立刻就熄了火,如同屠宰厂里面被人捏住了喉咙的鸭子。
他的的确确是认识秦煌的,而且他家里就有人在秦煌的公司里面就职,知道这个男人的能量很是不小,身份地位远在帮自己安排工作的卞成梁之上。
所以这一次正好碰上有长辈是阳一文化的“现管”,也就想讨好一下卖个人情,却不料自己一脸热烘烘的微笑,居然是撞到了别人的冷屁股上面。
丢人丢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是让他羞愧欲死了。~~~~
225。试探,交锋,还算圆满的结果
面试场地里面的三拨人马,这时候彼此间的关系就相当微妙了。
潮男的长辈卞成梁说起来才是背景后台最差的那一个,但是他所在的位置,对于一般的升斗小民来说也是极为要害而开罪不得的。
而且这人很是巧妙地觑准了时机,利用阳一文化不方便声张的心态,才敢背地里耍耍这种小手段。
最重要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也只是和罗戈电话联系过。
到时候就算胖总真的不顾大局把这事捅出去,他也大可以一推二五六,说只是私人间的拜托罢了,成与不成都是无关紧要的。
所以罗戈对卞成梁的评价,是眼尖心狠,善捞善钻,不过终究格局太小,连自己人都要坑一把,这辈子能混上处长职务,也就到头了。
因而表面上看,是卞成梁卡住了阳一文化。但是回过头来,这潮男家中扛鼎的人物,也就是个文化局的处长而已。所以对上了红顶商人秦煌,难免心中底气不足,更别说家里面还有人在秦煌的公司里面。
但现在的情况,却又是秦煌居然亲自带着女儿来道歉——罗戈和杨一知道秦煌是对姜建漠,以及罗家老一辈中,在省里的兄弟俩致歉一下,可是这个年轻人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关节。在讨好不成后,一时间也是有些羞恼,他万万不敢对着秦煌撒气,也没什么面子继续呆在这里,就对着罗戈和杨一示威似的扫了一眼:“那就这么说吧,明天我就去你们那个什么联络处上班了,办公室什么的都安排一下。”
“等等。”这边杨一和罗戈还没有发话,旁边秦煌就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卞家老三的儿子,叫卞……”
潮男青年看到秦煌又认出了自己,脸上又恢复了光彩。只是这人到底还年轻,而且看上去在家里面长辈的护短之下,也没怎么在社会上吃过亏,脸色的转换之间还欠缺了不少流畅自然。
哂了一哂后,他才略有些勉强地笑着接口:“秦叔叔好,我叫卞非池,是非的非,水池的池。那我,我姑妈在您的贸易公司里面做行政助理。”
“哦?卞红梅的侄儿?”秦煌看了看罗戈和杨一,发现这两人虽然脸上表情不变,但是眼睛里面满是戏谑。知道这是在腹诽卞非池的名字“名不符实”,却也不点破。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那是谁安排你到阳一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