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一随手掏出来的移动电话,又让他们有些心中惴惴,这些人中间也很有几个家境不错的学生,甚至家里面已经买了i车的都有两个,可他们也没能用上移动电话,其中一个人的腰间倒是别了个bp机,但和杨一手上的小东西比起来,他简直羞于拿出手。
“是啊,不信你自己下来看。”杨一对着电话说了这么一句后,就很是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几个男生,脸上都是将信将疑的神有的表情凝重一点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有人极为不屑地乜着杨一,似乎是认定了杨一在装腔作势。
“行了,这个小子在这儿装神鬼的,我们还要一直陪着他玩啊?”被陈子墨叫做小路子的高达男生忽然醒悟过来:“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啊,还在这儿耗个啊”
剩下几个人纷纷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小子较劲儿?一走了之不就得了嘛?现在是自己这边占到了便宜,到时候就算他把校长叫来了又怎么样?没人说个屁
“哎,不好意思啊,这位小dd,你还记得我吗?”听到踢球的男生这么说,陈子墨就赶紧上来,也顾不上和几个人解释,先对着杨一招呼道。
这些男生不清楚内情,但是陈子墨可是知道的,杨一在参加作文比赛的时候如此亮眼,一些学生们自然会八卦他的来历,然后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打听到了带队老师周子义那里。其他的情况周子义不清楚,但是吃不住学生们一个劲儿地起哄架秧子,最后也就神秘兮兮地透lu了一句“人家当然有牛气的资本,咱们校长都特别jiā代要关照这小子的,你们说呢”。
陈子墨对于这句话的印象可是尤其的深刻,因而刚刚杨一打电话的时候,她就有些着急了。高中里面虽然不流行打小报告了,而且就算是有学生喜欢告状,老师们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可那只是针对一般学生而言。
能够让校长特别关注的学生,能是一般学生吗?
别他们前脚才出了校后脚就有处分通知下来一想到这几个男生很可能招来这样的后果,陈子墨就有些着急了。
他们之所以敢逃课,是因为这一票人里面,很有些年级里成绩拔尖的优等生,剩下还有一个被保送越大的,而她陈子墨则是有自知之明,把目标放到了通过新概念作文而被特招的道路上。而且今天又是补课,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即便是老师发现了,最多就是叫到办公室教育几句,不会出危及他们前途的事情。
不过眼下,情况就并非如此了,要是杨一和校长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譬如说干脆就是校长的晚辈,那自己这一群人的下场还真有些难以预料。
“嗯,你是?”看到刚刚出言讥讽杨蔓的nv生挤了过来,杨一皱着眉头想了想,终究是没回忆起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大姐头似的人物,就很是疑地眯了眯眼睛,摇头反问了一句。
“土丫头?”看到陈子墨忽然上前,几个男生心下倒是嘀咕起来,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ā进来,领头的方昉就叫了一声她的外号,很是有些疑神疑鬼。
陈子墨这时候可顾不上和他们解释什么,要是不马上搞定杨一,等他真的叫来了学校的大*,那就说什么都迟了。因而虽然被杨一一句“你是……”搞的有些灰头土脸,不过依旧马上挤出笑脸:“是我啊,三年级的陈子墨,上次你还送了我一本书的,在参加作文比赛的时候不是吧?这么快就忘记学姐了,你这也让我太没面子了吧”
“子墨……”
“子你nǎinǎi”方昉还想要说些什么,马上就被陈子墨回头喷了个满脸开uā:“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瞎搅和”
方昉眼睛一瞪,随即就在陈子墨更加狂霸酷拽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只好自我解嘲似的“嘁”了一声,然后凑到媛媛身边:“她怎么了?这时候发生么神经,看上这小子啦?”
“救你们呢。”媛媛多多少少从陈子墨那里听说过杨一的事情。事实上,当天这一票参加比赛的学生回来后,也都和自己的朋友谈到过比赛时候的见闻,尤其是小学弟阔气送书,智斗外国语的段子,更是津津乐道了好一段时间。
陈子墨在杨一这里,一上来就吃了个瘪,却也没法儿发作,反倒是装出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双手捧在心口:“学弟啊,姐姐知道你最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不用惊动校长他老人家的。”
细声细气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陈子墨怕电话那头的校领导听出不对来,只敢憋着声音说话。
这小子真的认识校长看到陈子墨这番做派,几个男生心头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要不是知道什么内幕,一向“飞扬跋扈”的陈子墨,又怎么会对一个咬着自己这伙人不放的小男生作笑脸。
而且怎么看都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这种模样让几个男生一阵阵的心惊。
“参加作文比赛的?”杨一迟疑了一下,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有些明白这个nv生为什么会对杨蔓如此不依不饶了。
不过这种迁怒于人,未免有些太过了点儿吧?外国语的学生就一定都不是好货么?
“好了,好学弟,你快跟这个说一下。”陈子墨一脸的央求,对着电话猛使眼
杨一根本不为所动,你们刚才欺负人欺负爽快了,现在一句话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把这个世界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面对陈子墨讨好央求的俏脸,杨一完全就不像个正常的男人,一点儿都不怜香惜而是神è不动地瞥了瞥方昉,小路子这几个男生。
“道歉,我让他们道歉,还有小路子,这位妹妹要踢要打都可以。”陈子墨也不是笨人,立刻就明白过来杨一的意思,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她的兄弟们”就这么出卖掉。
当然,陈子墨当然不认为这是出卖兄弟,而是拉了他们一把——譬如这个拿球踢人的小路子,就是学校的保送生之一,只不过因为他的家境优渥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所以也就养成了有些骄狂不羁的脾气,在学校敲定保送名额的时候,为了他几个老师还很是争论了一番。
要是现在因为得罪了眼前这位,白白葬送了保送生的名额,那可就太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