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村统一规划整修农村小水电建设。
简直就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批言了!
旁边罗戈嗅到了点儿苗头,狐疑地望向杨一,这小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胖总是全然不明白的。不过看姜建漠的反应,显然不是怪力乱神之语。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都把杨一盯着。最清楚杨一行迹的罗戈就百般不解了,这小子分明就没有自己单独行动过,除了和晚丫头温泉之外!那他到底有没有碰到过这个所谓的禅师,还有现在说的这些神叨叨的鬼话。姜建漠审批的那一份农村小水电建设规划虽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件,可也不会随便让无关人等知道。
当然罗戈要是主动问起,姜建漠也不会瞒着他。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胖总刚从岛国归来,哪有时间问起这些政府动向。
“有关姜叔叔的就是这些,剩下的都是我母亲他们的事情反正也都差不多没跑……”杨一眨眨眼睛,趁着姜建漠心惊狐疑的当口,又抛出大杀器:“另外还有,那位师傅虽然一直清修但对外界的了解也很清楚的。后来聊天的时候,他还说就在明天世界的格局又要变化了,北约将批准捷克,匈牙利,还有波兰的加入申请。”。
“所以我看他真的像是得道高人的样子,就问了问我们国内的事情,他就说了洪水的问题。”。
后面这句话,姜建漠已经无暇分心去听了,前面有关北约东进的言论,早就让他心中震动不已。如果说越州一地的小水电工程,可以归于那位禅师的语焉不详,很能让人产生错觉,那么北约东进的论断该怎么解释?如果姜建漠是一般的官员,没有家族事务的牵绊,那么对于这种国际大势,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现在的问题是,除了在中央党校的长辈之外,姜家亦有人供职于外交部门,如果这个消息确凿无误,是不是可以凭此做一些文章呢?
4小时虽然短了点儿,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怎么样来确认这个消息。就凭一个鸟国和尚的预言?
“杨一,你刚刚说的这些话,都是那位禅师和你讲的?。”姜建漠的观点不知不觉开始发生转变:“你能把他的话完整复述一遍吗?尽量不漏,也不要添加没有的东西。”。
杨一就再说了一遍,然后老老实实看向姜建漠:“姜叔叔,反正这个世界的有些东西,真的是无法用科学道理解释明白的…………”。
那是自然,最起码这厮的重生就难以用科学解释。
“所以,我觉得北约这个问题还无所谓,这位禅师有关长江洪水的提醒,才是我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
305。无愧良心就好了嘛
姜建漠苦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的好。
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放屁,杨一这小子此刻抛出来的话题,分明就关系到越州一地,甚至是长江流域千万民众的人生安全。这样的事情不值得重视,还有什么问题是值得他姜建漠担心的。
但是再回到客观理性的角度,从头看待这个问题,姜建漠又实在是难以相信杨一所说的话。一个外国和尚,告诉一个异国小孩子——你们家马就要发大洪水了,快回去找你妈妈说清楚!
可信么?
姜建漠今年43岁,当了3年大学助教,3年副教授,5年教授,同一时期成为国家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然后在家中长辈的规划下进入党校……就算是市委这种关键性职位,也是历经两任,现在更是省会城市的一把手。
要让他平白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而且还是事关千万人福祉的所谓预言,就有些太不靠谱了点儿。
杨一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就不再发言,而是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座位面,看着姜建漠若有所思的面容,心底升起一些无力无奈的感觉。
没办法,这本来就是毫无任何根据的东西,也不怪姜建漠到现在都没法完全相信。杨一托辞于某位并不存在的“大德高僧”,这种虚无缥缈的警示,对于实权在握的人物来说,是确然需要一个接受过程的。
罗戈这时候也不能作壁观了,他轻咳了两声后,对姜建漠点点头,然后看过来:“小一,这个事情,我真的不能由着你胡来了!你说的那个禅师,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在京都的时候,你好像没有单独行动过?”
姜建漠脸色不变,虽然他没想到罗戈的证词,居然是和杨一唱反调,但这两人都不是没轻没重的人。不管怎么样,他们各自的说法肯定都是基于某种考虑的。
现在要看的,就是杨一怎么回答。
以及他在自己说出这个话题的目的。
“喃喃,去看看黄婶那边,她做的点心好了没。”姜建漠没等杨一开口,又抢在前面支开了姜喃。有些东西就算是最最亲密之人,也没有让他们了解的必要,这是一种必要的保护措施。
脸没有一般小孩子忿忿然的表情,姜喃很乖巧很干脆地起身。
“就在第一天下午啊,到了旅店的时候,你们都在安置清点购物的战利品,我没事情做,就转到旁边的法然院里面去了。”杨一一点都不怪罗戈的“临机反水”,在这件事情,胖子要是不问个清清楚楚,倒是杨一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慎重其事,慎重其事,需要慎重考虑的,就是这一类事情。质疑不等于背叛,而是另一种保护和善意。
“法然院?”罗戈喃喃几声,接下来就没法继续问下去了。他都是听旅店的老板娘提到过,那个温泉旅店旁边的银阁寺虽然出名,但是在法然院里面,却也有个赫赫有名的有德僧人。
说是和那些子承父业的家族和尚不一样,那老家伙当真是有些来头的。
姜建漠听到杨一这么说,下意识就回头去看罗戈的反应。本想小胖子还会追问些什么才对,结果就看到罗戈一副拙口呐言的模样。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罗戈苦笑:“好像那时候这小子还真是独立行动的,谁知道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能碰位有道高僧。”
舔了下嘴唇,罗戈想了想,还是小声补充道:“姜叔,关于那个法然院的和尚,听我们住的旅店的老板讲,还真是有些道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