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迷失北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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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onenigh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人说地安门里面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等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

我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沧桑的京腔京味中透出岁月的世态炎凉,如一条历史的长河,迂回曲折,我心底情不自禁涌起一股难以释怀的怀旧情绪。建城三千多年,建都八百多年,北京,好一座古城。

然而在这座古城里环顾四周,音乐,生活,时装,但凡称得上时尚的无不跟〃韩流〃有关,男孩子扮冷酷,举止另类,女孩子装野蛮,奇装异服。读的是韩国小mm的网络畅销书,看的是韩国帅哥美女挤着泪水没完没了的电视剧,吃的是在火上烤来烤去的牛肉羊肉加泡菜。你若不知道可爱淘,不知道宝儿,一定会有人笑你〃农民〃。听韩国人的歌,穿韩国人的服装,用韩国人的化妆品,却不学韩国人良好的伦理道德,也难怪,那些道德观念原本是中国人几千前的东西,有什么可学的呢?

真难得还能在路边音像店里听到这京腔京韵的调,只是不知这京腔京韵还能唱多久。

回到家,只见白纯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啃面包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粉红女郎》,笑得前俯后仰。我没跟她说过庄一的事,我和她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算不上好朋友,没必要把自己的事情都对她说,说出来没准她会认为我是个有麻烦的人,让我搬走。我对目前的住所比较满意,不想换地方,在北京找到满意的出租屋和室友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纯见了我笑着问:〃又和哪个帅哥约会了,你们广告公司的饭局还真多啊,啥时也带我去开开荤,好久没吃水煮鱼了。〃

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吊带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细腻。我想到曼柔,人和人的差别真大。我笑了笑说:〃哪有什么帅哥呀,是一大姐。肥皂剧有那么好看吗,四五十集也看得下去,真服了你。〃

白纯狠狠地撕了块面包说:〃总得找点精神寄托吧,哎,我要有陈好那身材那脸蛋,我非得把丁磊钓着,钓不到丁磊钓潘石屹也行,好歹他会送我一套soho的房子吧,嘿嘿嘿。〃

〃又发痴了吧,人家才不要你这样的十三点,人家老婆以前在华尔街是投资顾问呢,iq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比的。〃

〃光有iq有啥用,中关村那么多老处女,她们iq不高呀,关键是长相还有点欠缺,女人没有漂亮的脸蛋是万万不行的。哎,俺老妈生俺时咋就没和俺商量哩,想做人造美女又怕挨刀子,真郁闷!〃

我说:〃你已经有三分姿色啦,犯不着去挨刀子受罪。〃

〃三分还不够,至少得有七分。〃

〃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三分还不够啊,真贪心。〃

〃多多益善嘛,这样才能吸引男人的眼球。现在是眼球经济,没有十分的漂亮是没法吸引男人的,不过吸引一般的男人没劲,要吸引开奔驰住别墅的男人才有意义。哎,吴晴,你说我们公司的女孩子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一个找的老公是开公司的,家里有两台车,一个找的老公是做房地产的,家里有三套房,还有一个找的老公是国资委的,家里也请了保姆,什么活都不用她干。论模样我不比她们差,可是我什么时候能交上好运啊。〃白纯眼中溢满了无尽的羡慕。

我笑了笑,羡慕有什么用呢,好运气不会从天而降。

白纯又说:〃我一定要保养皮肤,保持身材,不吃肉,多喝水,多吃水果。〃说完把手中的面包放进了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猛灌。

楚王好细腰,宫女皆饿死。可怜的女人!

还好,我既不用减肥也不用增肥,我身材匀称,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白纯建议我去做模特,不过比起模特的要求,我还是矮了一点,而且我也吃不了那个苦,练猫步并不容易。

第一部分:第10节:一个游戏

议论完胖瘦美丑,看完《粉给女郎》,白纯打着哈欠进卧室睡觉了,关上门的时候对我挤眉弄眼地说:〃但愿今晚能够梦到开奔驰的白马王子。〃

〃你就做梦吧。〃我笑她。可爱的小mm,其实美梦如果不能成为现实,梦得再好也是徒劳,或许回味起来更觉渺茫,与其这样失落还不如不做梦呢。

第六节庄一日记(2)

9月17日

木木不跟我道歉,只跟我解释:真的是一个游戏!

我不需要解释,解释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了,然后对木木解释:因为我烦闷,需要发泄。这种解释有什么用呢,所以,有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木木说我什么都好,就是太自我。

他不说我也清楚,我的确很自我,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自己的个性。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个性,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个时代太爱刻意模仿他人,打扮,声音,动作,习性,思维……分不清谁到底是谁,还能保存一点自己的个性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我会一如继往地〃自我〃下去,还能做真正的〃自己〃,自我一点又何妨呢?

我不原谅他,赶他走,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衣服,毛巾,牙刷,甚至避孕套。

他抱着东西,怔怔地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我突然也觉得他像一个陌生人,陌生得好像彼此从来就没有见过。

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我和他就这样愣愣地站着。

最后,彼此又从陌生人变成熟人,最熟悉的爱人。他抱住了我,最后,我躺在了他的臂弯里,我紧紧地抱住他,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气味。这个世界上,我只认得他的气味,忧郁,多情的气味。

他舍不得离去,我也害怕他离去,我需要他。

两年了,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下子怎么分得开,如果一定要分开,只可能断了你的根,断了我的根。最后,慢慢枯萎,慢慢死去。

而且,他是我的亲人,我除了他,一无所有,除了他,没有人关心过我,我怎能让他离去。

9月19日

t骂我玩弄他。

我有些茫然,记不起是哪一件事。

他说是那晚。我打电话叫他陪我玩游戏,结果他跑到三里屯,却没看到我的影子,更让他生气的是我居然把手机关了。

我在电话里对他大笑,傻瓜,这就是游戏啊!你如果找到我了还是游戏吗?

他吐血了,一口一个我操……

我按了电话,最讨厌口臭的人,广告里有那么多的除口臭牙膏,为什么不买一支回去好好刷牙呢,难道广告言而不实,洗了一百支仍口臭?

他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请我吃比萨,估计是骂完了。

有的男人天生就是奴才命,不然怎么这样贱。所以,怪不得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这样的男人太多了,我本来不屑用笔记下来,不过权当无聊,写着玩玩吧,练练字也行。

他问我爱不爱他,我说爱你个头啊。

我怎么会爱他呢,他顶多只是木木不在时的备用胎。

9月21日

下了班,很无聊,找不到一个朋友,事实上在这个城市我好像也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朋友,朋友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去国贸的地下滑冰场滑了一会冰。滑冰场上大多是小孩子,另外有几对情侣,独自一人滑冰的女孩子只有我一个,有男朋友陪的女孩子向我摆着幸福的pose。女人,就是这个德性,希望别的女人都比自己凄惨。

滑冰场里闹哄哄的,小孩子你追我赶,横冲直撞,根本不顾及他人。幸亏我的技术还行,我的滑冰史有三年了。第一次滑冰是在北海公园的冰面上,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日子,和谁一起滑的,总之摔了不少跤,吃了点苦头,但是最后我学会了。

我喜欢露天滑冰场,特别是北海公园的,湖面宽阔,滑起来过瘾。在这个有千年历史的皇家园林里滑冰的确是件惬意的事情,没准n年前大金的皇帝和妃子们就在这湖上滑过冰,不知道他们这些大漠里骑马的人滑得怎么样。

可惜现在不是冬天,北海公园里没有露天滑冰场,只有一湖碧水。

滑完冰,去麦当劳吃了点洋垃圾,中国的小孩子真多,哪儿都是,快餐店里也挤满了长着黑头发的小脑袋,一个个对着画面上的鸡腿汉堡伸长了脖子,口水流得老长。

回到家,打开电视,不是广告就是无聊的肥皂剧,剧中的人弱智得狠,看得我呵欠连天,终于忍不住关了电视,对着34寸的显示器发呆,难道我花钱把它买回来就是为了看广告和肥皂剧?

我觉得我每时每刻都在被强奸。走在大街上,看不到蓝天,看不到白云,看不到清澈的河流,只看到膨胀的欲望。它以巨幅广告灯箱为载体,从扫描仪到文胸,从小汽车到马桶,从写字楼到高跟鞋……它挂在路灯下,贴在车厢里,站在房顶上,晃动在人们的眼睛里,它承载着无穷的欲望,无处不在。它摧毁文明的同时促进了商业的繁荣,同时又推动了现代文明的进程,这真是个怪异的循环。

想怎么强奸就怎么强奸吧,看你能把我蹂躏到几时。

t找我喝酒,我没有拒绝。

他又问我爱不爱他,我笑他猪头。

他说如果我不爱他他就杀了我。

我想他一定是喝醉了。

9月23日

秋分。

八月中,解见春分。太阳到达黄经180度。

木木翻出王菲的cd听,他喜欢这个我行我素的女子,我也喜欢。

木木说我有点像她,个性张扬,十分自我。他说刚开始喜欢我,也是因为觉得我和她的像。不过,我不希望我像谁,我就是我自己,干嘛要像别人呢。

她,香港的北京女子。从〃王靖雯〃到〃王菲〃,从模仿到创造,从熊猫眼到滴泪妆,从窦唯,谢霆锋到李亚鹏,一个善变的女子。

哭了笑了爱了分手了,任由他人去说,她只顾冷冷的唱她的歌,一个自我的女子。

我拿出日记时,她正在慵懒的吟唱《不留》。声音糜烂,层层叠叠,像一阵风,一阵雨。

我把烟花给了你节日给了他

我把电影票给了你我把座位给了他

我把烛光给了你晚餐给了他

我把歌点给了你麦克风递给他

第一部分:第11节:又见秦渊

声音给了你画面给了他

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

我把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

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

……

秋分时节,很适合听这首歌,秋分者,阴阳相半也。给你阴,给他阳,给你灵魂,给他肉体,一半一半。

我告诉木木我把王菲写进了日记。

他笑,你能把她完完全全地描述出来吗?

不能。

不如不写,比如我,爱听她的歌,却从来不唱,哪怕小声哼一下都不。

但是,我已经写了,不想涂掉了。

第七节又见秦渊

《大京云报》果然登出了客户的宣传稿,我松了口气,又给曼柔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堆千恩万谢的话。

挂上电话一想到餐费能够报销,可两百块的丝巾没戏,心里不痛快。我月薪三千,扣掉这种税那种险,拿到手的才两千出头,房租、吃饭、坐车、打电话就得花掉一大半,还得经常去商场添置衣服,女孩子谁不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裙子两三百,因此我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只好安慰自己,就当是给自己买东西花掉了,少买件衣服得了。我每次乱花钱了都爱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不过下次逛商场时该花的照样花,该省的却没有省,而且和白纯这个〃月光族〃在一起,想省也省不了。《精品购物指南》她一期不落地买,看到漂亮的东西就想要,然而上面的价格贵得要命,所以每次一边看一边难受得牙痒痒,更加坚定了嫁个有钱人的决心。不过有钱人还没出现时,她只好关注哪家商场打折哪家商场促销。

我吸取这次教训盯紧了公关稿的传播,又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封邮件,本来想拜访几家媒体的记者,可一个都没有约到,不是在外采访就是没坐班或者说有事,不知是真是假,星期五谁对工作还有满腔热情。我没事可做,一看艾葭,只见她对着电脑聊得神彩飞扬,qq拉得老长,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头像,忽闪忽闪的。

我开了qq;〃记者栏〃里几个记者在上面躲躲闪闪忽上忽下;〃同事栏〃里〃小鸡〃闪着大眼睛,艾葭眯着小眼睛,尤好和杨洁面无表情;〃网友栏〃里几只呆头呆脑的青蛙跳上跳下。我见过几个自称〃帅呆了酷毙了〃的网友,结果一个比一个难看。从此以后任那些青蛙在qq里吹得天花乱坠我也没兴趣再见他们了,免得夜里做噩梦。

我心不在焉地和几个记者胡扯瞎聊,等着下班,其实下了班又如何,看电视吃饭睡觉,生活真是乏味。

正无聊,石友为找我去刑警大队,我一路上琢磨着是不是案子有什么线索了。

石友为说他们查到庄一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一个叫尹榛的男子,因为手机号倒卖过几次,所以他们费了些周折。电话是晚上8点半打的,说明庄一在晚上8点半还没有遇害。他们正在查尹榛,希望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也想知道案子跟他有没有关系。因为庄一有可能是被熟人所杀,不过现在还没有查到尹榛,他问我是否知道这个人。

我没听庄一说过这个人,其实我对她身边有些什么人也不清楚,她很少跟我谈她的朋友。目前我只知道庄一的两个朋友,一个是〃黄鼠狼〃,我对石友为提起过他,石友为也和他谈过。〃黄鼠狼〃和庄一是场面上的朋友,他也不了解庄一的私生活,所以他没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另一个是秦渊,即那天我在都市时尚公寓遇到的那个男人。

于是我把那天遇到秦渊的事告诉了石友为,石友为一听立即变得警觉,说秦渊去庄一家说明他们的关系不同一般,让我立刻给秦渊打电话,他想见见这个秦渊。

我一听,心里一惊,脑子里浮现出庄一日记中的〃木木〃,秦渊和那个〃木木〃可有联系?

我拨通了秦渊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名字好像有些意外,当我把石友为的意图跟他说了后,他似乎更意外。

我们在一家茶馆见了面,石友为向秦渊问了一些问题,他的搭档在一边做笔录。秦渊有问必答,十分配合石友为的工作,并且把他和庄一如何认识,以及交往的一些过程都详细地说了。石友为问到尹榛,他也说不知道,看来他对庄一的私生活也不怎么了解。

我坐在一旁,心情有点复杂,不时偷偷打量秦渊,他一脸的坦然,我想也许是我多心了。

秦渊不认识尹榛,石友为有些失望。石友为说以后有可能还会找秦渊,希望他能配合,秦渊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

石友为和搭档开着吉普车走了,秦渊请我吃晚饭。我说我来做东,是我给他添了麻烦。秦渊说他也是庄一的朋友,也希望案件尽快水落石出,我没必要担心给他添麻烦了。

见他说得诚恳,我心里坦然了,同意了他的邀请。这次不是去〃friday〃;而是去马克西姆餐厅,我以为他喜欢吃西餐,可他说选择西餐厅是因为他喜欢餐厅里轻松惬意的气氛。

一走进马克西姆餐厅,浓厚的古典浪漫气息扑面而来,高雅精致的木雕,枫栗树叶形状的吊灯和壁灯,鎏金藤条的图案,以及水晶玻璃墙,古典壁画,彩画天花板,所有这一切让人仿佛置身于19世纪的法国皇家宫庭。

我对马克西姆餐厅只是久闻其名,却从没来过,据说他们要收取15%的服务费,这里的东西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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