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凡是有关十三的大小粗重琐事,我一概都做。
清理完了书房,我伸了伸手臂,走出了书房,进入了一处庭院。庭院栽着一棵枣树,枣子已熟,一个个挂在树上,十分诱人。除了几棵松柏,其他的树已经开始掉叶子了。
出了庭院的门,我走到了一块空地,后面是几座配殿,其中一处是十三练武的地方。我去的时候,十三已打完布库,满身汗珠。我拧过一块布巾,对他说:“十三爷,看来你还没到上乘的境界啊。”十三任我服侍着,眼里透着不解。
“我听说,武术到了高境界,是不会有汗的。你看,你都汗如瀑布了。”十三“哈哈”一笑,说:“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满人的布库只有满身臭汗才叫爽!”
等十三坐到亭中,我掏出了几张纸,递给他。十三接过一扫,眼睛瞪得老大,“你要干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成为一个真正经国济民的伟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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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站了起来,颓丧地说:“有用吗?我还能出去吗?”
我走到他的身边,说:“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来你这儿吗?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是为了你!”我转到十三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这世界上没有不变的事实!只有留着有用之身,才能掌控未来!”
十三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可那亮光太浅太短。他又拿起了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一看,他更是吃惊,“你怎么连制瓷都列上了?而且,你要我办学校?”
“是的,十三,我们有的忙了。你相信我。我们会有出头之日的,与其坐在这儿自暴自弃,不如磨刀赫赫。我们不能称了他们的意。你一定要相信,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十三半信半疑,若有所思,被酒精烧红的眼似乎澄澈了一点。他抓起桌上的那张纸,兴高采烈地对我说:“走,我们去安排一下!”
跟在十三的后面,我笑了,终于让他有了一点气色了,好的开始就是成功了一半!
十三去研究学校地址和人员安排了,我则去了十三的卧室。十三后来之所以膝盖长顽疮,常常出脓,跟他进来时的破罐子破摔有关,我已经帮他安排了日程,想来他会有兴趣的。但这个潮湿的睡卧也需改变,否则,历史还会重复。
满人似乎脱不了炕,总喜欢睡榻上。在睡榻旁边我另设计了一张床,21世纪的床头椅,木板做的床板,垫上薄绵,一个又通风又透气的干燥的床就成了,反正我不能让他染上风寒。
十三走了进来,看我新铺的床,他十分惊奇而惊喜,抚摩着,高兴地对我说:“遥尘,你真聪明!这床舒服多了。”眼里满是对我的赞赏。我看着他,心里也放开了不少,他今天的笑容可不少。
我坐在新床上,晃荡着双腿,得意地说:“过奖了,这些都是小菜一碟!”十三一个扣门,我的脑袋着了一下,我不满地捂着头,气呼呼地抗议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老打我的头!小心我告你家庭暴力!”
十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的新名词到不少,告我?你哪儿告去?”我捂住了嘴,“糟糕,说到他的痛处了。”十三的眼睛暗淡了一下,又重回了春天,言语里的热情却不复刚才了。
我来的时候就注意了一下,这府里除了下人,就只有十三一个主子,竟不见十三的大小老婆们,连弘昌他们都不见了,有心问十三,怕又勾起他的伤痛。所幸,下人到也够使,一应用度到也不缺,只是那质量实在不敢恭维,就是数量也常常不对劲。我当然不会蠢到去对十三说,现在是老八当权,他没公报私仇就烧高香了,哪儿还能得陇望蜀!
第二天,十三起来时格外的神清气爽,例行的布库打完后,我端上了点心和一杯牛奶。十三本来习惯了喝奶子,可现在的处境谁还记得这个。
用完点心后,我问十三,“每天的日程你想好了吗?”
十三不语,抬头看着天,天上一只雄鹰飞过,那矫健的身资,那嘹亮的呼啸,那宽广的蓝天!他看着我,“我都这样了,还折腾什么?”我“呼”地站起,十分严肃地对他说:“十三爷,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牢笼。能囚禁自己的只有自己;能解放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我拉起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比大地更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放下他的手,我期待地看着他,又说:“你难道从没想过,心如牢天地再广那也是一座无形的牢笼;相反的,只要放开胸怀,无论是拘束一室之内还是囚于一庭之院,你都会像雄鹰一样的翱翔!”我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十三。
十三彻底震惊了,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部天书;然后,他笑了,那笑让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十三走了过来,执起我的双手,深深地说:“你是上天恩赐给我的宝物!好,从明天起,我们就闻鸡起舞,我们将这儿变成宽广的草原!”
执手相看泪眼,又是一重天地!
一份报告摊在胤禛的面前:
十三爷天天醉酒,酒的品种越来越多,酒也越来越好,十三爷喝得越多了、、、、、
攥紧纸,胤禛心疼如绞,眼里射出了无比仇恨的光,这老八!再往下看,胤禛的眼睛越来越贴近,眼睛里百味俱陈:
遥尘姑娘给十三爷准备了一张新床,十三爷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胤禛心里放下了一点痛,可接下来的字却让他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