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吗!他娘的,竟然把我们扔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光头l咧着大嘴,鼓着腮帮对谢飞发牢骚,早知道要来这个鬼地方,我还正他妈的不进这个鬼龙虎帮。
怎么?就灰心了,当初可是你嚷着要进帮派的,现在才刚开始就要打退堂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谢飞见光头一脸沮丧,笑道。
我当初怎么会想到那个大飞人竟然会把我们扔个那个叫阿彪的人,而那个阿彪又他妈的把我们打发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你也别叽叽歪歪了,这才刚开始呢,我们还是先忍一忍!谢飞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愿如此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光头心里会如此郁闷呢!
原来那个叫阿彪的人把谢飞几个分派到了一个小镇上。那个地方离市区很远,地方又小。光头本来一心想要出来闯天下,风风光光地干黑道,可是闯来闯去却闯到了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地方。这不明摆着大才小用,怀才不遇吗!确实如此,光头本来有鸿鹄之志,现实如此你就他怎么不感到郁闷呢!再看看这个叫煤炭镇的地方,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口,几乎都是一些挖煤的民工。不说美女了,就是三十岁以下的女人都难得遇到一个,满大街跑的不是扛着铁楸的矿工,就是提着菜篮子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
在镇中心有两个娱乐场,一家叫极色酒吧,另一个是叫希腊女神的歌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剧场。这三个地方都是龙虎帮的地盘。
谢飞和光头几个人则被阿彪安排在了希腊女神。
飞哥,怎么搞的在来这里唱歌的都是一些大叔和妇女啊!辉子怏怏地说道。辉子是跟光头一起从学校出来的混子,对光头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只要光头说东,他绝对不会说西。要我们看这样的场子,这不明显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吗!像这种地方,扔到大街都没有管,还要它干嘛。光头也越想越郁闷,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说道。
几人在墙角的一个桌子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几瓶下肚,个个面红耳赤,说起话来眉飞色舞,酒气冲天。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老板早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跟前,默无声息的把他们说的话都听到了。
张老板—你站着干什么,坐啊!谢飞一转头就看到这里的老板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怎么,张老板对我们的谈话很有兴趣。
你们是大飞哥先收的小弟吧!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这里以前都是由大飞哥亲自来罩,他从来不交给别人打理,看样子大飞哥一定很看重你们了。
张老板过奖了,我们初到贵宝地,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请张老板多提点呢。谢飞客气地说道。
哪里,哪里!以后这里还要有赖兄弟几个照看呢!那个被称作张老板的人一脸笑意。
就你这鬼地方,鸟不拉屎的,有谁来闹事啊!光头有些酒意,把身子往后一仰,两手搭在了桌椅的后架是,说话口不择言。
张老板笑呵呵地看了光头一眼,颔首点头,用温和耐心的口吻说道,这位兄弟,你们刚来,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你别看现在是白天,人是少了点,但是一到了晚上,那可是人山人海哦!虽然我们这个小镇看上去乌七八黑的,可是这里的人有钱!
就这里?辉子也不敢相信。谁会相信那些穿得灰不溜秋的人会是有钱人呢?这比童话故事还难让人相信。
小哥,你有所不知。这里可是遍地是宝呢?你们有没有看到这里的小煤窑多得数不胜数,那些承包老板都有的是钱,而且来这里挖煤的民工都是一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别看他们三四十岁的人了,打起架来什么都如豺似虎呢。
真的假的。光头两眼一瞪,一副打死不信的样子。
我骗谁也不会骗自家兄弟啊!
大飞在这个镇上安下了三个点来,由于大飞常常是十天八天才来一次,因此当大飞不再的时候,大家是谁也不服气谁。这点谢飞来了才算知道。
白天无话。
一到晚上,这歌舞厅还真的变得人山人海了。不过放眼看去,这里除了是一些中年男人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估计都是这里的家属—至于美少女,那绝对是没有。
谢飞几个有气无力地半仰着身体,靠着背椅上。这刺耳的音乐让谢飞感到很是烦心。大伙有气无力地晃悠着脑袋,一句没一句地东拉西扯。
大哥,不好了,三楼二号包间有人闹事!
谢飞拿起手机,我马上到。瞬时,谢飞从座位上跳起,对大伙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率先朝三楼跑去。大伙一听有事干了,马上来了精神,一个个犹如下山之虎,跃跃欲试。
三楼,镜仙阁。
谢飞抬眼看了一下门牌。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孩的救命声。光头急忙上前推开了虚掩的门,却见三五个青年人正把一个小女摁到沙发上孩动手动脚,试图脱下女孩的衣裤,女孩突发凌乱,上衣已经被撕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罩。她一边拼命反抗,一边大声哭喊。谢飞已经迈进了大门,屋子里的三个青年同时把目光聚集在了谢飞的脸上,而另外那个颇有大哥派头的人却依死搂着女孩,把嘴巴凑将过去,在女孩的脸上一阵乱啃。出于礼貌,谢飞很绅士地用手敲了敲门。敲门的目的有二,一,谢飞希望对方能够适可而止,不要自己开口;二,谢飞从来没有偷窥嗜好,不想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景象。但是那位大哥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装作根本没有听到谢飞的敲门声。谢飞耐住性子,再干咳两声--这不是谢飞的作风,但是本着初来乍到,一切低调的原则,谢飞还是忍了。这时,对方终于抬起了头来。这一抬头不要紧,谢飞却认出这人原来也是龙虎帮的人。此人谢飞他们都曾经见过,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却因时日不久,因而还有印象。此人名叫杜威,长得虎目龙威,也是大飞安插在这个小镇上主管另外两个场子的小头目。记得那天大飞把谢飞几个带到了这煤镇,首先就是叫齐了煤镇所有龙虎帮的兄弟,大家一起喝了一桌。那天,杜威也在场,而且很显然他是那群人中的老大。
原来是威哥!我还当时谁呢。谢飞走上前来,笑脸相迎。
那叫杜威的人推开了怀中的女孩,嘴巴微微像上一挑,然后双手并和,从前额猛地插进头发,再把头往後一甩,一脸慵懒地说道,你谁啊!没有看到大爷正在享受吗?
不记得了,我们见过面的。我们都是大飞哥的人,这里也是大飞的场子,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呢。
是嗎!我怎么就沒有一點印象呢。杜威依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謝飛明知眼前這人定是故意來找茬,但是礙于大家都是同門兄弟,所以盡量壓制心中的邪火,依舊保持笑臉地說道,威哥記不起我來沒有關系,只要大家都是帮规的人,那就什么都好說,我想浩哥也不會為難小弟吧!
操你媽的!誰為難你了,老子跟這小姐親個嘴都不行啊!那杜威猛然站了起來,脸露兇色,充滿挑釁。
謝飛心里冒火了。他媽的,自己好心好意跟他耐心說好話,他倒裝起大頭來了,而且還敢當著自己的面媽自己老媽。謝飛生平最恨別人罵他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