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到底惹什么麻烦了?”陈太太一听,有些着急地问。毕竟陈律师是这一家之主,虽然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这个家要是没有他,她跟孩子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老妇突然哎呀一声,醒了过来。她见一个只穿着三角裤的年轻男人站在她面前,吓得本能地大叫道:“非礼啊!”
伍子荣吓得赶紧向她招手,说:“老婆婆你别叫,我没有恶意。”
老妇根本就不理伍子荣这一套,她本能地继续扯开苍老而又尖锐的嗓门喊道:“非礼啊!”
伍子荣吓得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时走廊里有人走过来,有男人的声音在交谈。
“好像哪儿在叫非礼。”
“去看一看。”
脚步声离垃圾房愈来愈近。
伍子荣的汗水愈流愈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陈律师”说:“你别问这么多了,快把我上次交给你保管的东西拿来,我等着有急用。”
“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什么东西?”陈太太愤怒地说。
张雨也不清楚是什么,便只笼统地说:“有关伍氏集团的遗嘱资料。”
“刘先生、王先生我们这里正缺人手,来搓几把吧。”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伴着一声开门声响起。
“是吗,那好,就来。”
“牛太太你刚才听没听见有人喊非礼啊?”
“神经哟,这大白天的谁吃了豹子胆敢非礼老娘,我揍扁他。”
“我不是说非礼你啦,我是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男人非礼。”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走,不要管了,可能是哪家放三级片的声音放大了。”
伍子荣听见那男人说完那话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紧接着响起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那些声音在一声砰的关门声后都消失了,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伍子荣这才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松掉捂住老妇嘴巴的手。他的手一松掉老妇的嘴巴,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后倒在地。老妇双眼暴瞪着,像是被他捂断了气。他惊恐地捂住嘴,大气不敢出地缩在角落里,心里在说:我杀人啦!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张雨你快点来啊!……
陈太太听“陈律师”说是伍氏集团的遗嘱,简直有些莫名其妙。陈律师从来都不会把公事上的东西交给她保管,她也从来不过问陈律师的公事,她只过问陈律师的私事。她没好气地说:“什么伍氏集团的遗嘱,你什么时候交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最近交给你帮我保管的所有东西全给我拿来,我真的有急用,不然我的小命都没有了。”张雨有意把问题说重。
陈太太一把将“老公”推翻,啪地给了“老公”一巴掌,骂道:“好啊,你一回来就找我要这要那的。你给我滚。”
“陈律师”忙拉住陈太太,哄道:“老婆呀,老婆呀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是有急用。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现在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你快把我以前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全拿来,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陈太太朝“陈律师”瞪了一眼,想了想,说:“你等着。”说完朝卧室里去了。
张雨趁机用移行换位术在陈家各个房间,连同厕所也一并在眨眼间察看了一遍,什么人都没有。等陈太太从卧室里拿着一包东西回到客厅里时,“陈律师”急忙上前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干枯的牛鞭。张雨在心里大叫晦气。
“陈律师”问道:“还有别的吗?”
陈太太气乎乎地坐回沙发里,说:“你自己交过什么东西给我,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张雨见再也找不到什么新的东西,便一掌将陈太太击昏,然后离去。
张雨回到垃圾房。伍子荣吓得像孩子一样一把抱住她,说:“我杀人啦……”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他听见躺在地上的老妇霍地站起来,大叫:“非……”张雨急忙点了她的昏穴,说:“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黄花闰女了。”
伍子荣顿时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老妇,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子软绵绵地朝张雨的怀里倒了下去,说:“我的天啦,我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