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微笑着,微笑着,把她拉起身,拉到身边,拉到怀抱里。罗诗君还是怔怔地,不知道挣扎,也不知道拒绝,她是惊呆了呀。薛术府老师真是乐坏了,是啊,再怎么样的学生,怎么能抵挡得了他的诱惑?名望,权力,机会,他应有尽有。每一个女孩子都要在他面前缴械的。谁能抵挡一个好职业的吸引?谁能拒绝一个美好的前程?不可能呀,不可能。它关系到一个人的一生。薛术府要把他的双手环拢合抱了,他同时把他的头低下,把他的老嘴伸向他慌乱无措的女学生的香唇------。就在这时候,老教授听到了一个哭声,那是罗诗君的哭泣。这让薛术府吃惊,他还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可谓阅女无数,每到这样的时候,没有一个女生不是自己倾倒在他的怀里的。更没有一个女生会在这个时候悲伤地哭泣起来。而今天,他已经差一点就要把他的女学生抱到怀里了,她竟真的哭了。她是为什么呢?他可是正想把她抱上床呀。教授只好停下来,虽然失望,仍然平和地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停一停,他又说:“你好好想想,只要你随了我,你的一切都好办。你想留在羊州,进太科也行,想上首都勾窝也行。只要你跟了我,我都给你办到。”罗诗君仍在哭泣,两肩耸动,声音幽咽,甚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薛术府,这只摧花辣手,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的笑容早已经收起来了。最后,他的声音也失去了温柔,他慈爱的嘴里,终于说出了硬梆梆毫无热情的话:“你不必担心,我也不会干涉你的恋爱。你跟你的男朋友尽管自己好去,我不会管你们这些破事。我也不会去做其他傻事,多余一点我都不干。你要你的美好前程,我要我的年轻美女。你我各取所需,等价的!”这话听起来,就跟做生意一模一样了,没有一点感情。
“你好好想想吧!”
盛兴而去,蔫蔫而回。罗诗君不知是怎么走出薛术府的别墅的。她不明白,这个社会真是这样没有真情,没有关心,没有公心的吗?难道,一切都是按照人们说的那样,按照“潜规则”进行的吗?那些女星,难道不出卖肉体就真的不能成名吗?那些法院,没有钱财,就真的不给你秉公执法吗?张钰的事,究竟是真是假呢?网上不是说,张钰已经承认造假了吗?那些杀人的罪犯,只要有钱有势,就真的可以脱然无事吗?罗诗君真正不明白了。那些报纸上揭露,太汉国家的学术如何如何腐败,看来就是完全真的呀?学术卖钱,学术媚官,学术造假,学术傍大款,学术叫春,学术变性,都是真的呀?难怪,没有读过三天书的乡长,眨眼就能够变成个研究生。省府里的什么大官,随便一个都是博士,博导。整个太汉,究竟谁是官员,还是学者,拿谁谁都搞不清楚了。罗诗君给搞懵了,懵了呀。但是,很清楚,如果违逆薛术府的意志,不让他的淫心得逞,满足他色狼的淫欲,她罗诗君在培训班的学习就是再好,也只能是再一次落空,她的书就要白读。她的美好爱情也将随之消亡,她的家庭将随之陷入更加可怕的境地-----。但是,如果按照老色狼的旨意去做,那么,她就要失去她最珍贵的东西,她就无法面对她的男友,对不住她那纯情的黎立康,她的美丽爱情就要被玷污------。便她却可以得到一切,得到她本应该得到一切。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罗诗君没有办法解决如此矛盾的事,单纯的女孩能做的,就是陷入无尽的痛苦。在浑浑噩噩中,罗诗君人在课堂,心却悬在半空,晃晃忽忽,如在梦中。她看到讲台上那些相貌堂堂的老师,那义正词严,口若悬河的嘴脸,却都变得那么地丑恶。他们开合着美妙的嘴巴,好像都是在说一个同样的词:虚假,虚假,虚假。他们的每一个眼神,好像都在盯问你:看到了吗,明白了吗,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这样的煎熬中,这一天,可怕的日子,很快又到了。那天,才是星期二,薛术府教授刚来上课。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径直来到罗诗君身边,直接对她说:“你今晚来我家。”他的话很平淡,很直白,很放肆,不要说矫饰,就连一点伪装都没有。他甚至不怕被其他的学生听见,连一点避讳都不讲。他根本不顾及罗诗君的感受,不考虑她的面子,根本没有一点为她着想。罗诗君的头像筛子一样大,四面漏风,冰冷冰冷。
这天傍晚,罗诗君没有去薛术府家里,而是疯了一样跑到她心爱的黎立康那里,她的脸色惨白,两眼失神,魂魄颠倒。黎立康见了心爱的女友这样一付憔悴恐怖样子,吓了一大跳。他把她紧紧揉在怀里,小心地哄她,嘘寒问暖,一个劲追问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病了,为什么虚弱成这个样子。但是罗诗君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肯说一句话。她的眼睛擒满泪水,楚楚可怜。黎立康要为她去买滋补的营养品,她却死也不让他去。他要带她去医院看医生,她更是坚决不去。黎立康说,他很担心,很心疼。他说,要是罗诗君身体出了事,他会一辈子不安宁。可她除了摇头,就是听不进一句话,也坚决不说心里话,只任凭泪水滚滚流淌。看着罗诗君这样的痛苦,黎立康也抱着她哭,他说:“你这样子,会要了我的命!”痛苦无奈的黎立康狠狠地用拳头击打自己的头颅,他喊着:“你还是让我去死吧!”罗诗君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捶打,两人痛哭,变成泪人。“我不要你去死!我不要你去死!我不让你去死!”罗诗君哽咽着,泣不成声。“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办?你不要折磨我!”黎立康把罗诗君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会突然消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罗诗君慢慢抬起头,两眼死死盯住黎立康:“立康,你爱我吗?”“------”黎立康点点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是说,这还用问吗?罗诗君又紧紧追问:“真的爱我吗?”黎立康真诚万分,说:“君君,我真的爱你!永远爱你!”罗诗君发恨说:“骗人,你骗人!黎立康,你一点也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爱我!”罗诗君又痛哭不止,揪人心魄。黎立康说:“我爱你,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我是真正爱你的!”罗诗君以泪眼注视,说:“不,我不要你把心掏出来,我知道你的心里都是我。但我只要你要我------”黎立康哥呵傻笑:“小傻瓜,我不是要你了吗?这不是紧紧抱着你吗?我永远要你的。”“不,我要你要我,现在就要------”
罗诗君把黎立康推向房间,掀起他的衣襟,从头上一直吻向胸口。她拿手去解开黎立康的裤带,把自己丰满的胸脯压在黎立康的胸口上,在他的胸口上蹭着。她嘴上不停说:“立康,你要我吧,快要我吧,你快呀!”黎立康惊呆了。两人交往三年多,罗诗君从来都是温文娴淑,正正规规,认真严肃,从不表现一点轻浮,更不会有半点放荡,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正因为这样,他黎立康才特别爱她,敬重她。她是一个绝对忠贞不渝的女孩,是他喜欢的女孩。
但是,他想不到,今天的罗诗君,竟会这样要求他!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他知道这不是罗诗君的本意,她不会这样放荡,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是什么事让她受了刺激。要不,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今天,尽管是罗诗君自己主动找他,但黎立康不能那样做,他不能答应她。他要知道她什么原因,是为什么。他一直把她看作女神一样圣洁,崇高,他怎么能去亵渎她呢?今生此世,他最爱恋的女孩,只有她罗诗君,他怎么能去伤害她?他一定要尊重她的真正意愿,把她留到最幸福的那一刻,为了她,他一定要坚守自己的诺言,为了自己,他一定要尊重她品性。
黎立康用手摸摸罗诗君的额头,说:“君君,不要闹。看你浑浑噩噩,你今天一定是身体不好,让我送你去医院-----”罗诗君双手掩面,失声痛哭,悲伤难以言表。她绝望地叫了的车,向薛术府的别墅绝尘而去。
看到罗诗君终于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薛术府从失望中一下兴奋起来:“小罗,你终于来啦!”罗诗君没有回答他,说:“叫我‘小罗’,你不觉得不合适吗?”薛术府忙改口说:“对,对,对,不能叫‘小罗’。叫你‘小罗’,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显得不亲密。我不叫你‘小罗’,叫你‘点心’,好吗?”“小点心,你快过来,我们一起去洗澡!”薛术府抱起罗诗君,走高富丽豪华的浴室。他在那里早已说放好了热水,满满的,荡荡的的,热气盈盈。薛术府小心地替罗诗君解开衣扣,剥开她的内衣,扒出她嫩笋一样的双乳,翻开她诱人的下体------。薛术府用老猪一样的嘴拱着罗诗君的双乳,枯枝一样的手爪在她洁白的身上四处抓挠,他一边享受,一边把罗诗君抱入浴池,清清的池水把罗诗君的白玉之身包围着,浸泡着,盈盈润润,晶莹明亮,鲜艳无比。薛术府紧紧抱着罗诗君,一刻也不肯放松,好像怕她会突然逃走。他要把她紧紧抓在手里。罗诗君像木头一样,直挺挺躺在水池里,她闭着双眼,任凭薛术府在她身上轻薄。他的嘴,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上下出击,像蚂蚁在爬一样难受,每碰触一下,她的内心都要惊悚震颤,全身起鸡皮疙瘩。热水浸泡,热气蒸腾,罗诗君的脸色慢慢由苍白转为白嫩,没有血气的脸庞渐渐变得润泽。在明亮的灯光下,罗诗君愈益显出一种难得的凄美。薛术府把她紧紧压在身下,四脚四手覆盖着她的全身,他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包裹在他的怀抱中,不让她有一丝跑漏,流失。他要全部占有她们。薛术府把罗诗君抱上他那宽阔结实的红木大床,把她平展展放在柔软的羊绒毛毯上。让那晶莹的玉体,洁白的肌肤,细腻的纹理,高高的玉峰,圆润的双腿,幽幽的禁地------在在美丽的粉色灯光下,晶莹闪光。薛术府再也无法忍受那强大的诱惑,他扑上去,扑上去,向那具透着无限诱惑的玉体扑上去。罗诗君没有挣扎,也没有惊天撕心的喊叫,她只有流泪,上面是流青泪,下面是流红血。
看到殷红的鲜血,薛术府感动无比,满足而笑。他见过太多的女性,但有多少还是女人?简直都是母猪。有人曾经夸张地说,现在这个年代,要找处女,只能到幼稚圆里去找了。那么多的女人在他薛术府身边走过,有几个还找得见一点儿纯情?他怜惜地看着罗诗君,有些激动,说:“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我保你进博士后,时间可以缩短一年。出来以后,你就是太当国家it技术的新权威,香饽饽!”果然,第二周,薛术府就给罗诗君在太科集团业务部安排了兼职工作,月工资3000.00元月。罗诗君的技术已经很高深,在业务交往中如鱼得水,做得顺心顺手。她负责的业务客户,是最发达的欧美地区,业务量大,成交率高,这样,每个月,光是业务费,她的收入都能达到七、八千元。罗诗君的月收入一下子突破了万元大关。没过多久,罗诗君就很快还清了家里的债务,全家人大大地喘出了一口大气,面貌开始发生根本变化。到第二年,薛术府兑现了他的诺言,他把罗诗君直接招为他的硕博连读研究生。三年后,罗诗君提早进入博士后学习,她的工作关系早已进入太科集团,工资涨到15000.00元月薪。她的业务提成每月通达三、五万元,没几年工夫,罗诗君就很快跨入了富人的行列。
同时,在婚姻上,罗诗君也走得很顺利。研究生结束之时,罗诗君和黎立康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结为伉俪。婚后,经历艰难困苦的磨砺,两位年轻人恩爱有加,亲密无比。再后来,因为性格的原因,黎立康对政府机关的虚伪险恶很不喜欢,他辞去工作,成立公司,从罗诗君那里接手业务转手,轻轻松松就赚到了大笔大笔的金钱。两人更是事业有成,精神愉快。只有在夜深人静时,罗诗君会偷偷独自饮泣。这是她永远解不了的结。而薛术府是最得意满足的人。他兑现诺言,在罗诗君面前俨然成了救世主,对罗诗君的索取就更加肆无忌惮,他在罗诗君身上玩尽各种性爱游戏,偿遍各种性爱口味,刺激的,新鲜的,变态的,野蛮的,不一而足。他无耻地对罗诗君说:“我这头老牛,也算真正吃到了嫩草。今生死而无憾了。”开始之初,美丽的罗诗君唤起了薛术府的第二春,他能够每天与罗诗君寻欢,坚强之时,他竟创造了连续发炮三响的十年最高纪录。他兴奋地对罗诗君说:“你是我的女皇,唤回了生命的第二春。”以后,薛术府每周执意要与罗诗君欢会二到三次,罗诗君必须有唤必到。这样的关系,一直延续,保持到罗诗君婚后,她离开汉南大学研究生部时才结束。那时,薛术府也没有再纠缠。因为,他的年龄体力已经不允许他再放纵,再者,他也已经真正满足,遇见罗诗君,就是“曾经沧海”,哪还有什么更吸引他的“水”可言呢?
但是,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只有罗诗君是最痛苦的人。她的内心,永远有一种负罪之感,她怎么也无法面对真心爱她的丈夫。她甚至有时候希望她的黎立康也能像那些臭男人一样,一有钱就变坏。用他的背叛,惩罚她的罪过。但是,她的爱人,她那纯美的爱人,却偏偏是那样的纯真,那样的专一,那样让她无法面对。罗诗君的苦痛无法诉说,没有人能够诉说。有时候,罗诗君真希望出现意外,或者什么事故,让她永远离开她心爱的人,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当这样的意外真正降临的时候,她又怎能真正接受呢?世界上的任何女人,有谁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希望离开自己深爱的人?但是,现在,这样的意外,竟真的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