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习孟潇就开着车子来接顾甜去给顾劲松上香。顾甜进了车,见习孟哲和费君豪没有坐在里面,问:“孟哲哥和君豪姐呢?”
“今天用两辆车,你忘了,我一会还要去武馆。”习孟潇提醒她说。
“哦。”顾甜一想起今天上午习孟潇和周中想的“约定”,就有些心神不安。
“你就耍赖不用去了嘛。”顾甜出谋划策说。
习孟潇想也不想的说:“那怎么行?”
顾甜就耷拉着脑袋不再出坏主意了,她了解,信用对这些自诩为“真男人”的男人都多重要。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的。”习孟潇见她不太高兴、一脸紧张的样子便笑了。
顾甜自言自语的发狠说:“要是有什么事,我非要把周中想敲扁了了不可,我还要让阿姨也一起打他!”
习孟潇笑得更加得意了,他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覆在顾甜的手背,调侃说:“还是小甜厉害!”
到了墓地的时候,顾甜远远的就看见穿着黑衣的习孟哲和费君豪站在顾劲松的墓碑前,下面放着两大束鲜花。
习孟潇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花来,拉着顾甜的手走过去。
“师父,这七年多,我和孟潇一直都没有来看过你,我甚至连您的葬礼也没有参加,今天我们都来齐了,这是我的未婚妻费君豪,以后每年都会一起来给你上香。”
习孟哲和费君豪在前面跪下,对着墓碑拜了三拜,习孟潇和顾甜也紧随其后跪下,拜了三拜。
习孟潇要求在墓碑前独自站一会,顾甜知道他复杂的心情,只好和孟哲、费君豪先到车上等着他。远远看去,习孟潇的衣服和头发被风吹的簌簌直动,他在那里直直的站了好久,才慢慢的往回走。
“回去吧。”习孟潇走过来的时候戴着墨镜,又对习孟哲说:“我和小甜待会去顾家寨有点事情,你和大嫂先回招待所吧。”
“好的,你慢点。”习孟哲和费君豪开车先走了。
顾甜和习孟潇钻进车里,习孟潇这才摘下墨镜,顾甜看到他睫毛上尚未干的一点点泪滴。
“不要动!”顾甜凑近习孟潇的脸,习孟潇屏息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甜小心翼翼的将手指伸向习孟潇长长的睫毛,将那泪滴沾到手上,说:“你的泪是不是苦的?”
“那不是泪,是被风吹了眼睛。”习孟潇一本正经的说。
“骗人,长睫毛的人哭了之后很容易留下痕迹的!”
“那我尝尝是什么味道?”习孟潇将顾甜的手指放在嘴里舔了一下,说:“是甜的。”
顾甜探身搂住习孟潇,轻轻拍他的脸,抚着他的头发说:“我觉得你压力好大。”
习孟潇原本坚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他将头埋在顾甜的怀中闭上眼睛说:“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野心的第一步
到劲松武馆的时候,顾甜见周中想早已将准备好的两把木剑拿出来摆在前堂里,他自己就坐在旁边的一把交椅上等着习孟潇。见周中想四平八稳的样子,顾甜心里稍微的松一口气,目送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了竞技室。
周中想不许任何人接近整个竞技室所在的二楼,其他弟子们都被赶到一楼去,顾甜守在楼梯的地方,听见断断续续的嘶吼声。
……
“也许我变了,但是我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对不起师父过!也没有让他蒙羞!”
“狡辩!我已经受够你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了!我不会承认有你这样师弟的!”
……
“没错!阻挡我的人我都会除掉!”
“这才是你的本色!”
……
顾甜仔细的听到这些,听见习孟潇那种声嘶力竭的阴狠语调以及他每次用剑的重大力道,心里不禁黯然。
这个过程中,一开始只是听见木剑击打的声音,一会便听见木剑划过木门和木质窗棱的声音,最后两人也不说话了,只听见木剑“砰”的一声落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衣架和武器架“哗啦哗啦”倒地的巨大声音。
顾甜急忙冲上楼去,叫道:“孟潇——”
她正待拉开门,习孟潇已经将门拉开走了出来,他头发里的汗正顺着头顶流下来,全身汗腾腾的,有些气喘吁吁,见她受到惊吓的样子,他抚着她的肩膀尽量温柔的说:“我说我没事的,走吧。”
顾甜拉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他真的没有什么伤痕,这才高兴起来,正待和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事似的,转身跑进去,看见周中想垂着手站在房间中央,他脚下是一把折断的木剑,衣架倒在地上,武器架上的武器也乱七八糟的掉了一地。
听见顾甜过来,周中想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黯然。顾甜难过的叫了一声“姨夫”。
周中想摆摆手,轻声对顾甜说:“他也许是个好伴侣,但从我认识他那一天起,他就不会是一个好人。”
顾甜在车上去xsg的时候看着窗外一声不吭,习孟潇挑她感兴趣的话题挑逗她,她不解风情,说:“你为什么非要把他的木剑也砍断呢?他是聪明人,你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呀。”
“我在告诉他我被人看轻的时候,我会很生气。”习孟潇敛了神色一字一顿的说,语气坚决。
顾甜不想用真实的意见反驳他,只是沉默不语。
“小甜,一个不尊重你的对手,最容易激起人的好斗心和必杀心。”
“他是大师兄!”
“对我来说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你以后不会对我也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