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怎么说的?”习孟潇看一眼匡宁远,又问习嘉禾。
“爷爷的意思就是先评估一下看看,”习嘉禾笑着说:“我是觉得,美国的市场没有那么大的潜能,重点还是要放在国内公司的开发上,毕竟那是我们的本部和大头。”
“那是因为给美国的配备都是最少的,效率跟不上去,所以你会觉得美国市场没有潜力,”习孟潇直截了当的说:“要是通过了这个评估,让美国公司的资源更多一些,利益也会像泡沫一样向上升的,你的调查还要多做一点,堂哥。”
“这几天我可是一直在忙着调查,孟哲可以作证的,他偷工的时候我都在坚守。”
习孟哲微微一笑,说:“路遥知马力,孟潇从上研究生的时候就在美国,对这里的情形比我们要了解的多一点,我们再调查一下看吧,不用那么着急下结论,还有一个周的时间。”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毕竟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习嘉禾说道。
“匡经理,别老是做出那副不朽的样子,我又没有逼你让你答应这项评估,今天就是给你机会让你表达你和你老板的心意来了,对吧?”习孟潇望着匡宁远淡淡的说。
这句话让匡宁远动了一下,连忙说:“对,对。”
会议结束的时候,习孟潇派人将匡宁远和习嘉禾送回去,他站在客厅里望着远处的汽车说:“匡宁远真是不知好歹,习嘉禾也和我们保持距离,因为他担心美国公司会落在我的手里,让我们得到的最多制约到他们。”
习孟哲说:“他来之前二伯一定已经跟他开过会了,他的主意是一开始就打定了的。”
“哼,美国公司根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它有许多暗线交易,有许多时候我们不明白市场到底被谁抢去了,实质上却是被我们习氏集团自己抢去了,习代周也太喜欢算计了——他想把美国作为自己进退的后盾,看来,我们的第二步就是把美国拿到我们手下。”
“大伯那么多疑暴躁的人,却一直任用匡宁远作为美国的总经理,可见两人的交情,所以这会是个难题。”
“不就是一点恩情吗,它远远比不上一点危情的力量。”习孟潇轻蔑的说。
“你还是不要那么做了,要是爷爷知道了……”
“只要我成为习氏的总董事,谁知道都没用了。”
“那爸爸呢?他为大伯的事情已经很伤心了,你要是得到美国,传到大伯那里他连病床也不想躺了,死的心都有了,到时爸爸又要愧疚难当了。”
习孟潇想到这个也有点心烦,他说:“真不明白爸爸怎么是这样善良的人,幸好我没有遗传他半点。”
“谁说的?”顾甜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习孟潇和习孟哲同时抬头望去,见顾甜双手扶在雕花楼梯扶手上正望着他们。
“你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只是你现在越来越少意识到罢了。”
看顾甜样子只是听到了那句遗传的话而已,习孟潇和习孟哲也就放心了些,习孟潇说:“得到我老婆的认可真是太好了。”
习孟哲始终微笑着,他说:“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孟哲哥,在这里住吧,有这么多房间呢。”顾甜急忙叫住他。
“对,你住在这里吧,都是我们家,有什么区别。”习孟潇也说。
“我的行李都在宾馆,已经订了今天的,回去好了,我的婚礼小甜是不会去了吧?”
顾甜看看习孟潇,习孟潇回答说:“肯定去不成了,不过我们婚礼的时候你和大嫂可一定要来。”
*
习孟潇从国内参加完习孟哲的婚礼回来后,将顾天赐带了过来,顾甜自然是喜出望外,自此心情更加好了起来。
习孟潇不仅给他购了一套离他们近的公寓,还将他强硬的安排进美国公司里当匡宁远的助理。
他对着一直找理由拒绝收顾天赐的匡宁远说:“你再执迷不悟,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你现在听话些,或许我还可以将你留下。”
匡宁远抬眼望了习孟潇一眼,震惊的表情转瞬即逝。
“在这里好好跟着匡经理学习,记住,你的任务是向我报告公司的每天运行情况,我只听你的报告,匡经理,现在我不会再越权管理了。”习孟潇莞尔一笑说。
顾天赐望望匡宁远,见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整张脸脸色都很难看,眉头一直皱的很紧,不由得觉得习孟潇这人的威慑力。
他工作了些日子,竟发现匡宁远天天是这样子的表情,总是不开情的样子,每天都郁郁的,他向习孟潇报告这些,习孟潇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是识相一点,早就好了。”
早上的时候,习孟潇穿着睡衣在书房里看邮件,打开一个来自国内的邮件,他冷笑一声说:“匡宁远,你真是头蠢驴,居然还敢跟老头说我私自安排了一个人进美国公司,别怪我无情了。”
顾甜过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还在回邮件,顾甜敲敲门说:“都让人叫你几遍了,吃完饭再工作嘛。”
“来了。”习孟潇将门打开,揽着顾甜到餐室一起吃饭,顾甜见他表情严肃,一直处于思考的状态,便开玩笑摸着肚子说:“宝宝,你爸爸在想些什么‘坏事’呢?表情这么严肃?吓到你了吗?”
习孟潇从思绪里走出来,笑着说:“乱说,爸爸是在想怎么让宝宝和妈妈更快乐。”
“哼,爸爸要是再想着要对妈妈做坏事,妈妈就带着宝宝离开,现在我们有舅舅了,不要以为妈妈还是无依无靠的。”
习孟潇听见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冰冷,眉头蹙成一个角度,但顾甜笑嘻嘻的,显然只是在不经意的乱开玩笑,他说:“别跟孩子说这些无聊的话。”
顾甜见他严肃的样子,朝他做了个鬼脸,说:“跟你开玩笑呢。”
“玩笑也不能这样开。”习孟潇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