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山被他们监视得密不透风,我们也没有办法派出人员去天庭向太白金星求救,只能在三妖王的挽留下在他们的洞府中避一避风了,顺便思考一下如何应付。
三妖王把我二人安排在了一间优雅的石洞内,并唤来小妖女们伺候我们。这间洞室靠近穿洞而过的河流,距离三妖王的洞室不远,室内隔着石壁上的小窗能看见外面河流上色彩斑斑的小桥,小桥是月牙形的,颇有中国建筑风格。在河流的下游处疏疏落落的生长着盘根错节的树木,粗壮的树枝上垂下来很多枝条,直深入树下的泥土和石缝中,由于低矮,长长的树枝只向两边生长,仿佛一个个拄着拐杖的老妪。树下种类繁多的花草还闪烁着水珠的光芒,显然是这里潮湿之极,而这些植物又是非常喜阴喜湿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中,金甲妖蛇一直都在观察着周边敌人的形势,特别是吸血鬼。我们仍然在他们的包围圈中,没有发现吸血鬼之外的敌人,只发现同盟中派出的部分监视着,吸血鬼也真有耐心,我不出来他们就一直呆在原地等待,同盟的妖怪当然也向我赶快出来,但是在吸血鬼动手之前他们应该不会出动。
也不知道太白金星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形势,按说我没有很快会天庭他应该有所怀疑啊,怎么也不派出个天兵来看看呢?
这一日三妖王见我在这不见阳光的洞府中有几分不适,便邀请我和哪吒到洞外欣赏一下圣母山的美景,哪吒推托说心里有点儿烦不想出去,我便一人跟着三妖王往洞外走去。说实在的,这虽不太阴暗但很潮湿的的地方让我呆个一时三刻还行,若让我在这里过夜我真的有点浑身不自在,看不到阳光,整个心情都一片阴暗。
向洞外走去的一路上如穿越在一个回廊环绕的花园中,这天河流在半途中还伸出一个大圆圈,形成了一个美丽的洞中湖泊;湖畔点缀着各种怪石和花草,还有一簇簇抱在一起的长长的水晶石,湖泊的上面向一个倒着的漏斗一样正好把湖泊全部盖住,漏斗的顶部好像跟外界通着一条狭长的口,从里面洒下一片淡淡的光,在石壁上矿物质光芒的反射下尽撒如湖泊,湖泊中仿佛闪烁着无数颗闪亮的星星,熠熠生辉,恬淡幽雅的概念发挥得到了极致,让我一再放慢脚步。
一走出洞府,外面个阳光如针芒一样刺入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把手挡在眼前,片刻后才能适应。而三妖王则一点也不受影响,见到迎面而来的阳光后只是眨了眨那双俏目。
她见我受窘,格格一笑道:“看来我的洞府让你受委屈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一见阳光我心情顿时开朗,精神倍增,仿佛获得了重生一样,我深吸了一口洞外新鲜的空气笑道:“你们的洞府确实是举世无双的好洞府,只不过我像这外面的花草一样,是喜阳的,没有了阳光可能会死的。”
她领着我一边向洞外宽广坪坝上走去,一边扬起笑脸说:“别说你们人离开离不开阳光,我们也离不了阳光,只不过我们的适应能力是你们人远远比不了的。”
“哦,看来世间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离不开阳光啊!”我说道。
她又一笑道:“你说错了,魔鬼就不需要阳光,没有了阳光他们的生命力反而会更强,这是魔鬼和神人妖的区别。前日来这里的地圣君,他就是魔,而且他的属下也大部分都是魔鬼,只有部分是妖类。”
我问道:“那十大妖星属不属于魔鬼?”
她说:“十大妖星是当今这世上最厉害的魔,个个都能比上一个法力高强的神仙,但是更厉害的还没有出世。”
我立即想到了:“暗宙之魔!”
她淡淡一笑道:“不错,关于暗宙之魔我也是只听我的表姐,也就是我们真正的大王跟我们说起过,至于他能不能诞生,那还要看他的造化。”
她一提到了鬼母,我便又想起了她们不愿意说的关于她的事情,但是我心里一直怪痒痒的,谁叫我这人天上好奇呢!
沿着坪坝向下倾斜而去的一条小石道,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间,我听到了一片哗哗的流水声,果然,向前走不出百步,便豁然开朗,身侧竟然是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这条匹练足有四五丈高,但却不是从山顶流下,而是从山体中岩石处的大口子中倾倒而出。瀑布流到下面形成一波清澈见底的溪水,大小石块斑驳陆离,溪流边更是杂花生树,生机盎然,偶尔小鸟成群结队的从瀑布旁轻轻掠过,说不尽的美好景致。
她见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以为是在想鬼母的事,轻轻的说道:“怎么不开口说话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告诉你关于你师父的事而生我的气呢?”
我的师父?哦!顿时醒悟,鬼母虽然不诚然是我的师父,但我们其实是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我当然不敢违背她的意愿散扬说鬼母是我的师父,但是别人这样称呼我们的关系我并不反对,因为我在心理上一直欣然接受我这位师父。
我看着瀑布说:“怎么会呢,你们不说恐怕也是有难言之隐,只不过鬼母终究是传我本领的恩师,若别人问起我关于我恩师的事,我却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让人说我有忘恩负义之嫌。”
她脱下绣着金色蛇纹的皮质长靴,坐在溪流中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露出一双不太白的美脚,并挽起丝裤,露出小腿。一双脚在清澈的溪水中来回摆动。也不知道她们本身是黄色的金甲妖蛇的原因还是太阳照射的原因,她们的皮肤比中国人还要黄,接近东南亚人,但是皮肤看起来很健康。我想这大概就是金甲妖蛇的肤色吧!因为她们的洞府几乎是不见阳光的。
她双脚踢起几个水波,脸上露出笑意,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都艳光四射,我眼睛猛地一亮,初次体会到三妖王竟然如此美艳不可方物,之前也看出她是一位秀美绝伦的女人,但因为一直把她看作是妖怪,以为妖怪本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认为没什么特别的,从不产生心理上的赞美;而这一刻,她竟然对我产生了吸引力。
“你怎么这样一直看着我?”
我一惊,脸上顿时染上血色,暗忖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失态,这跟以前看到靓女岿然不动的我大相径庭,正不知道说什么话掩饰尴尬,她善解人意的解了我的围:“关于你师父的事,她曾严令警告我们不许对外人说起,可是我想你们已经有了师徒之实,把你当作外人也也不合理——”
我高兴的说:“那你是答应告诉我喽!”
她瞥了我一眼,垂首看着溪重点双脚说:“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立即领会:“你放心,这既然是我师父的秘密,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她泯然一笑道:“算你聪明。五万年前,统治圣母山的并不是金甲妖蛇,而是凶恶残暴的大象精,大象精的首领天命神象击败圣母山周围的所有妖族,占领了圣母山,此后一只欺负其他妖族,还要求每年上交数量巨大的贡品,并且遇到外来者侵略的话,都让其他妖族前去卖命;而我们金甲妖蛇就是长期受他们残酷统治的一族,后来我们金甲妖蛇在大妖王的领导下反抗她们的统治——”
我说:“是我师父鬼母吗?”
她说:“不是,是我的大姐,现在的大妖王。但是那次反抗失败了,天命神象一怒之下要将我们的统统斩首,这时候族内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仙妖对大王说,我们上古蛇妖的先祖曾有一位至今尚存的亲戚,要我们派人去向她求救或许能逃过此劫,她就是以前我们从未听说过的鬼母,老仙妖说按照上古蛇仙的族谱记载,我们应该管她叫表姐。”
我坐在靠近她的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插嘴问道:“鬼母也是金甲妖蛇吗?”
她摇摇头说:“当然不是,只看对她的称呼上就知道我们早已经是分异的族类,由于代太过久远,还经常有各族间的战争,我们的蛇妖先祖也大部分死去,对先祖的亲戚关系越来越模糊,所以对这件事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后来我们这位表姐真的是救了我们,她法力无边,兼通神力与妖法,不但率领我们将大象精一族全部铲除,还让我们金甲妖蛇入住了圣母山地光洞,成为大王,统治这片辽阔的区域,由于鬼母对整个圣母山的妖族都有再造之恩,所以大家都强烈推荐她做我们金甲妖蛇的大王,做整个圣母山的大王。但是表姐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她说严格来说她只是圣母山的一个外人,由于自己和金甲妖蛇存在着远亲关系,所以帮我们一把。”
我又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后来呢?”
“她法力如此高强,一向强大无比的大象精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所以她在众妖族中的心中树立了大王的形象;所以她一拒绝,众妖族都纷纷祈求她当我们的大王,表姐无奈,只好暂住在圣母山地光洞,暂行大王之职;但是只有短短不足百年,她便把大王之位交给了大姐,并让我们三姐妹分别担当大妖王、二妖王和三妖王;也就是在这期间,我们培养出了姐妹的感情,后来表姐告诉我们三姐妹说,我们两家都有女娲的血统,女娲的正统后人由于与神界和妖界各有通婚结合,才形成好几种种族,但是血统后来的具体走向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她有一位女娲血统为主的祖母嫁给了一位有神界贵族的祖父;而我们的祖父正是她的祖母的亲兄妹,娶了金甲妖蛇的妻子,由于我们金甲妖蛇是母系妖族,所以我们现在主要是金甲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