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来勉强的笑了笑,“还算准吧,毕竟当时我身处险境四面杀机,但我还是逢凶化吉的活了,也许多亏您指出的明道儿吧。”
姬老师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时还有人能帮你,可今天我看了很久,都看不出谁是帮助你的人。太复杂了。”接着她又是仔细的端详着我,“你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是个有福之人,可是你看看你今天的位置非常的不好,今天这样好的阳光,你的面子上却没有一缕光线照上,你整个人都处于暗处。这个面相主凶,主凶呀!”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我想知道刘银凤她在哪儿?”接着我对她献上了一个微笑,“上节课你似乎对她说了很多话,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已经预测到她要出事?”
“噢!”姬老师大惊小怪的叫着,“这个胖孩子一定是去了阅览室,那天我一直对她说,晚上好好呆在宿舍,哪也不要去,可是她就是不听,看出事了吧!”
我打断了姬老师的话,“我想知道她在哪儿?如果你测不出的话,就很难让我相信占卜术了。”
“她被施了隐术,我很难测到。但是我知道她没危险,你看她胖胖的一脸福相,现在她还在学校里,但如何救出她,倒是个问题。”
一堆屁话,什么用也不顶,我再也不想听姬老师说些什么了,拿出了校志看了起来。我翻到了可怕的日记一节,那里面写着这样一段话:“一连几天,好几个同学被这可怕的日记吃掉了,学校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人人自危,似乎随时自己都可能被那本日记吃掉似的。……几周以后,人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门,一个被施了隐术的门,那些同学都在那个门里面。他们没有死,只是这样长的时间被困在一个莫明奇妙的地方,无法出去,他们都被吓坏了,有一个同学精神已经失常了。”
我抬起了头来,我对自己说,“也许真的是这样吧,可是我不明白,我的日记怎么变成了残害同学的害人之物。不,不会是我的日记害人,而是有人以日记为幌子施下的隐术,木头和那个胖妞一定被困在什么地方了,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无法走出。看来我必须先找到隐门。而要找到隐门,我就必然先学会解隐术。只有救出他们才能揭开事件的真相。”这会儿我似乎终于整出了一些头绪,看到了一线光明。
那姬老师在教室里遛了一圈,终于又把脚步停到了我的面前,我从你的各个方位都看过了,也考虑了,要解决你的问题,只有一个方法避阴,避阴呀。他把阴字说的很重。但我却不知道她所指的阴是什么?是女性?男主阳,女主阴,但我怎么可能断绝与天下女性的交往呢?是鬼魂?人主阳,鬼主阴,可推磨坊是鬼校,在鬼校中又怎么可能不接触鬼魂呢?是不去阴暗之处?我才不想去什么阴暗的地方,可是我已经来到这鬼校了,这鬼校里那一个不是阴暗的?还有什么属阴呢?还是姬老师说的阴有何所指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反正我也是不信姬老师的话,对于一堆屁话,想不明白也无所谓。
晚上我和向淑魅、辰子照例去了阅览室,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整理那些被乱七八糟的堆在桌上的书籍了,无心理会我不整理好阅览室的后果。此时我只知道我必须尽快的学会解隐术,我越快的掌握了解隐术,才有可能更早的解救两个失踪的人。
向淑魅和辰子他们已经明白了我的心事,没有人催我去整理书籍,他们主动的帮我去整理了,还不时的把有关隐术的书,一本一本的送到了我的面前。此时我再一次感到了不爱读书是因为没有生死攸关的事摆在你的面前,如果一旦有了生与死的较量,一旦你非需要知识而不能活命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不爱读书的人。书那时是人们解渴的甘泉,书那时是落水者的救命之舟。
我疯狂的翻阅着那些有关解隐术的书,我拚命的调动自己大脑的记忆,以最快的速度忆住那些解开隐术的咒语。隐术真的是我进入到推磨坊以来,最难解决的问题,简单的隐术,可能只用咒语就可以解开了,但是稍稍复杂一点的隐术不但需要正确的咒语而且还必须配合内功调用真气才可解开。隐术越是复杂,需要的内功也就越要深厚。咒语好记,可是这内功又岂是一朝半日所能学会的呢?
我把书推到了一边,我感到心恢意冷,我怀疑,以我一人之力能救出木敬和刘银凤吗?向淑魅走到了我的面前,“强子,怎么了?”
“需要内功,可是我根本没学过,我根本没有内功,这内功非几年练不成的。”此时我沮丧的要命。
“强子,你行的。你忘了吗,你曾吃过增力丹?那增力丹完全可以使你的内功大增,不需要几年的苦练,而只是需要你稍加练习,正确使用内功真气罢了。”
我看着向淑魅,眼睛里包含了感激,是她重新给了我信心。我不由的拉起了她的手,用力的握着,似乎生怕这只手离我而去,从此再没人伸出援助之手了。这会儿我又想起了那日我们的争吵,那时我曾怀疑不同文化背景是我们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现在我似乎又感到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两颗相爱的心的碰撞。
也许我把她的手握痛了,她把手抽了回来,轻轻的揉着,看着我甜甜的笑着,“咱们先练习一下,我来帮你。”说完她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又走到了一张空桌前,“强子,你看!”说完她把书放到了桌子上,本是一原书,这会儿却成了两本,书还在成倍的增加着……
这是有形隐术,解这个隐术最最容易,我只在口中轻念着咒语,瞬间桌上就又只剩一本书了,这本才是真正的那本要找的书。
我笑了笑,“太简单了,可是我们的对手施下的隐术比这要复杂得多。”
2004年2月20日推磨坊的麻烦事
今天大早起来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学校里来了很多的陌生人,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养鬼协会安全部的人。那些人仨一群俩一伙的分散在学校的各各角落,有的还在与老师们窃窃私语着什么。这会儿校长却没有与安全部的人在一起,独自一人站在槐树下饮着酒,但也是一脸的严肃。殷老头儿此时也不与安全部的人凑热闹,他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慢慢地扫着校院。看着殷老头那有些迟缓的动作,由不得我对他儿又产生了几份好感。来到推磨坊以后还没看到过谁用帚扫扫过地,也许原来的教师助理们都是用法术把地面变干净的,比如原来的小江老师吧,他实际上也是教师助理,可是让他用帚扫扫地,他才不会干呢,法术才是养鬼徒们惯用的东西。可是在俗世我已经看惯了人们用帚扫扫地,所以今天殷老头儿能用帚扫打扫校园,让我倍感亲切。仿佛又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的人。
养鬼协会安全部的人出现在校园里无疑会让人们想到,推磨坊又出什么事了,推磨坊的事太多了,出什么都已经不再新鲜。
吃过早饭,我照例的向教学楼走去,校长已经站到了楼门口。只是那些安全部的人们仍在教学楼前转悠着。我到校长面前点了点头,刚想从校长身边走过进楼,校长却把我叫住了,“皮强”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校长。校长继续着“安全部的人等了你一早晨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几个在教学楼前遛达着的安全部的人已经围到了教学楼的门口把我围在了中间。另一些人仍在楼前转着。看见这些人我的头“嗡嗡”的直叫,我不知道自己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走吧!去会议室。”一个安全部的人抓住了我的胳膊,似乎生怕我跑掉。
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此时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能做的只是跟他们走。
我被几个安全部的拽进了楼道,殷老头不解的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扭过头来看着他。押解着我的安全部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嘴里咕噜出一句“看什么看,半筢子”
“半筢子”,原来这殷老头是个“半筢子”,难怪他用帚扫打扫校园呢。我心里这样想着,已经被安全部的人押着进入了会议室。他们随意的坐下了,我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安全部的人并不急于发问,我们只是相互对视着。我看不出他们的目光中包含着什么,但我知道我看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尽管安全部有人也曾参加过解救我逃出钟校长魔掌的行动,但内心对养鬼徒的憎恶,仍使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这会儿无端的把我带来单审,我怎能没有敌意呢?
“皮强”,安全部的一个家伙终于先开口了。我也把目光移到了那说话的家伙脸上。听他继续说下去,“你认识一个叫木敬的吗?”
“认识!”我用最简单的方式回答着他。
“怎么认识的?”那家伙继续问着。
“同学!”
“他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市重点高中。”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他失踪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