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没有人回答。
“好吧,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让你们好好的想一想是谁离开了学校。如何都想不
出来的话。那么就对不起各位同学了,三个年级一共也就一百二三十人,每天三个人轮流
去224房间。”
我不知道224是个什么样的房间。但我看到高二、高三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听到224后瘫
坐在了地上,还有三分之一脸色被吓得惨白,没有一点点的血色,剩下的三分之一没有一
点点的表情,木呆呆的,也请是被吓傻了。
校长发出了一阵阴阴的长笑,“怎么害怕了?那就告诉我是谁离开了学校?”
“是我!”陶博士首先走了出来站在了校长的面前。
校长上下打量着陶博士,“好呀!终于承认了。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那个
小屋了?”
“不,我没有,我只是闷的厉害出去玩了。”
“没点厉害,你是不会说的,请吧--”
“慢!还有我!”不等陶博士迈步我大声的喊道,“昨天是我和陶博士一起出去玩的
,去山后玩了。”昨天是陶博士救了我们,还把我们带回了学校,我们不能那样不讲义气
,让他一人去224。
我走到了校长的面前,校长的眼里冒着寒光,“新来的,也如此大胆敢违返校规。”
大概辰子看着我都承认了,也无奈的跟着走到了前面,“还有我,我们一起去玩的。
”
“你们没去那个小屋玩玩吗?”施校长闪着寒光的眼睛盯着我和辰子。
“是的,我们没去什么小屋,我们也根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小屋?”我和辰子一齐答
道。
“好吧!你们是不知道224的厉害,到了224你们就会说真话的。”说完这句,他回过
头来看着江老师,“带他们去224!”
看着校长我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得脑子里几乎面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同学们是什么
时候离去的。我只是机械的跟着江老师一步一步向224走去。
路上陶博士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无论如何不能承认
去过神密小屋。”我木讷讷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说什么呢?”江老师回过头来冲我们大声吼着。不过还好,显然他并没有听到我们
说话的内容。“有什么话到224再说。”他继续吼着。
很快,那对我于来说既神秘又恐怖的224已经到了眼前,江老师嘀咕了一句什么,224
的门自动的打开了,呼的一下子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九月初的天气本还暖和,但这股寒气
真叫人冷透了心。我们三人不住的打着寒战。“进去吧!”说完他把我们一个一个推进了
224房间。224的房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道陶博士这养鬼高手是不是也和我
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一只手拉住了我。又用极低的声音告诉我。堵上耳朵。我还没
来极用双手堵耳朵,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我无法说清楚是哭还是笑声或
者说是叫声,我想那是多种声音的混杂。吵得头快要裂开了。我慌忙的用手堵住了耳朵,
虽然感觉似乎好了很多,但两手并不能完全屏蔽掉这混杂的声音。渐渐的混杂的声音变成
了一句话,“去哪了?”只这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房间里回荡着,迭加着形成了无数个
“去哪了?”。更奇怪的是那话不只是一段声波,那声音的回荡,也不仅仅是声波的辐射
,而是一条条无形的软鞭,这软鞭不断的在我们身上抽打着,每一鞭都打到了骨上,痛得
我和辰子大叫着,不知那陶博士怎样,我没有听到他的叫声。这软鞭大概在我们身上抽打
了有半小时之间,我觉得自己几次昏了过去。但陶博士的话仍很清楚的印在脑里,“无论
如何不能承认去过神秘的小屋。”我只大喊着,“出去玩了,到山的那边。”
“说谎!”说的话虽然变了,但那软鞭没有变,仍在抽打着我们。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这期间经历了人间最大的痛苦,真是几死几生呀。那声音才停止了,软鞭也不再横飞纵
舞的抽打我们。我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224有了光亮。再仔细看来,原来那光亮是一双
双的眼睛,看不见脸,看不见身躯,只能看见眼睛,眼睛越来越多,最后布满了整个房间
的每一个角落。每双眼睛都冒着寒光,这寒光使房间的温度降到了极点,几乎凝固了一切
。那冒着寒光的眼睛横竖扫射着,又如同一把一把的无形寒剑,一下了一下子的在我们身
上戳着。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去哪了?”又是无数条的软鞭抽在身上。我咬住牙,
只是不说。我的胸被那寒剑戳透了,我感到了一股冷气从前向后的通过心脏穿过了胸膛。
身上被戳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大洞小洞。血漫漫的往下流着。也许是因为冷那血被冻得凝
固了,所以流得很慢很慢。我没有念什么咒语,但我却又看到了我的灵魂和我的躯体。我
的灵魂在躯体的房子里颤抖,我躯体的房子是那样的脆弱,在无形的寒剑下,在无影的软
鞭下也已变得破烂不堪,它已无力保护我的灵魂。灵魂随着躯体的破洞飘了出去……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224回到宿舍的。也不知江老师为什么
在我的宿舍中。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嘴角儿露着几分嘲弄,“这次知道
违犯校规的厉害了吧!”
我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只感觉全身像在着火一样炽热的痛。
2003年9月8日陶博士的故事
今天本是周一,应该去上课,但我经历了昨天的生死磨难,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只
好躺在床上没去上课。
辰子和我一样也无法去上课了。我看着自己的身躯,看着每一寸皮肤,没有一丝的红
肿,没有一丝的血迹。没有一处伤痕,但是身体却象被抽空了骨头一样软塌塌的无力,胸
腔里就像被人掏走了心肝肺一样空腔腔的痛。我搞不清楚224里有什么鬼法了,能掏走人的
内脏和骨头。让人活着比死还难受。
宿舍里静静的,只能听到我和辰子在床上的呻吟,我们俩人甚至没有力气相互问候一
下。
宿舍门的开了,走进来的是陶博士。他看了看我,不住的摇着头,轻声的说道:“你
真傻!为什么要陪我去224?”
我艰难的说道:“我不能不讲义气。”
陶博士看起来很生气,“讲义气,你有本钱吗?你知道多少解鬼法术的咒语。”
“士为知已死?义比生死重要。”
也许陶博士被我的话感动了,他说不出什么来。眼睛里闪出了晶莹的泪花。过了好久
,他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墙点了一下头,“皮老师,你也来了。”
“皮老师”一定是小姑姑,陶博士养鬼技术很高,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看见鬼。我为了
能看见小姑姑,努力的在心里念了好几遍咒语,小姑姑虚幻的影子,果真就在房间里飘荡
着。他的目光中没有了寒气,而更多的是伤心和悲哀。她飘浮到了我的身边,用那虚幻的
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的肉体虽然没有任何感觉,但我感到了我的心又回到了胸腔,我的
心一阵阵发热,一阵阵发痛。
小姑姑的嘴一张一合的对陶博士说着什么,陶博士又对我说道:“皮老师让我问你,
你怎么回事,堕落到来推磨坊上学。”
“我,我中考只考了一百七十分,没有学校肯收下我,父亲很着急,后来听辰子爸爸
说,推磨坊中创造了很多奇怪,能让差等生考上好的大学。父亲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姑姑又说了一句什么,陶博士又对我说道:“皮老师说,没学上也不该来推磨坊,在
推磨坊能学到的只是欺骗,欺骗自己,欺骗他人。推磨坊只会培养骗子,超级骗子。”
“可是姑姑,你也在推磨坊,难道你是为培养骗子而来吗?”
姑姑沉默了很久,虚幻影子的眼睛里有一滴红色的东西落到了我的身上,那是眼泪,
一只鬼魂的眼泪。鬼魂只有眼泪是真实的--血!姑姑什么都没有说,站起来,从墙上飘
移了出去。
陶博士看着小姑姑走了,回过头来对我说,“人死了,来到了地狱,对于他们来讲,
那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可怕,他们可望着帮助,而往往又因为急需帮助却上
了当。你小姑姑就是这样,被施鬼骗到了推磨坊。一旦到了推磨坊,他们就成了鬼奴,施
鬼给他们施了魔法控制着他们使他们无法离开推磨坊。”我没有插嘴,仔细的想着陶博士
的话,心里由不得非常的同情小姑姑,死了都不能得以安息,却成了鬼奴。陶博士继续说
道:“皮老师,是个称职的好老师,她认真的教她的课程,让同学们能从这里真的学到一
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姑姑生前做事就很认真,没想到做了鬼还是这样认真尽职尽责。”
这时辰子也艰难的爬起来,加入了我们的对话,“哥们,你既然知道施校长是鬼,为
什么还来这里就读呢?难道这不等于跳入狼窝虎穴,自寻死路吗?”
陶博士又是一阵沉默,才慢慢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已经共同经历过224磨难,我信
得过你们。”他看了一眼我和辰子,我和辰子向他投去了充分满诚意的目光。“好我告诉
你们吧!那神秘的小屋里关着的人正是我的外公。”陶博士开始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