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姑姑,小姑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她飘出了教室的墙壁,我也跟着出了教室,我
看到了小姑姑两滴血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我无力的说道:“强子,姑姑的魂魄虽在这里,
却无力保护你,姑姑只是一个鬼奴,一个没有自由的奴隶。自己保重吧!”说完她极快的
走了,消失得没了踪影。
小姑姑受到了屈辱刺痛着我的心。小姑姑是鬼奴,爱利雅是鬼奴,我的亲人,我的至
爱都是施鬼手下的鬼奴,他们的灵魂在受苦,在受难,在哭泣。谁,谁能解救他们?谁,
谁能还他们自由?
我看着那只干枯的胳膊,愤怒的烈火在胸中燃烧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着,“天
呀,天呀,你太不公平了,父亲把十万元钱交到这里,为我换来了什么?没有学业,没有
正常人的生活,只有每天与魔鬼们打交道。”
我和辰子低着头,无言的走回了宿舍,我感到了的胳膊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也
听到了辰子在低低的呻吟,我知道他的手也一定很痛,很痛。
2003年9月23日(下)陶博士的家事
中午,受伤的胳膊仍然很痛;拿碗筷都很困难,但腹中已经饥肠辘辘。不得以我和辰
子左手端着饭碗,努力用长袖挡住受伤的右手向餐厅走去。同学们大多都已用好了饭,餐
厅里没有多少人。我和辰子打了饭找到一个空桌刚刚坐下陶博士就走了过来,“怎么了,
手好像有什么不方便。”
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热,我真的不愿意把这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手臂拿出来给陶博士看
,更害怕被更多的人看到。只痛苦的摇着头,“没,没什么?”
陶博士斜视了我一眼,“当我是朋友吗?我已经听你们班的同学说过,你们俩位无端
的受到了甘老师的惩罚。”
既然陶博士已经知道,我还有什么必要再瞒下去呢?我抬起了头,委屈的眼泪几乎又
要掉了下来,“我想我的这条胳膊算了完了。”不等陶博士说些什么,我气愤的说道:“
父亲把十万块钱交给他们,他们没教我什么知识,却人夺走我的一只手臂。”说完眼泪再
也忍不住了的流了下来。
“让我看看,也许我能帮你们。”
真的,此时我真的需要有人帮助我们,尽管我十二万份的不愿意把这丑陋的手和胳膊
拿给陶博士看,但为了他的“也许能帮助我们。”我还是慢慢的露出了鸡爪般的手和干枯
的胳膊。
“噢,太歹毒,竟然用绿骷髅虫来伤你。”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辰子的伤,“辰子的伤
轻多了,是褐骷髅虫所伤。”
我迫不急待的说道:“如今我的胳膊干枯如柴,还有希望吗?”
“好是能好的,如果等它自己好了,恐怕需要一年多甚至更长的时间,可十一我还需
要你们帮忙照料我的肉身,一年的时间可是等不得的。”陶博士皱了一下眉头。
“有什么法子,能快些好吗?这手可要痛死我了。”辰子也着急的说到。
“当然有,只是这里是学校,我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医你们伤的东西呀!”
陶博士这些话一出口我和辰子都如同头上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了脚,“看来我们
只有忍着这份痛了。”
陶博士看了看周围,又把我们俩人拉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晚上,偷偷离开这魔鬼学
校,你们敢吗?”
我点了点头,“为了我的胳膊,再冒一次险吧!”
辰子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那可是瞎眼没治好,却又医瘸了脚
呀!”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辰子,“你怕就不用去了,我可不想让我的胳膊这一年多都如干柴
棒子一样。再说我是铁定要跟这群恶魔斗到底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辰子见我这样坚决,只好说道:“去就去吧,何必这样凶巴巴的。”
“好!晚上我来找你们。”陶博士说完又匆匆的走了。
我和辰子望着陶博士的背影,谁也猜不透,我们伤的如此严重,他又有什么法子让我
们的伤在十一前全愈。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胳膊仍是火辣辣的痛。真希望陶博士能早些来,早些医好我们
的伤。这会儿盼陶博士的心情真的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望的事情总是来的很慢很
慢,我想大概陶博士晚上又去上不知那国语言课去了,否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怎么
就还不来呢?心里恨恨的骂道:“好可恨的家伙,明知我们伤的这般厉害,还有心情上那
些破烂外语课。”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同学们都已经上床睡了,辰子悄悄的对我说:“大概,我
们被这家伙给耍了,都这样晚了他不会来了。”
辰子的话音刚落,陶博士轻轻的推开了我们的门。朝我们俩招了招手,我们迅速的离
开了宿舍。陶博士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前面走着,我们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就这样我们
悄悄的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恶魔统治的领地。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真的感觉校外的空气
是清新的,比学校里那混浊的带有尸腐气味的空气好了许多。我大声的喊了一声“博士,
我们去哪儿?”
陶博士回过头来,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出了那魔鬼的领地,
也许这周围还会有他们的耳目,说话声小点。”
我点了点头,又追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我家!”
“这样晚了去你家?”我和辰子都有些不解。
“只有我家才有医好你们伤的药,不去我家还能怎么办?”
“可是会打扰你父母休息的。”
博士停了几分钟才慢慢的说道:“我父亲早已死在了施鬼手下,而且是永恒的死在了
施鬼的手下。听母亲说父亲死时我还没有降生,我只是父亲的遗腹子。母亲身体很糟。”
听了陶博士的话,不由的为他敢到悲哀,多可怜一个从未见过父亲的孩子。可什么是
永恒的死,我又实在不明白,我想问这个问题陶博士一定会觉得非常的伤心,但又实在想
问,憋了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说道:“施鬼太可恶了,害得你从没与父亲见过面,可什么是
永恒的死呢?”
陶博士沉了一会儿低低的说道:“一般的死,只是肉体的死亡,还有灵魂未死,还有
投胎转世的机会,而永恒的死,连灵魂都已是玉殒香消不复存在了,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
了。这世上也只有施鬼才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呀!”
永恒的死,灵魂都已不复存在,真的可怕,真的悲哀,“为什么?莫非你父亲得罪了
施鬼。”我不明白何等狠毒的人,有何等仇恨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陶博士看了我一眼,开始给我们讲他的家事了。
我父亲怎么会得罪他。听母亲说,父亲是张天师的后裔,原本也是推磨坊的老师,父
亲也是个养鬼高手。那施鬼对外公下了毒手,他很怕父亲知道事情的真像后,会寻机报仇
的。其实当时父亲也并不知道外公的事是施鬼所为,这样父亲对那施鬼也并无戒心,于是
这又给了施鬼杀父亲的机会,可这样杀死父亲那施鬼并不心安心,他知道父亲做了鬼,也
是养鬼高手,也会寻机报仇的。于是那施鬼找了这世上最毒最毒的东西太岁来杀死了父亲
,那太岁杀人必是魂飞魄散的,就这样父亲永恒的死了。
父亲死后,父亲的学生,很怕那施鬼再来害身怀有孕的母亲,于是他们悄悄的把母亲
送到了姑姑家里。姑姑虽是张天师的后裔,但从小就不喜欢与鬼打交道,所以根本就不懂
养鬼,也不会养鬼。母亲来到姑姑家后,姑姑对母亲很好,只有一条她与母亲有矛盾,她
要求母亲放弃养鬼术,放弃去复仇的念头。那时母亲为了让我安全的降生,答应了姑姑。
母亲虽然答应了姑姑放弃养鬼,放弃复仇。但复仇的烈火时时燃烧在她的胸中,从没
有熄灭过,父亲的惨死,外公的下落不明,怎么可能让母亲放弃复仇呢?我三岁那年,母
亲带着我离开了姑姑家,开始教我养鬼术,五岁时就把那令人痛苦的通阴枣儿给我吃下,
继续教我养鬼术,到了十岁母亲把父亲的事,外公的事告诉了我,她对我说,“你是男儿
,你应该承担为父报仇的大任,你应当承担找到你外公救出你外公的义务。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但仇恨的种子在我心中种下,复仇的烈火时时的烧着我身上的每
一个细胞。十五岁,中考那年,我学习很好,本可以考上最好的高中,可为了能上推磨坊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中考的语文、英语、数学只做了一半,化学、物理交了白卷,
只有体育拿到了三十分。交了十万元钱,拿着从未有过的糟糕透顶的成绩来到了推磨坊…
…。
陶博士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满面,我拉起了他的手,“博士别伤心了,我们会帮你的。
”说完我又摇了摇头,“不,不止是帮你,是在帮推磨坊的全体同学摆脱恶毒的誓言,是
在帮推磨坊的鬼奴们重获自由。”
2003年9月23日(四)奇妙的疗伤药
辰子这家伙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这会儿他斜视着我,略带几份讥讽的说
道:“慷慨激昂说的怪好听的,你斗得过施鬼吗?陶博士的外公和父亲都是养鬼高手,还
被施鬼害得如此之惨。”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向陶博士,“不对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