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家不过是中产之家,来往的亲戚朋友除了赵家,也都是有点地有几件铺子的普通人家。赵家不肯帮忙,也就只有用银子说话了。
“你相公不是说,尊县大老爷已经收了那人地银子了吗?”梦圆不解。
从那人办的事情来看,纯粹是拿银子砸出来地。是以要用银子买路,只怕也是蚍蜉撼树罢了。只是艾芬也没其余的办法了,这不是法制社会,讲不通道理。
梦圆想到那写信地人,说道:“肯定是那写信地人在背后捣鬼。”冥思苦想了一番,方道:“芬儿,我实在想不出。从小到大,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人,怎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艾芬苦笑,将话题岔开。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大佛寺。进了西院,没见到三夫人的人影,转了一圈儿,都说三夫人没来。
梦圆捏着妾室给她的银簪子,问艾芬道:“芬儿,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等下去?”
“我在这里等,你回府去。”艾芬靠着墙,摇头道:“你在这里等,我回去带几个人去赵府外候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不能连家都不回吧。”
梦圆点点头,赵家三夫人她见过几次,还是认得地。说道:“你放心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地。就算求不到她搭手,也要打听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等我到家之后,让车把式将小梅送来陪你。”艾芬当即就走。刚到院口就遇见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的魏氏。
艾芬忙上前见礼,道:“母亲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魏氏看见艾芬,笑道:“你不也这么早就来了。”顿了顿得意道:“赵府的三夫人一早就去我那里,说她有事,今日不能来大佛寺了。既然这样,我就来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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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怎么会是她
想要救人,十五日湖心亭见。落款是知名不具。
艾芬捏着手上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像是溺水的人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信纸已经被捏得皱巴巴地,上面娟秀地字迹已经有点变形,晕开。
这些天,她们不知道吃了几次闭门羹,坐了几次冷板凳。
寒江亭之约,已经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
马车行出城约有二三十里地,太祖当年引龙河水修建的人工湖已是摇摇在望。再行了几射之地,一块上书寒江亭的碣石挡住了去路。
“夫人,前面马车就过不去了。”车把式拉住马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艾芬深深地吸一口气,掀开车帘,道:“那就这里吧。”车把式跳下车辕,将脚凳摆好。梦圆等不及,从车厢里冲出去,膝盖一弯,跳到地面。
碣石后几丈开外就是白云湖,顺着湖岸前行一二里路,就是唯一通往湖心亭的水榭。湖边的绿柳是当年太祖亲自种植的,二百年过去,也有合抱粗细。
三月天气,柳树的枝条早已抽出绿芽,远远望去,整条青石小路都好似笼罩在一片嫩绿色的烟霞中。湖边的空地上的海棠,一簇簇开的繁盛。就连青石小路的缝隙中,也有青草从地底钻出。
一片生机盎然。
正午的阳光刺眼得厉害。艾芬钻出车厢,用手搭了个凉棚朝远处望去,心里也赞叹。若是无事,此地倒是一个踏青的好所在。
周嫂子理了理头发,也要跟着下去。艾芬按住她的肩,道:“妈妈,你还是在车里面等我们罢。”那人行事乖张,并没有请她。周嫂子去了,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就让你们两人去,我怎么放心?”周嫂子看着艾芬的眼睛,将装着细软的包袱抱的紧紧地,“到时候我离得远远,不去亭里头就是。”
艾芬知道周嫂子不会妥协了。那寒江亭在江心,离岸边又远,周嫂子要是就在岸边等着,那人也不会生气才是。
扶着周嫂子下了车,吩咐车把式就在原地等待。三人转过碣石,走上那条青石小路。湖边柳树的枝条在和煦地春风中轻拂着枝条。不时有枝条拂过三人地面颊,扶挡住她们地去路。本就焦急地心更添了几分烦躁。
前方的水榭俱已挂上了鹅黄色的纱帐,临着碧波。微风一吹,纱帐便轻轻飘荡,极是雅致。三人到了通往寒江亭的水榭边,正要上前,突然从柱子站出来两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叉着长枪,道:“来者何人?”
艾芬被唬了一跳,拉着周嫂子母女后退了两步。见对方并没有恶意,方从怀里拿出请帖递上去,道:“我们受邀而来,还请两位通报一声。”
其中一个士兵接过请帖,也不看,双手捧着转身朝水榭深处飞奔而去。到了寒心亭边的台阶上站住,单膝跪地:“报——”
寒心亭背水而建,高于四周的水榭,是整个水榭的最高建筑,是观赏湖光山色最好地场所。
(bsp;亭子的四周都围上了纱帐。一只纤纤素手撩开纱幔走出来,接过请帖又退了回去。接着里面传来犹如清泉叮咚的声音:“别那么凶,小心吓着我的贵客。请她们进来吧。”贵客两个字音被拖得很长,夹杂着欢快地轻笑。
年轻的士兵红了脸,腰弯得更厉害了,小声道:“夫人,她们来了三个人。有两人像是母女,长得有六七分想象。”
良久。纱幔里传出娇笑声,嗔道:“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们不成。去吧,将人都给我请进来。”
“是。”士兵听得里面的人自称是老虎,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