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估摸着那保姆足有国家二级厨师的水平,完全可以在大酒楼当个总厨,在深圳跟着一帮朋友没少去饭店,大厨的手艺怎么样,张喜一尝就知道,这保姆也让张喜愈加觉着刘老的身份不一般了。
一直折腾到晚上,刘老都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张喜的精神还好但老头却有点顶不住了。
“胖子,你这身体没啥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就是你这身体实在太健康了……呵呵,老头子我是不行喽……”
下楼的刘老有点气喘,两人赶紧上前。
“唉,哪里话,我们还等您带我们去解开人类的生命密码、探索宇宙的奥秘呢。”灯管笑嘻嘻地说着,上前不露神色地扶住了刘老,顺手还拿过来一个纸巾盒。
“呵呵,就你小子嘴贫啊,老头子我还想去月球呢。”
“得嘞,明天咱联系一下神六……”灯管眉开眼笑地说着,冲刘老挤眉弄眼。
“……”
扶着刘老坐下后,张喜和灯管才分别坐下,张喜小心地坐在一张古拙的楠木椅上,没敢坐实,那幼枝细腿的椅子让张喜有点提心吊胆,直到半天后才发现那椅子完全没问题,他才坐实了。
牧羊犬荣荣也跟了过来,等刘老坐好后,就跳上来乖巧地趴在刘老旁边,紧紧地挨着刘老,嘴巴搁在刘老腿上那么看着刘老,眼珠不时瞅瞅张喜,好像对张喜让刘老这么劳累颇有不满。
张喜以前觉着养个宠物太费事,现在觉着有个小东西其实也不错的,不过自己的腰包估计买个好点的腊肠也费劲,更别提这种纯种的牧羊犬了……
“……你的身体机能都很正常,新陈代谢虽然有点快,但总体还在合理水平以内。血液里的各种细胞记数也没有问题,不过针对你的状况,如果你再想更细致地了解你的身体,我这里的设备就不行了……”
“刘老您受累了,其实我这身体哪有什么毛病?堪比小牛呢……刘老,您以后有啥活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平日都没啥事的。”
“呵呵,好啊,年轻人就应该这样。现在的人啊没几个像你们这样稳当得了,这个社会也是太浮躁了……”刘老看着张喜,有点欣慰地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大家又聊了一会儿,灯管才拉着张喜告辞了,没有耽搁刘老休息。
刘老把他们送到了大厅门口,也就没有再远送,最后在张喜出门时拉着他说了一句,“小胖子,我们中华地大物博,什么样的能人异士都有,以后……以后遇事不要太执着啊……”
张喜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谢了刘老后,和灯管去了。
一路上,刘老的最后一句话老是不断出现在张喜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要太执着……啥意思?
张喜不明白刘老的话是在提点自己,还是暗示着什么……但有一点张喜很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执着的人,哥哥没少批评他什么事都是太随波逐流了,这个问题上刘老大可不必多虑……
车内的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灯管开着车,但是速度很慢,夜幕中大奔像个幽灵般地游动在海边的一条小道上,车里还是放着舒缓的萨克斯。
海那边是香港的元朗,高楼大厦的华灯在深圳这边也依然可以看得到,夜晚中尤其清晰,而更多的地方则是黑黢黢的模糊山影。
海风吹拂着海面,带起一片片鱼鳞波光。
“胖子,你知道吗,你不是普通人。”
灯管轻轻的一句话像是重锤一样地击打在了张喜的心里。
张喜没有出声,他默默地注视着车外的世界。
张喜原本平静的心也不再平静了。
你不是普通人!
这句话在十多年前的体育课上,有个体育老师也曾对他说过,从那时候起,张喜就小心掩藏起了自己体力超常的事实,自己的胖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负担,张喜不想让自己成为怪物,所以用痴傻掩盖了一切。
平日上上班,下班后找朋友喝喝酒,然后回去睡觉,这样的日子张喜觉着很满足了。
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张喜想起了电影里的一句话。
“灯管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喜没有生气,他只想知道灯管为什么要这么做,从第一眼看见灯管的时候,张喜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胖子,你没觉得么,这个世界有一群很特殊的人……”灯管的脸容虚幻了起来,张喜突然觉着面前的灯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切仿佛都显得不真实起来。
张喜把手放在了车窗上,试图让感受到的一丝冰凉让自己冷静一点。
灯管的话很慢,就如同这辆慢慢滑动的大奔,又似乎一切都被催眠了,外面的风也慢了下来……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张喜还没有缓过劲儿。
“啪!”一巴掌扇在了腿上,痛感好像把他拉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一个机灵,张喜弹簧似的坐了起来,速度快的吓了拍他小张一跳,小张肩膀上的衣服都掉地上了。
“胖子,咋啦,丢魂儿了?”小张一手端盆,里面有几双臭袜子,一手还拎了袋洗衣粉。
“哦……没事,喝的多了点。”张喜摇了摇脑袋,冲小张挥了挥手重新躺下了。
小张狐疑地看了眼张喜,哼了一声蹲下捡起了衣服,转身踩着脱鞋往外走,张喜又叫住了他。
“唉,小张,帮哥哥洗件衣服吧……”
瞬间,小张如脱兔般地窜出了屋子。
“靠……”
刚坐起身的张喜没有接着骂下去,他看到衬衣口掉出了一张名片。
拿起来瞅了瞅,是张空白名片,背面只有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
张喜想了下,好像是上楼前灯管塞给自己的。
晚上回来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中,那种几乎是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简直比自己第一次泡洋妞闻到了那股臊臭的感觉还要糟糕。
张喜皱了皱眉头,要不是还握着这张卡片,自己多半又会以为自己做恶梦了,那种小时候的噩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
“他奶奶的……”犹豫了半天,张喜还是用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悦耳的铃声响起,张喜把耳朵凑近了一些,这音乐很好听,但接下来音乐中风骚的歌词却让张喜打了一个哆嗦。
“嗨哟,嗨哟!
我吃了一颗春药,
世界变得性感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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