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里大家总算是互相大致了解了。
帅哥老板唐森是个老好人,看来多半不会给自己穿小鞋,其他两位合作者一看不是善茬,虽然脾气好像糙了点,但想起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麻烦人家,所以张喜还是比较满意。
最后分手时,唐森老板给了大家三天假,约好三天后大家在西安碰面。
“胖子,你丫太无耻了吧。”出了咖啡屋,凶眼男盯着张喜,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
张喜刚才从唐森老板那里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也就是说还未开工,张喜已经拿到了四个月的工资,全部报酬的三分之二。
除了这个之外,张喜还用购买装备的名义又预支了三万块钱。
别说猴子,就连张喜自己都觉着自个儿太邪恶了。
没理猴子,张喜先微笑着冲刚上了出租车的唐森老板挥挥手,才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猴哥,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毕竟我们还要购买些装备啥的,就算是预付款吧,这两天可有得忙了……”
本来张喜想过去搂着猴子肩膀套套近乎的,但后者的表情让这个有点难度,而一旁的老沙更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出门后好像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让张喜很怀疑这哥们是不是有什么自闭症。
张喜抬手招来了一辆大别克,桑塔纳坐不下他们三个大汉。
“猴哥,老沙。晚上兄弟做东,咱哥们好好去好好喝一顿……”张喜意气风发地招呼着两位新伙伴,买些野外装备哪里用得了三万块?张喜已经决定要去腐败一下,那自然是要拉这俩哥们下水。
张喜满脸笑容,只要上了酒桌,他就有绝对的信心把这哥俩拿下。
嘿嘿,在酒桌上套感情可是咱的强项!
老沙倒是自觉,直接上了后座,凶眼猴盯着张喜瞅了三十秒之后也上去了。
“老板,上哪?”司机的神情有点紧张,看着三位不逊色于任何暴徒体型的壮汉,司机的眼角有点抽搐,那表情显然是在后悔他怎么就鬼迷心跳地来这地方载客什么的。
“湖贝路食街。”
司机听到是这地方,长出了一口气,才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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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湖的湖贝路,离著名的商业区东门不远,地段方便,是深圳有名的海鲜食街。
想吃鳄鱼?这里有现杀的。
想吃海龟?从二两的到两百斤的都有。
鱼翅?您想吃日本的还是海南的?
象鼻扒?想要多少斤?
……
一条湖贝路全是海鲜档,天黑之后店家更是把桌椅摆在了店门外面,一路上各家的灯光烛火照耀得大街灯火辉煌,和拥挤得人流一起照亮了属于夜晚的热情。
张喜三个在路口就下了车,司机调转车头就跑,要不是张喜扔了两张钞票,这哥们估计连车钱也不要了。
正是晚上七点多热闹的时候,这里的热闹一点也不比商业区差,人多的车子根本走不动,还有一些洋鬼子、香港台湾佬带着妖艳的腐女出没其中。
三个大汉在人群中有点鹤立鸡群,看着四下里古怪的目光,张喜赶紧拉着凶眼猴和落腮胡往里走。
凶眼猴左顾右盼,也不知在看什么。不过落腮胡老兄的视线倒是很好捕捉,他全是盯着那些妞看,目光狼狼的,看得张喜有点怕,赶紧扯着这老兄往一家饭馆里走,唯恐这家伙扑过去惹什么乱子。
不过这家没有包间了,张喜又拉着两位问了两家,才算是找到一个还有空余包间的,张喜赶紧上去了。
“老板,先来几件啤酒,先来几串鱼烤……”张喜不是饿了,他想赶紧给老沙找点干的,刚才老沙瞅那几个雌儿的目光实在太恐怖了,让张喜不禁想起了传说中的午夜色魔。
南方的酒楼服务质量普遍要好于北方,深圳的服务业尤其走在全国前列,刚坐下的功夫啤酒就先上来了,稍后几样招牌凉菜和烧烤鱼就借着上来了。
张喜暗爽,其实他上来的时候先点了东西是有点用意的,不论是凶眼猴还是老沙,看那块头肯定都是能吃的主,为了后面的贵菜少点两样,张喜不得不想点歪招。
这一招是老k教给他的,既有面子又能省点银子。据老k说当年他就是被一个哥们在饭前用两个西瓜给喂饱了……
“猴哥,老沙。来来,咱先垫点底,然后照单点菜……”
看着老沙已经灌下去一瓶啤酒,张喜赶紧把一盘肥辣惹眼的白仓烤鱼搁在了老沙面前,随后又拿出自己的软包好日子扔在了桌面上。
凶眼猴在那一头看着张喜乱七八糟地忙着,龇着个牙直笑,张喜心虚地也给了他一个笑容,这猴子的眼光实在太毒了。
“咳咳……老沙,你们海南那边酒楼也应该很多吧。”
张喜转向了老沙,在咖啡馆老沙自称是海南人。这个张喜可不大信,按照老沙的身板,要说是东北老林在里钻出来的人熊一点也不过份,南方的人都晒得黑瘦干巴的,大多都是老k那衰样。
“没有。”蹦出俩字,老沙就不搭理张喜了。
猴子自己抽出支香烟,扔给了张喜一支。
包间点菜的经理上来了,穿着浅蓝色的职业套装,雪白的脖子上挂着一个耳麦,甜甜的笑容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三位老板,点菜么?”
老沙又愣住了,眼里开始散发出那种恶兽般的气息……
张喜赶紧让换了一个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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