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说得好,今天你还自己回家。”轻揽着言君心,确保好她的保暖工作,他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周舟。
“哼,回就回,沈茗逸,老子早晚也要找个妞,把你也给抛弃了。”其实他也不是天天都送她,但每逢周末是必送的,这半年里,他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绕着她转的,害他总被林风他们问他哪里去了。
“欢迎至极。”在嘴上,沈茗逸确实是没少气过周舟,可怜那孩子还总是傻乎乎地自己撞上枪口,自己气自己。
“你,哼。。来小小妹妹,咱不理他们,哥哥送你去找你宁清哥哥去。”周舟的话让季小小红了脸,什么哥哥妹妹的啊,这人。。
“快收拾,我们也走。”好在一班人早就对这一对见怪不怪了,他们可是整个一中唯一公开的一对,只有杨子郁还青着脸望着他们。
“走吧。”背好包包,她将手放入他温热的大手中,两人相伴而去。
“冷吧?”b市的寒冬早已被积雪覆盖,沈茗逸把自己的宝贝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也还是觉得不够暖,因为她的手总是冰的,虽然她说不关天气的事,因为她是大寒体质,可是他总是觉得心疼。
“假期有什么安排么?”这半年来,他们也算平平淡淡地走过,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图一时新鲜,很快就会放弃,却没有人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日渐浓烈,恨不得将她放在自己的心窝里,温暖着她。
“明天,我要去h市。”她本不想告诉他,但又怕他知道她不告而别后的失望表情,什么时候,除了母亲与外公,她开始这么在意一个人了?只怕她早就在意,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h市?去那拜访亲属么?”他从未问过她家里的事情,他想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告诉他,他又何必惹她伤心。
“除了妈妈跟外公,我没有亲人。”她再一次冰着脸重复这个事实。
见她情绪不对,他便也没有多问,“好,那你去吧。”他不干涉她,只要好好守护她就好,但是心情总是不由的有些低落,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恩。”他失望的表情让她的心刺痛着,她知道她应该告诉他有关她所有的一切,但是,她不能,那些肮脏的人,肮脏的事,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
一路上两人静默不语,但临走之时沈茗逸还是忍不住问了,“明天什么时候走?坐飞机么?”
“早上九点的火车。”强压下心中的愧疚,她垂首低语。
“哦,那我走了,快进去,外面冷。”轻抚了下她冰冷的面颊,他转身离开。
言君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酸楚,她任自己在楼道里久久站立着,无奈的痛楚袭上心头,对不起,茗逸。
第二天,风雪依旧肆虐着这个北方第一城市,穿戴完毕后,言君心提着小小的行李袋走下了楼。
“早上好啊,宝贝。”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言君心愣愣地抬起了头。
昨日他黯然离去的背影让她的心□着,每日一发的短信也没有了,没想到一大早竟在风雪中望见了他。
“你,怎么来了?”她的喉咙发紧,吐出几个干涩的字。
“我怎么就不能来?还愣着干什么,不是9点的火车么?”他像是忘记了昨天自己失落离开那一幕的样子,拎过她的旅行袋,拥着她走向小区外。
年底的火车站人山人海,沈茗逸两人站在检票的长龙里,他将她护在怀中。
“哎,干嘛要坐火车啊,多累啊。”他无所谓,但是他怕累到她,毕竟她的腿还不好。
“没事,习惯了。”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那个城市,就算他们不允许她看母亲,她也会径自到那个城市,去看外公,即使不能见到母亲,至少能够呼吸一下这个城市的空气,感受母亲的气息也好。
临到检票口,她望着他,“到了,你回去吧。”她伸手想要拉过她的行李袋,但那人却拉着不放。
“赶紧检票,别挡住人家。”像变戏法一般,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票,连带着她的一起检了。
“今天是小年。”她干涩地说道,尽管没有春节来得隆重,但也是个一家团聚的日子。
“哦,那一会你给我妈妈拜个小年。”他状似听不懂她的话似的,只是带着她寻找车厢。
轻轻拉着他的手,两人在人流中站立不动,“茗。逸。。”她僵硬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沈茗逸低头望着他,眼眸中却闪现着激动,这是她第一次不带姓地呼唤他的名字,“以后,都这么叫好么?”他将她揽入怀中,呢喃着,不要紧他真的可以等,等她坦白所有,全心全意对他的那天。
“好。”在路人匆忙而惊诧的目光中,两人静静相拥着,好似忘记了所有,直到火车的鸣笛声响起。
在最后一刻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两人在过道上喘息着,中国的春运果然名不虚传。
说实话这是沈茗逸第一次坐火车,而且他昨天临时去买票,除了站票什么都没有了,没办法,他只好让妈妈帮他定了一张票。
历尽千辛万苦,两人终于冲过层层包围,来到了言君心的座号处,将行李放好,沈茗逸又威逼加利诱地让言君心身边的人跟他换了座,这才满头大汗地坐了下来。
“以后不许坐火车了。”沈茗逸伸手将她颈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皱着好看的眉抱怨道,以往她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
“好。”她从不在意出行方式,但是只是他说的,她就答应。
“恩,这才乖。”轻轻捏捏她的脸颊,让她舒服地倚在他的身侧。
“谢谢。”她闭上双眸,在浑浊的空气中汲取他的温暖的味道,真的谢谢,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守护我,谢谢你,还呆在我的身边。
“傻样,谢什么,我是你男朋友。”兼未来的老公,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了这一句,其实他不应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