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叔公被关进了冷宫,简融居然天天到访。太叔公开心之余,不由得有些担忧。
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大将军,你来得如此频密,恐怕容易惹人怀疑。”
简融笑笑:“你不必担心,皇上正在陪杨将军。何况,如今皇上公务缠身,无暇顾及冷宫这里。”
太叔公一听,明白了大半。听简融的叙述,他对皇帝的私事如此了解,多数是跟皇帝的情人十分熟了。搞不好,还是看风声那个角色。
她问:“简将军和杨将军想必是深交了。”
简融脸色马上变得十分不自然,“娘娘,杨将军与皇上自小感情深厚,皇太后的确对杨将军下手太狠,皇上才会如此迁怒娘娘。”
太叔公笑笑说:“既然他不属意于本宫,本宫就不会执着。更何况,皇上也太狠毒了些。竟然为了对付皇太后和本宫,将自己亲儿害死。”
简融见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连忙说:“皇后!此话说不得。”
太叔公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说:“将军待我的好,我心里清楚。正如我对将军的心一样,我愿意将全心全意地相信将军。”
简融满通红,虽然他对皇后是怜惜,也替好友所对她造成的不幸感到愧疚,但是,如此非分之想,还真的未尝起过念头。可是,面对心仪的女子,如何能松手?不过,任由着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会怎样?
太叔公表面上平静地抓住简融的手,实际上内心也是汹涌澎湃。
究竟要不要进一步行动呢?她在原来的世界就好办了,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嘻嘻。可是这是好几百年前,眼前这个俊男还是个厚道老实人,要是自己主动出击?那样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太淫荡?而且,她还不知道古代的人如何求爱,如何是好呢?
她还在天人交战之时,简俊男居然出声了。
“娘娘乃是金枝玉叶,简融过往的行为已经是冒犯了。简融不能自持,才做出如此的错事。长久下去,娘娘名节性命都将不保。”
说完,便把手抽出,站了起来,说:“简融日后都不会再私下见娘娘,请娘娘保重。”
太叔公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动之以情,好好劝解,他就纵身而去了。
太叔公大受打击,她万想不到,自己只是抓住他的手,他就吓跑了,要是她要再进行下一步,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古人的心思果真是难猜透。
接下来的几天,简融果然没再出现,太叔公伤心不已。
要知道,她在他身上投住了多大的精力啊!首先,在皇宫找一个长得既帅,身材又符合她的标准的男性是有点困难的;其二,这个人选要有条件能够时常出现在她生活范围;其三,最重要的是要有恰当的时机让她进行战略部署,好去勾引良家壮男。
如今,时间、地点、人物都没办法重新再来。没了,没了,这次投资血本无归了。
正是怨天尤人之时,竟有两人翻墙而入。太叔公刚要尖叫,口中就被块不太干净布团。
只听见其中一人说:“皇上有令,命我二人带皇后到外商讨要事。”
于是,这两个侍卫便将太叔公半绑架地带离了冷宫。
太叔眼睛也蒙住了,心中不禁有点不太好的预感,那个变态要搞什么?
她被带到一个地方,呆了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接着又听到皇帝的声音:“帮她松绑了,然后到门外守着。”
一人将太叔公的绳子松开,眼罩和塞住嘴巴的脏布也拿开了。
太叔公见了皇帝,便说:“皇上,您老人家抓我来这里要干什么?要劫财我没有。劫色?看来你也没兴趣。”
皇帝瞪了她一眼,“放肆!”
太叔公笑了笑,“我现在朝不保夕,没空讨您老人家欢心。而且你要杀我的话,也不会看在我哄你开心的份上就放过我。现在我要是不在口上占点便宜,以后都没机会啦。”
皇帝没理他,从袖中拿了一封信出来,说:“照信中的内容给我抄一遍。”
太叔公接过信,一边拆一边嘻嘻笑:“皇上抓我来这里罚抄?”
皇帝哼了一声:“不必贫嘴,朕肯定你一会笑不出来。”
太叔公拿起信,努力地阅读这些不太认得的文字,越往后看,手脚愈是冰冷。这……这是向皇太后告密皇帝起兵讨伐外戚的信件,皇帝居然要她写给皇太后?这不就是诱逼外戚派造反?
“这个,我不能写!”
皇帝又哼了一声:“不能写也要写!”
太叔公急了,说:“你分明要我害皇太后和父亲,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写的了。”
皇帝笑了笑,问:“你果真不写?”
太叔公咬咬牙,“不写!”
皇帝点了点头,说:“好。我有办法让你写。”
接着,他喊道:“把皇后拷起来!”
门外的人听到,连忙跑进来,把太叔公押住,用铁索将她锁在木制的刑具上。
太叔公哪有经历过如此阵仗,立马两脚软了,连忙求饶:“皇上,臣妾知错了。念在夫妻一场,您放过臣妾吧。”
皇帝眼眉一挑:“那你是愿意写信了?”
太叔公被他一提,清醒了过来,开始了痛苦的思想挣扎:要是她写了信,不用多问,外戚那边肯定大乱阵脚。以现在紧张的形势,他们多半会相信皇帝正在秘密准备讨伐他们,然后被迫仓促联合造反。而皇帝早已部署好一切,就等他们造反,好让他名正言顺的讨伐。最后外戚落败,她也难逃一死。而且这个朝代的字,她就只会写那么几个,一封信下来,不但不能让皇太后相信,还难以解释这个笔迹变化诡异的事件。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写。可是,眼看周围可怕的刑具,即使死不去,都要去掉半条人命,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