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什麽闻?」巧巧走了过来,带来一阵玫瑰香。
她的身材稍胖,又穿了件无肩带的白色紧身衣及白窄裙,一身的细肉随时要绷出来似的,
不让客人眼睛看得「脱窗」才怪,连小陶都忍不住了一下口水。
「闻你的女人香啊!夫子嫂。」小陶转移了话题。说真格的,纵使她真和夫子在这上头干过,
也不愿让小陶这死党知道。女人嘛!在人前总是要装作一下的,关了灯,随她高兴怎麽玩、
在那里玩,关於这点,小陶可熟悉了。
「少贫嘴。」巧巧低声道:「注意你的音量,别让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关系,否则搞屁。」她
说完,端着夫子切好的那盘水果,扭扭屁股走了。
「听到没?」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你的嘴该洗一洗了。」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说道:「老子帮你,你还他妈的过河拆桥。」
「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夫子反驳说:「脚踏两条船,哪天不淹死才见鬼。」
「哪有可能?琳达那女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梦珍不会发现的。」
「唉!说真的。」夫子凑近他鼻前道:「这麽神的女人,你有没想过摸她的底?」
「怎麽摸?每回联络,都是她先叩我,留她的叩机号码,然後我回覆,留我的电话号码,
她才会跟我通话,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主动找她、叩她,门都没有,她从不会回的。」
「老天,你是应召男?」
「可以这麽说,只不过不收费。」
「那你。。。。。」夫子又神地邪邪笑起来:「有没有想过收费呢?」
「怎麽好意思开口?」小陶局促起来:「只当她是炮友嘛!」
「听我的。」夫子抓着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夫子曰:「『女人是祸水』,在她们『祸』我们
之前,我们要先『祸』她们,免得吃亏。让我们先盘出她的底来。」
叁、
距离琳达上回爽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小陶有点按捺不住了,但他不能叩她,这是他们最
初的约定,琳达说,他若违反规定,很可能她会立刻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掉。
多酷!不过他妈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许多晚上,他只能对着几本写真集打手枪。
聊胜於无呀!
不过今天梦珍倒早早来了个电话,说她父母亲晚上不在家,她要亲自下厨,为他烹调一顿
爱的晚餐。
梦珍是小陶退伍後第叁个工作的同事,她任会计职,颇受老板器重,也精明能干,想往上
爬并非易事,而他却只是个小业务员,前途无「亮」,追她,想都别想,除非头壳坏去!谁
知道却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镜,小陶硬是弄上手。当然,这得付出代价,小陶非离开公司
不可;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一路看到底?
之後这一年,小陶换了数个工作,不是工作瞧不起他,就是他看公司不对盘,最後不得已,
才在朋友的引荐下进了这家直销公司,先不管什麽天大的梦想会干到什麽红宝石级、金钻
级主管,总是能遮风避雨吧!
这样的成绩铁定不会令梦珍满意,小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若即若离了,谈婚
嫁,更渺茫了。
这晚,梦珍的表现却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首先,在小陶进门时先给他献下个既深且长的吻,
然後牵引他到餐桌旁。老天!竟是烛光晚餐呐!几道菜还烧得真是有模有样。这是一种暗
示,小陶清楚,是有关性的。
一面吃喝时,他一面逗她笑,有时甚至卖弄一些他打录音带上听来的廉价性笑话;但梦珍
的表现就又更古怪了,一会吃吃地笑、一会又沉吟不语,似乎满怀心事一般。
饭後,梦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套装後头的屁股显得特别翘,这回他觉得内里的火山
要爆发了,酒後的性臊热就要往喉头冲了出来,怎样都压抑不住,只好解下领带,悄悄地
走到梦珍身後,一把搂住她,吻上粉颈。
「小陶,不要啦!」梦珍左躲右闪,连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来推他。
「梦珍,我们多久没做爱了?」他就是不肯松手。
「不是这个问题嘛!万一我爸妈他们回来。。。。。」
「回来正好。」他撩起梦珍的裙子,抚摸着诱惑他的臀部道:「我向他们要人,马上结婚。」
「小陶,别闹了。」梦珍拉下裙子转过身来:「我爸妈不会答应的。」
「为什麽?」他停止了动作。
「他们已经为我介绍男朋友了。」梦珍低声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对方是一个才留学回
国的讲师。」
「妈的!你不要我对不对?你早就想分手了对不对?找老家伙来垫背是不是?那今晚约我
来为了什麽?煮一顿饭给我吃就清了旧帐,一笔勾销啦!黄梦珍,我告诉你,少来这套,
事情没那麽简单。」小陶急得口不择言。
「小陶,你别激动好吗?」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说:「你冷静想想,我们根本不可能有
任何结果。你是一个男人要养家活口,但照你的现况看来,根本没着落。你说,你还要我
等几年?等到变成欧巴桑吗?」
「你不相信我陶君正会发?」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至少这几年是不用想的了。」她斩钉截铁。
「好!很好。」小陶掉转头去,但被梦珍拉住。
「小陶,对不起!你可以骂我现实,我仍得为未来着想。今晚约你来我家。分手真的很难
说出口,为了减轻我的不安,我愿意把身体给你,最後一次。」
梦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後,开始脱衣裳,洁白的肌肤一一展露,最末仅剩下胸罩及内裤时,
小陶制止了她。
「算了,我一点兴致都没。」他沙哑地说。
「不,这是我的歉意!你非得接受不可,难道你要我背负它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