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嵩并没有出去,而是倒了一碗凉茶,坐在屋子中,正想着‘到底在家留几天’,甚至细细算着,有些入神。既然已将决定要走,那在家呆几天也算不了什么。
兰凤出来没多久,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兰阿姨,陈嵩呢?”
眼前之人,兰凤一眼便认出是是谁了,笑了笑。“正在屋里呢,快进屋吧,我给你倒茶。”
小伙子已进屋,只见一个英俊的少年坐于凳子上,旁边还放着一碗凉茶。他以为这是陈嵩家的客人,扭头看向兰凤。
兰凤知道他定是认不出陈嵩了,便出声道:“嵩儿,来客人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呢?”
陈嵩听到母亲说话,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屋内站着一个身穿蓝色紧身长袍的青年,壮实的身体,以及那依稀可辨的面孔,使陈嵩猛地站起身来,惊喜的道:“二虎子,你会来了?”
这青年正是八年前进入‘华阳派’的赵二虎。
赵二虎有些发愣,呆呆地看这眼前站起来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却远比自己英俊地少年,喃喃道:“你是‘松鼠’?”声音很轻,带着浓厚的询问之意。
陈嵩连连点头,高兴的说:“我是陈嵩啊!咱俩小时候经常去后山捡蘑菇,甚至还会抢,记得有一次"赵二虎听到‘捡蘑菇’便已信了,只是这还是以前那‘松鼠’吗?变化太大给他的震撼让他不可思议而已。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抱着陈嵩道:“松鼠,八年没见,都认不出你了!”
拥抱分开后还在陈嵩胸膛来是一拳。“兄弟,你这身肉也不错,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陈嵩‘嘿嘿’一笑:“来,坐下,咱俩慢慢说。”
兰凤早已把茶端来了,只是站在一旁,喜悦地看着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将茶放在赵二虎一旁。“你们俩好好聊,我去准备午饭。”
赵二虎一听‘午饭’,马上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忙道:“兰阿姨,别急,我来是要接陈嵩道我家吃饭的!”
陈嵩一听,“为什么?我家现在条件比以前好多了,管你一顿饭还不成问题。不都是吃放吗?在我家也一样。”
赵二虎‘嘿嘿’一笑,“还真不一样,兄弟我请你是相当于和喜酒的。”
“啊?‘相当于喜酒’?你要结婚了?”
“不是,已经接了。走,边走边说。兰阿姨,你也一起去吧。”
兰凤只是笑道:“二虎,恭喜你了,你和陈嵩去吧,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送你!”
“我和陈嵩,亲如兄弟,请他喝酒自是应该,兰阿姨,千万别多礼!”赵二虎一听,连忙摆手。“既然如此,我们就走了!”
“娘,我就去了!”陈嵩也想母亲告别。
兰凤点点头。
走在路上,陈嵩问道:“二虎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昨天晚上才到家。要不早就来看你了。”
“嘿嘿,那你媳妇也来了?”
“嗯。”
“我岂不是要叫嫂子?”
“呵呵,那当然。”
陈嵩苦笑。
“对了,二虎子,你怎么先结婚才带媳妇回家呢?”依照风俗,是要先将女方带回家见父母,才能成亲的。
“哎,今年春上,我外出做任务时,无意遇到她们父女二人被追杀,就出手救了她们。后来,在我岳父的要求之下,就在外面拜了堂,成了亲。”
这时,二人已到赵二虎家了。
陈嵩刚进门,就看到二虎子的一些亲戚朋友,不过都是一个村的,倒也都熟悉。除了这些人之外,就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小家碧玉。那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
姑娘看赵二虎进屋,就迎了上来。赵二虎将那姑娘和陈嵩相互介绍。
“松鼠,这就是我媳妇,俞溪。”
“溪儿,这是我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陈嵩和俞溪相互打过招呼。便坐了下来,不一会就开饭了。
几人大喝一番。大家高兴,就没动用真气逼酒。
一会,陈嵩就有些醉意了。说话也开始粗线条起来。
“嫂子,你是哪...的人啊?说...说怎么跟二虎子搞到一起去的...?”
俞溪放下筷子。“我是俞州城的人。我父亲本是俞州一名商人,前不久,我们被父亲生意上的对头派杀手追杀,只剩下父亲和我两人。父亲也是会些武功的,但本是不太高强,却因以前无意得来的一柄怪剑,反而杀了不少杀手。只是后来父亲实在不敌时,碰到了虎哥,幸好虎哥相救”说到这,俞溪有些哀伤,“后来,父亲由于重伤去世了。”
“怪剑?那柄剑呢?”陈嵩随口问道。
“剑?父亲知道那定是宝剑,怕我们因此而受罪,别人也还不知。便将它扔进一个深潭里了。”
就这样,陈嵩和赵二虎兄弟俩也长时间没见,吃完饭一直聊了很久,陈嵩也很晚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