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一接这个电话我就知道你去不了的,好,再见了。”说完开车走了。
金晓岗跨进车门,沉思良久才启动马达。
找到了科贝的房间号码,轻按门铃,科贝依在房门口:“我说金大总编,你的架子够大了,人家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你这才来,气死了。”科贝穿了裸露透明的睡衣,柔情蜜意的嗔怪道。说着一把将金晓岗拖进了房间,热辣辣的嘴唇立即贴到了金晓岗的双唇上。金晓岗一边后退,一边说:“你找我真的有事?”眼里充满了疑惑。
“当然有,一会再讲,你这样让人扫兴的。”科贝不依不饶,紧紧的搂住了金晓岗。两人搂着躺到标准间里的小床上。
“小点声,我哥就住在隔壁呢。”科贝紧紧的报道金晓岗提醒道。一番云雨过后,金晓岗问:“你哥,他是干吗的?”
科贝咯咯一笑:“他呀,也许会成为你的东家呢?”
“是这样啊!”金晓岗明显的感到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不早说呢?”
“怎么,你害怕了?”科贝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金晓岗看了科贝一眼:“你让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我的大总编。”
“我可是一夜没睡觉的,一会儿还要去省委开会的,有事你就快说吧。”金晓岗认真的说。
“看你,狗咬吕洞宾,人家为你好嘛,还象欠你的人情一样。我呀,真是贱骨头。”科贝自嘲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一会有事,你就饶了我吧。”金晓岗辩解说。
“好吧,你可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我哥他们。”科贝小孩一般,盯着金晓岗说。
“我发誓。”金晓岗故作放松。
“董事会通过了关于让你出任执行总编辑的决定,我告诉你,你在参加谈判的时候,自己把握好,尽量不要讲过头的话,有些话让别人讲好了,不要让董事会对你失望。”科贝郑重其事的说。“还有,我也可能会到报社任职。”
这个消息对于年轻的金晓岗来说,的确是一个喜讯,可金晓岗不明白,作为投资方代表科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他透露这个消息呢?
“你不高兴吗?这个消息对你不重要?”科贝问。
金晓岗回过神来:“高兴高兴,我是没有思想准备呢!”其实他心里琢磨:投资方也太小看他金晓岗了,他金晓岗就是不出任这个执行总编辑,也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卖报社的利益,该怎么谈还得怎么谈。想到这些,金晓岗觉得投资方有些可笑,这也能成为收买他的理由,如果是那样的话,投资方反过来会瞧不起他。
“怎么谢我呢?“科贝凑到他的跟前。
“你真的也要到报社?”
科贝明白金晓岗的意思,他是不愿意自己到报社工作的,害怕自己给他添乱。于是说道:“放心好了,亲爱的大总编,我现在就发誓,如果到了报社,你是上级,我是部属,我会有会寸的。”
金晓岗说:“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科贝拥到金晓岗怀里:“看你,象机器一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要走了。”金晓岗战起身来。科贝依依不舍的把他送出房门。回到房间,科贝钻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流量,舒展开年轻的身体,痛痛快快的享受着水注的按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董事会交的任务她不露声色的完成了。
次日上午,张铁山接到了投资方代表的电话,要求报社立即和他们商讨相关事宜。张铁山找来郝同、龙霞和金晓岗,把投资方的意见传达了,最后他问:“几位,你们看如何进行呢?”
“就按既定的方针办吧,我看不必再拟方案了。”郝同先发言。
“我同意郝副总的意见,就按上次我们议过的办吧,前次张社长和小金不是还商讨了有关的细节了吗,大方向就不要变了。至于谈判嘛,张社长和小金参加,外加办公室主任去就可以了,我和郝副总编就多关心报社的日常工作。”龙霞四平八稳的发言。
张铁山把目光转向了金晓岗,示意他表示。“我没有别的意见,只管执行三位的。”
“那好,这事就算正式通过了。”张铁山说:“我和金副总编明天就见投资方负责人,小金,你今天晚上和办公室主任加一下班,把我方的基本立场理出来,明天上午我们就和对方见面。报社的其他工作呢,你们在家的两位就多担待些。就这么定了吧。”
会议的地点选在红运宾馆,一大早张铁山和金晓岗就赶到了。
科贝是这次合格的翰旋者,她向上上海金色传媒的董事会方面介绍了金晓岗,而后金晓岗又介绍了报社的张铁山社长。上海方面出席的人员比报社多,除了董事长外,还来了三个副董事长和总经理。从上海方面出席的阵容可以看出,他们是非常认真的对待这笔投资的。
大的合作意见双方都没有异议,可涉及到人权、财权的种种细节的时候,双方没有分歧是不可能的,谈判进行得相当艰苦。双方的主要负责人在红运宾馆一谈判就是三天时间。最后问题还是卡壳了。
上海的投资方要求,在他们接手报社的经营权之后,全报社的员工同时要全员聘用,完全与招聘一样,不合格的立即下岗,由报社另行解决。而报社的张社长和金晓岗则认为,如果这样的话,报社原有编辑记者一定炸开了锅,不利于报社的团结和稳定。报社坚持:所有报社的员工,在一年以内,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岗位,而后报社制定出与之相对应的考核大纲,再相同的考核条件下,逐步淘汰不合格的员工。双方各自坚持己见,互不向让,一时见谈判暂时中断。
报社的张社长和上海方的董事长科扬都离开了谈判现场,金晓岗和对方的两位副董事长及科贝继续留在红运宾馆谈判。第四天双方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
夜晚,科贝来到金晓岗的房间。
“金总,我今晚请客,你肯赏光吗?”
看着已换了晚礼服的科贝,金晓岗说:“晚上呀,我真的还有事情呢。”金晓岗尽量想推脱,这个敏感时期,又有报社的办公室主任在场,实在是不便接受。
“金总,我可是以个人的名义,不谈工作,也没有请其他人,就我们两人。”科贝的声音极高,她是故意说给办公室主任听的。
“人家女孩子的要请,金总呀,你还是不要让人失望嘛。”办公室主任开口了。
“你说这合适吗?”金晓岗看着办公室主任。
“没什么,你去吧,其他的事情还在我呢,你放心好了。”办公室主任催他前去。
金晓岗没有再坚持,随科贝一起离开了房间。
“就到一楼的咖啡厅坐坐吧?”金晓岗说。
“在那里都可以的,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呆上一会。”科贝两眼放光。
进了咖啡厅,眼尖的科贝拉拉金晓岗,轻轻的说道:“哎,他们在那里呀?”
金晓岗这才发现,上海方面的两位副董事长也在那里喝咖啡,旁边还坐了两个年轻的小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科贝提议说。
金晓岗本来就不想碰见别的什么人,于是说:“好吧,可是,到那里去呢?”
见金晓岗一时没有了主意,科贝说:“走吧,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吧。”二人出了宾馆,钻进了的士。
“二位要去那里呢?”的士司机问。
“找一家环境好点的咖啡厅。”科贝快人快语。
“那就到帝王吧,那里有不同档次的咖啡包间。”司机说。
“你看呢?”科贝搂着金晓岗的臂膀问。
“行,就去那里吧。”
帝王咖啡行离红运宾馆有一段距离的,一路上科贝死死的搂住金晓岗,还搬下金晓岗的脸,在的士的后坐上疯狂亲吻他,碍于司机就在前面,金晓岗不便发火,科贝确乘机无所顾忌的撒娇,弄得金晓岗哭笑不得。目的地总算到了,金晓岗逃也似的冲出了车门,而科贝却在汽车里咯咯的笑。
二人要了僻静的包间,待服务生上完咖啡和茶点,科贝对他说:“你出去吧,有事我们再叫你。”服务生应声而去,房间里安静下来,两双眼睛对视了好久,没有说话。金晓岗品了品咖啡说:“涩涩的,很合我的胃口。”
“那当然,你不看是谁给你点的。”科贝自鸣得意。在说话的同时,科贝走到金晓岗面前,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又疯狂的亲吻金晓岗的脸,最后堵住了他的嘴。
“我要窒息了。”金晓岗挣扎着。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科贝更加疯狂。
几天以来的谈判,让所有参加的人都觉得困烦和压抑,金晓岗和科贝也如此,他们太需要释放了。虽说金晓岗不象科贝那样表现得露骨,可骨子里他同样需要一场轻松的甘霖。
科贝削去了金晓岗的上衣,柔软的舌头由上而下,添得金晓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他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身体,双手在科贝的敏感部位游动开来。科贝象似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舌头滑过了金晓岗的脸、胸、腹,在颤抖中,科贝解开了金晓岗的腰带,一双小手象两只油滑的鱼,紧紧的缠住了金晓岗的命脉,随后是火热的双唇也贴了上去。金晓岗快要爆炸了……
房间里的声音太激烈了,两个人忘记外界的一切。“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金晓岗没有好气的对门外说。
“不好意思,先生,你们能小一点声音吗?”服务生在门外说。
这时,科贝早已停止了动作,双眼略带紧张的看着金晓岗。金晓岗伸手理了理她的一头柔发,似乎是在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可是,科贝的情绪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她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象对自己,也象对金晓岗说:“晚上吧,我的房间就一个人。”
金晓岗楞楞的看着她,不知该安慰她还是责备她。恰在此时,电话来了,是张社长。
见是张社长打来的电话,科贝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发出任何声响。
张社长问了今天有没有取得实质行进展,然后嘱咐他要注意休息。其实,金晓岗明白,张社长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无非是提醒他,在这个时候,不要受迷惑。隐隐间,他能感觉到办公室主任已经和社长通过电话了。通完话,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对科贝说:“回去吧?”
科贝看着没有动过的茶点说:“金总,你忘了此行的?”
金晓岗这才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咖啡都没有喝呢。于是自嘲道:“看来我是未老先衰了。”
不知何故,科贝却泪水盈盈的。“你怎么啦?”金晓岗问。
“我觉得对不起你呢!”科贝破泣为笑。
金晓岗伸出手来,握紧了科贝的手:“你那有对不起我,是我欠你的呢。”
“还好,你不是没有良心的人。”科贝再次亲吻了金晓岗。“你说,你们报社就真的不能让点步吗?”科贝仰头看着金晓岗。
金晓岗诧异的说:“不是不谈公事吗?”
科贝捶了金晓岗一拳:“我忘了还不行吗?”
金晓岗明白,对于精明的科贝而言,她是不会糊涂的,现实中的许多事情,有时是可以假装糊涂的,又何必要将他点破呢?于是他顺水推舟的说道:“你们女孩就是容易忘记自己的承诺。”他要用这种方式牢牢的封住科贝的嘴,绝不让她在这种场合和他谈工作。
科贝无奈的笑笑:“是啊?”
从科贝的神态,金晓岗看出来了,科贝有很多话没有办法讲出来,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茶点大致都已杯盘狼迹的时候,金晓岗提议说:“我看可以走了吧?”
科贝欲言又止,最终没有找出留下的理由,牵了金晓岗的手,走出了已被夜色笼罩的帝王咖啡厅。要分手的时候,科贝的嘴凑到了金晓岗的耳边:“亲爱的,晚上我来叫你,你可被睡死了。”金晓岗不置可否。
回到房间,科贝就接到了不哥哥科扬的电话,科扬询问了今天的情况,并了解金晓岗的态度,科贝如实的讲了,科扬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科贝不知道哥哥的态度,于是又说:“今天晚些时候我还要见他,进一步探明他的想法。”科扬只是哦了一声,最后说:“生意场上的事情,不要陷得太深了!”而后挂断了电话。
夜里,金晓岗吩咐办公室主任:“任何人找他都说不在,就说我回家了没有回来。”办公室主任明白金晓岗说的任何人指的是谁,满口应承下来:“金副总编,你放心睡吧,我保证当好你的门神。”
午夜十二点,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办公室主任问:“谁呀?”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金晓岗在吗?”
“不在,他回家了,现在没有回来。”办公室主会说。
“他还回来吗?”女人问。
“说不清楚,他没有说。”
门外传来女人的高根鞋发出的特别声响。
女人刚走,金晓岗的电话就响了。金晓岗示意办公室主任帮他接。
还是那个女人,办公室主任询问金晓岗如何处置,金晓岗挥了挥手。办公室主任对着话筒说:“对不起,金副总编走的时候忘了带电话,我是他的秘书,请问找他是公事还是私事?可以转告吗?”
女人说:“算了吧,我打他别的电话吧。”
凌晨一点,那个女人又来敲门,办公室主任抢先说话:“是找金总的吗?他没有回来。”门外的女人悻悻的走了,高根鞋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别样的脆响。
次日,科贝的脸色蜡黄,没有一点神采,见了金晓岗也不打招呼,倒是金晓岗主动上前嘘寒问暖。科贝冷不凌丁的问:“你昨晚到底去那里了?”
金晓岗笑着说:“回家了,有个重要的资料掉在家里了。”
科贝似信非信的着金晓岗,一时找不到说什么好。
报社和上海金色传媒双方决定,进行最后一次主要负责人会谈,期望这次能解决所有原则上的问题。还是第一次谈判时的原班人马,齐刷刷的坐在谈判桌前。这次与前次不一样了,报社的张铁山社长和上海金色传媒的科扬董事长都拿出了确切的诚意了,所以进展很顺利。
谈判的最后一次纪要上,有这样的文字:……报社占有上海金色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上京分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上海金色传媒股份公司上京分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双方合作,风险共担……
关于报社原由的老员工问题,上海方面也做了让步,同意报社提出的方案……
这一次会谈有了实质性进展,双方接下来要商讨的就是细节问题了。上海方面提出,他们立即组成工作小组,入驻报社。报社对次表示欢迎。金色传媒很快确定了入驻报社的成员,其中科贝是小组的组长。
就在上海金色传媒董事长科扬宣布这一决定时,金晓岗意味深长的看了科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