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尚会所虽然是私人会所,但是生意却十分兴隆,从停车场上尽是高档豪华轿车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罗翔一行人在前台小姐的引导下,进入了一间豪华的大包房。房间装饰得极尽奢侈,与餐厅分开的休息室完全是一派欧洲皇家气派,风格独特的欧式沙发上坐着十来个人。
罗翔只认识其中的二人,就是下午要请自己吃饭的津北省发改委主任和计划处的处长。
徐方忠看来和这些人都比较熟悉,满面含笑地和一个站起来的高个中年人握手问候后,又在刘小勇的引见下,不断和其他人握手打招呼,罗翔见此情景,也就站在后面没动。
“小罗,来,给你介绍几位朋友。”徐方忠在打完招呼后,又走回到高个中年人的身旁,大声叫罗翔过去。
听到徐方忠的话,严守成感觉有些诧异,不知道他要把什么人专门介绍给自己。
看着慢慢走近的年轻人,严守成刚才见他随着徐方忠一道进来,还以为是他的秘书,并没有怎么注意,现在见徐方忠如此慎重,立即感觉此人应该不简单,老于世故的严守成马上堆起笑脸主动伸出手来。虽然在地方,严守成作为常务副省长也是一方大员,但是,一个津北省的常务副省长在京城算老几,不是有一句俗话,进了燕京才知道官小。
“小罗,这是津北省严守成副省长。严省长,这是我们司计划综合处的处长助理罗翔。”见到罗翔走过来后,徐方忠忙为二人作介绍。
听到徐方忠的介绍,严守成有些吃惊,这个年轻人看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真没有想到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了,自己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热血青年。严守成完全没有想到罗翔这个处长助理是科级。
“严省长,你好。”罗翔握着严守成的手,显得不卑不亢,脸上挂着惯有的淡然微笑。
“你好,你好!罗助理真是年轻有为哟!”严守成用力握了握罗翔的手,语气中不自觉地有一丝恭维,严守成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严省长和宋主任是老战友,都参加过七九年的那次自卫反击战。”徐方忠补充道,似乎在点醒罗翔什么,又好象在告诉严守成什么。
徐方忠的话让严守成又看了罗翔几眼,严守成心想,今天这个老徐太奇怪了,话里总像是藏着什么东西,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个青年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值得徐方忠如此,甚至在众人面前透露自己和宋杰的关系,虽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看来明天要好好打听一下这人的背景。
罗翔并不知道严守成在想些什么,只是笑着对严守成道:“原来严省长还是新一代最可爱的人呀!失敬,失敬。”话语中有一种尊敬。
一九七一年美国乒乓球队访华,揭开中美关系新的篇章。中美两国从此开始酝酿关系正常化。这对当时仍与美军交战的越南来说,却无疑是个坏消息,因为这将意味着中国将有可能减少甚至终止对越南的支持与援助。越南心中不满,转而全面投向前苏联。
中美关系正常化对前苏联来说,也是一大坏消息。在中美苏大三角中,中苏自六十年代交恶,从此成为死敌。中国也从此成为孤家寡人,环顾四周,并无一个朋友。此时,苏联妄想利用越南达到对中国在战略上实行全面的包围。
老一代中国领导人当然看到这一点,尤其是同越南关系逐渐恶化,越南投靠苏联倾向逐渐明显的情况下,如何突破战略上的不利形势以达到对抗苏联的目的,就日益成为中国的迫切需要了。
一九七九年,为了狠狠打击越南在我国边境的反复挑衅,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下命令对越南进行自卫反击。这是新中国建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首次大规模的境外作战,整个战争分东线和西线二个战场,历时一个月,击毙越军五万二千多人,打消了越南的嚣张气焰。
这次战争,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建设有着划时代的意义。中央明显开始重视军队的日常正规化训练,加强基层军官的培养训练。一大批军校生被充实到基层连队,部队停止大量从士兵中选拔军官的做法,而代以从地方高中生选拔军校生,从部队优秀士兵中推荐考试选拔军校生两种途径。军官升任高一级职位必须经过相应军校培训。军官体制的革新带动了军校教育的改革,军事思想研讨空前活跃,军事理论成就众多,战法思想研讨更加贴近实战,开始摆脱文革时期僵硬的人民战争理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面貌出现了惊人的变化,这从一九八一年、一九八四年、一九九一年历次边境战争中得到了充份的体现,一支有知识的部队是最令人畏惧的,何况这支部队还保持着特殊的军人气概。
作为一个有着强烈爱国情怀的人来说,罗翔对那一代人怀着一种真正的崇敬心。
在徐方忠和刘小勇随后的介绍中,有二个人引起了罗翔的注意,国家交通部规划综合司司长黄庆,一个笑咪咪的胖子,一双不大的眼睛里不时闪现出一丝精明。另外就是津北省交通厅副厅长高可欣,一个浑身都散发出诱惑力的熟妇,和她握手时,罗翔在她眼中捕捉到一种不解和探寻,感觉上这个女人应该也不简单。
在和津北省发改委主任肖克中和办公室主任谢华峰握手时,罗翔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领导早有安排,故不敢擅自答应你们的宴请,望多谅解。”
今天罗翔拒绝了肖谢二人的邀请,让他俩很是没有面子,回来给领导汇报时也没有得到好的脸色,现在见到徐方忠和罗翔出现在这里,二人心里更是不是滋味。
罗翔主动上来表示歉意,让肖谢二人多少找回一些面子,二人连声道:“理解,理解!”那个样子好象和罗翔是很熟的朋友似的。
一番推让,严守成最后坐在了主位上,在这一群人,毕竟他的职务最高,徐方忠和黄庆坐在他左右,然后是高可欣、肖克中,罗翔则坐在肖克中的下首,旁边是谢华峰。
在中国,请吃饭也是一门很深的艺术,这里面有着中国蕴藏了几千年的文化。特别是官场上的请吃更是十分讲究,谁该坐什么位置,谁是桌上的主角,都有着潜规则,官场上形形色色的人物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守这些规则。
“今天是朋友相聚,不谈工作,只谈友情。”严守成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至响应,酒桌上一下就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后,徐方忠、黄庆和罗翔就成了大家进攻的对象,以严守成为首的津北人轮流上前,罗列出一大堆理由敬酒,让人不好推脱。
一会儿的功夫,徐方忠、黄庆和罗翔三人就喝下了近一斤酒,罗翔还好些,徐方忠和黄庆已经喝得面红脖子粗了,不断向继续敬酒的人告饶。
看到徐黄二人实在不行了,大家又把目标转向了依然清醒的罗翔。
没有喝多少酒的严守成看着罗翔来者不拒地把敬酒人的酒全喝下去,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这一轮喝下去,罗翔起码喝到了一斤半酒,除了脸有些红以外,这个年轻人的神态还是那么安祥沉稳,这更让严守成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人。
虽然有些酒意,但头脑依然清醒的徐方忠也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想到罗翔这么能喝。
在一番推杯换盏,筹斛交措后,能够在桌上坐稳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而罗翔的眼神依然十分清澈。
这个时候,前面并没有喝什么酒的高可欣走上前来,拿着开了的茅台倒满六杯酒,然后递给罗翔道:“罗老弟,我们津北有句俗语叫酒满敬人,三杯酒,我这里祝罗老弟步步高升。”
看着眼前有些酒意的熟女,无奈地客气道:“高姐,谢谢你的吉言!”说完,罗翔连干三杯酒。
脸色有些红的罗翔那英俊的面孔,此时,在高可欣眼里充满了无穷的魅力。由于站得比较靠近,那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更是触动了高可欣那久旷的心,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私秘处涌出一股股热潮,脚一软,差一点让高可欣倒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稳住自己那颗狂跳的心后,高可欣借上卫生间的机会,迅速逃离差点让自己出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