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回忆浅埋,疼痛依昔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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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小孩子,对玩具,就像如今横行街道的小三对爱情一样,自己没有的,但却爱的,就算那在别人手里,抢都要抢过来。

我和妹妹也一样,不让我们玩就算了,连看的权利都不给我们,不抢过来还真对不住上帝赋予我们小孩子玩的权利。

于是我们跟妍姐姐打架了,目的是要抢走她手里的玩具。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啊!妍姐姐还真不容小看啊!她那小小的双拳,没过多久就将合起来有四手的我和妹妹两人给打哭了。

我们跑到妈妈那里哭诉时,她还在有滋有味的玩她的玩具,没有丝毫的害怕。小小年纪的她可能是知道,我们奈何不了她的,所以她才如此的耀武扬威、不所谓惧。

果真,我们奈何不了她,奈何不了像公主一样的生活在我们家的她。爷爷奶奶的一句话,小孩子,打打闹闹是正常的。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那之后,因那一句简单的话,我们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失去了一根自以为握在手中可以救命的稻草。

妍姐姐的欺负,从没有断。我们的泪水,也像开着的自来水一样,不会断。

母亲大概是受够了,可作为大人的她不好当面出手,就教我和妹妹制胜她的技巧——抓她头上的两个“牛角”。

我们很认真的受教,这让我们之后在与妍姐姐的战役中获胜了。

可大姑没有像当初她对被妍姐姐打哭的我们的态度一样,而是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我母亲教坏小孩子。一脸对此事的不依不饶。

母亲就说她孩子都那么大了,被小的打了还敢拿出来说。

这件事,最终无疾而终。

两边都是小孩子,再加上是妍姐姐以大欺小在先的。所以爷爷奶奶就算要偏袒,也不知道如何偏袒。

、第二章16

2002年,我的弟弟——羽晓宇在广州出世。爷爷和我的大姑丈带着一大堆东西马不停蹄地赶来广州,只为了见见我的弟弟。

当初,我舅公的小儿子要娶媳妇的时候,爷爷帮他去顺德提亲。我父母所在的地方,离顺德很近,搭车也无需花费多少钱,可是即使这样,爷爷都没来看他这个离家多年未归的儿子,没有来看他过得好不好,没有来看他儿媳怎么样了,有没有生病或者其他的。

当初,爷爷和奶奶对已生了两个女儿却闲赋在家的父亲说,你姐很忙要上班没有时间带薇妍,我们又要下地干活,你是要带薇妍还是跟我们下地干活?

父亲无奈,从没有干过农活的他选择了带我的妍姐姐。

母亲恼了,也抛出了一个选择题给父亲,母亲说:“我要走了,我要回广州,我们离婚吧!孩子我都要带走。”

父亲拉住母亲,说:“我不能没有你,我们不离婚,你要去广州的话,我们一起走。孩子就让家里人照顾。”

母亲定定地看了父亲好久,她在想,这个她不顾家里人反对,嫁的外地人,究竟值不值得她再厮守下去呢?

他给的这个家,给她带来了腥风血雨,让她饱尝欺辱的滋味。

以前,母亲在自己的单亲家庭中,她被自己父亲和三个哥哥如掌上明珠般捧在手心,她的衣服是最好的名牌,动辄几百上则几千。

现在,母亲在父亲的双亲家庭中,她被自己丈夫的姐妹打骂受伤后还如路边的野草一样无人关注。

同是家,同是人,为什么区别就是这么大?

最终,母亲还是将未来赌上了,她没有选择离婚,她选择和父亲一起离开,去广州一起打拼,一起挣钱。她没有将我们都给爷爷奶奶带,她将我一同带去过广州。

、第二章17

准备要来广州的时候,父亲四处筹钱,奶奶告诉他,我叔公在我父母没结婚时借了我父亲的钱去买洗衣机,洗衣机都洗坏了钱还没有还。父亲就去找叔公要钱,叔公为此,将和父亲原本好好的关系弄僵了。

钱还是不够,父亲就去找姑婆借,姑婆嘴上说好,叫父亲要走的时候去她那里拿。可真等我父母走时,我父亲去拿,她却说没有了。

可是,就算没钱还是要走,因为他们已经跟家里人的关系弄得非常之僵了。

他们带着我,去离家几十公里的林场住过,居住的房子是父亲的朋友的,他不收房租但房子非常破烂,没有完好的门,那门几乎可以说是虚掩着的,用来唱空城计就很不错。

在父亲每次出去找活做赚钱时,母亲都非常害怕地抱着我,企图从我身上能找到她支撑下来的暖。

那个时候是冬天,带来的棉被不是这里一个洞就是那里一个洞,夜里根本就盖不暖。在很多个夜里,我都从寒冷中醒来,母亲也因寒冷而冻得瑟瑟发抖。后来,父亲去跟别人赊了一床棉被,那床棉被,暖了父亲母亲这个寒冬,在这个严寒覆盖了整个大地的冬季,父母总算遇见了光。

在林场呆了一段时间之后,父母将我送回了家,去了广州。他们到了广州,在我大舅妈那里居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为了能自己租房住,母亲就接一些串珠子的活来做,父亲就用他那从家里托运过来的摩托车载客。

每次,父亲出去载客,母亲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父亲遭遇什么不幸。

在这些零碎的活中,母亲挣了一定的钱,而父亲也有了一定的积蓄。他们搬离了大舅妈的家,独自租房住。

有了自己的住所,父母就将我带回了身边。但是,好日子还没有开始,因为父母没有事情做,赚不到钱。

每天吃完晚饭,父母就将我带出去玩,直到十一二点过后才回住所,他们其实是在躲避那些检查居住证的人。因为父母没有居住证,而当时办理居住证,每个月都要交钱,父母办不起。

当时的生活很窘迫,父亲出外载客,而母亲则捡过垃圾,摆过地摊,差点就要卖血了。

母亲捡垃圾的时候,拿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手心里牵着的是我的小手。

当发现了一个塑料罐时,母亲总要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如果没有,就上去拾起,如果有的话,我会上前帮母亲拾起。

那一个个的塑料管,散落在街道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