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还躺在了上面,鸡蛋一点事也没有。我本以为他是用了漂浮术或者在鸡蛋上做了手脚,他却告诉我其实一点也不奇特,所有的鸡蛋竖起来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关键是四枚,不能缺少其中之一。"
"我明白了,很聪明的办法。"
"还有死神阵内的那一番话,虽然没有明白的告诉我们什么,但至少指出了我们优势。当时我还不能彻底理解,但焦尼的表演让我再无怀疑。不能因为私情坏了大事――尽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更何况你又有了玛丽,是不是?”瑞克开玩笑,和他并排躺着,“她又是怎么回事?”
萨尔耸耸肩,"开始我的确没有太注意她,大概是我身边的女孩太多了,她又不是特别出众的那种。舞会那晚我心里只有露丝,对她只想赶快逃走。也许从那时心里大概隐约有了她的影子,但也只是内疚而已。”
“那天动手后我决心不再打扰他俩。在地宫里美人鱼变成她的样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是她,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事实上她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那时被露丝掩盖了下去。我真该感谢那只四翼龙把我撞入地宫,它提醒我找到心中最爱的人。"
爱……瑞克陷入沉思,曲折的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舍难分是不是爱……还是一种过分的依恋?那个人的面容总在眼前――这是爱吗?还是仅是强烈的思念……
也许,爱本身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复杂……对一个人怎么看都顺眼,任何举动都喜欢,说什么都愿意听――这也许就是爱。当然,有人认为那时热恋时强烈的容忍与喜欢――一个人一个对“爱”的定义。只要能找到爱的人,那就够了……
"可她与露丝有很大差别呦。"瑞克最后开玩笑道。
萨尔一脸认真,"喜欢什么人并没有一定的标准,她们不同之中也有很多相同。而且人总是在变的,就像露丝――有一次,我听到她对你使用昵称……”
“……”
“别一直问我,雷斯,说说你和南希……”
“不早了,睡吧――”瑞克迅速钻进被窝。萨尔不依不饶的叫他起来。“原来他也察觉了,”瑞克想,对外面的攻击不理不睬,“幸好还只是推测,如果萨尔知道当初的情敌是他……哈哈……”他在心里笑着,那一下攻击没有打错人啊……
与此同时,在他们上方屋顶天台,焦尼和露丝并肩坐着,注视着空中灿烂的繁星。
“我喜欢看星星,”露丝说,“冬天是猎户星座,夏天是北斗七星。一位哲人说过,‘如果星座每一千年才出现一次,那将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正因为它每晚都在,才使人们忽略了最美的东西。”
“可我庆幸它的存在,可以供现在的我们观赏。一千年太长了,露丝,我怕我会等不及。”
“最不愿意等待的人却一直在等――焦尼,你怨恨过吗?”
“怨恨过,但如果我能取得成功,之前的一切苦难将重新计量。是它将我的胸膛打开,使我呼吸到更多的新鲜空气。我没有权利选择我的开始,那就努力把握我的结束。”
“拥有好的开始也不能代表全部。你说的对,焦尼――上帝的绝对公平限制了人不能享受到幸福的全部。但现在,我很知足――因为你,你们,给了我所缺少的。”
“有时间的时候我常去看河,看海。水是涌动的力量,可以文静的滋养万物,也可以咆哮着冲毁一切。它看似柔和的外表下其实蕴涵着巨大的潜能,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就像你一样,露丝。”
“明天……”露丝慢慢的说。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华伊,我现在只考虑今晚。你已经得到我母亲的认同,下面该轮到我接受你家人的考验,也许会很困难,但我不会放弃。”
“有我呢,库森,会成功的。”
一颗硕大的流星划过,露丝目不转睛的盯着。焦尼突然伸出手――
“看!那就是我――我要照亮这宇宙,哪怕只是一瞬间!”
什么也不用说了,露丝把头斜依在他肩上。一瞬间甜美与芬芳涌上心头,她感觉身边的这个男人更值得爱了。
美丽的月光下,一对黑影穿过月空,那是焦尼背着露丝在飞。飒爽的衣襟搅匀了凉风,爱意渗入飘满花香的空气里。
月光照进奥古斯丁,伴随南希走出公寓。沿着偏僻的小径来到一幢阴森的大楼前。这是医学院的解剖楼,白天都很少有人愿意逗留,苍白月光下显得格外恐怖。没有人会在这里不感到寒意,也因此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南希一步步走上台阶,没有人看清她做了什么,上了锁的楼门自动打开。她没有开灯,就这样在黑暗中沿着楼梯直到顶层。同样难以解释的打开另一扇侧门,轻灵的闪进去。
这是一间废弃的教室,一切都同她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连空气中弥漫的陈腐的气息都没有一点变化。她挥一下手,黑色天鹅绒窗帘自动放下严密的遮挡住所有的窗户。又来了……她再次感受到那种召唤,那是只在此时才有的感觉。前胸的项链自动滑出,一条细细的银链末端穿着一块紫色的水晶。南希久久的注视着,直到它发出奇异的幽光,显示出细小的字迹。解读着它们,一股暖流从指间传遍全身。再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满全身,在紫水晶的映照下释放出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