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条道一下变了脸色,反问道:易丹是怎么回事?
甘泽见他脸色难看,疾问詹必亮:出了什么事?
詹必亮看他一眼,对万条道说:万老弟知道我曾失手于周文芳?
以前只知道周文芳击败过一个人,万条道狐疑的望住詹必亮:后来才知道是你。
詹必亮略一凝眉,大胆的说道:万老弟也知道我在小玫瑰酒店按了盯子?
万条道摊开双手:这跟我的利益何干?
但万老弟知道周文芳的防御之策!
万条道心中暗自一惊,嘴中说道:曾经的对手,未必应该是永远的仇敌,人生道上,何处不结仇,生意途中,又何处不携手!
詹必亮大度的一笑,其笑意深沉莫测。万条道至此一笑之时,心头又怯了一分。詹必亮观颜察色,忖度了一下措辞,说:周文芳自忖此次若起战端,未必有把握能打赢我。
所以她不希望她的人生之春季,事业之初阳,出现失败的开端,那样,对于她一生的生活情趣和一生的事业热情,都将是一个负面影响。
任何一个大志在胸,偶然在一次遭遇战中侥幸取胜的斗士,都不希望过早的失败,挫伤了她稚嫩的自信心。詹必亮紧盯著万条道,特意加一句:她才二十四岁。
万条道自制不住,点了一下头,立即,心头的懊悔增加了一分,他刚才的一句话,本已是被詹必亮诱导他的理智失控而脱口溜出,现在又被对方往陷阱中拖了一步,能不懊悔更甚?他盯着詹必亮的眼神,略有迟疑,终于开口道:周文芳的明智之举,在于能适时把握住成败的航向!
所以,她在谋划防范之策的同时,也在谋求与我合作的机会。
万条道讶然心惊,愕然问道:你到底是谁?
甘泽静观这场较智较勇的争辩,已知道万条道已被詹必亮陷入陷阱,此时听万条道一声惊叹,立即说道:他是侠盗智叟。
万条道望他一眼,转向詹必亮,詹必亮像是看透了他的轨迹,大度的等待他自白,他暗暗吸一口气,疲软的吐出,懒慵慵的说:不过,其实露露并不是我圈养的商碟。
但你的确是很关心我的动向,詹必亮沉稳的说:不过,你也太不自信了。
万条道说:她的屈人之道,大有岳飞八百破十万的豪威!
不错!以意志力,击败了一家颇有美誉,颇有资历的广告公司,确实令人瞋目结舌,但这并不足以让万老弟畏途,我说过,她之胜,胜在侥幸。
倘若我做了她的垫脚石,则我万条道何以相告世人,‘我是男子汉?’
所以,露露就负有打探我与周文芳之间的机密的使命?
那。他真的是被你的“夫人”打跑的嘛?
万老弟与我相交,只为一个“饭碗”?
狼哥需要我的合作?
难道万老弟谋周氏公司之心,止周文芳一人可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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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哥耶!万老弟做作的叫一声,笑道:露露被强暴而出逃,不过是你的掩耳盗铃之策,目的在于让周文芳得不到你的机密信息,周文芳向来是独行商道。仗智戏人,恃才放旷,我万条道久经沙场,屡遇对手,也不敢轻慢他。想必狼哥也疑心到她想借你之力,大行其道。欲露露回到我身边,是受你之策,以破坏万、周之盟,而缔詹、万之约,我万条道谢谢你的厚爱!万条道一鞠躬,又喜欢的地言道:我万条道的事业,将得露露之翼而腾飞!
詹必亮闻言,心说露露果然是个奇才?看万条道一脸喜色,忖道:观她那副对联,分明有卧虎之嫌,可惜却让万条道有幸得之,我这眼水。也真他妈的太差火了!
懊丧之色,禁不住行之于表。万条道观之,越觉着欢喜,止不住说:狼哥不惜以良才铺友谊之路,其胸襟,真乃谋天下者所独有!
万老弟也有鸿皓之志。惜才而珍,怀浩瀚之势,精励图志,我深为自己的“失策”而欣慰,现在我再送万老弟一桩好生意,以慰你雄心,壮你行色。
好!
万条道去壁柜中抓来一瓶酒,斟满两大杯,举杯在手,豪情满怀,干!
詹必亮握杯在手,笑问:万老弟打算以什么做酬?
你我兄弟,谈这“酬”字。真是大煞风景,万条道将酒杯撞过来:狼哥不是为钱财而生,万条道也不是为利禄而来,人生道上,有几个哥们打打闹闹,总是一大快事,狼哥不妨将喜怒哀乐忧愁都去进我的心腔里,我这心腔是酒窖,为你酿造快乐开心!
好!
詹必亮将酒杯撞过去,两人一饮而尽。各亮杯底,豪爽而笑,詹必亮放下杯子,说:万老弟想据为己有的哪个货运业务,我已为你争取到手!
好!
万条道击掌而呼,挑出大拇指,开心而笑,我得加一部东西风大卡!那个船运队每天运货量都在百十吨左右!
因为我还要利用这个业务,置对手于死地,所以,万老弟目前只能取得一半的业务,
有数!万条道两眼放光,若先前的哪个车队找你的麻烦,你呼我。
万老弟不必为我这事操心,詹必亮又加一句:需要提醒你的是,不要让周文芳知道这事。
有数!
有什么数?
詹必亮一促,倒是让万条道僵住了,见他尴尬的嘿嘿而笑,便卖个诡秘之色,笑道:我不是怕周文芳会破坏詹、万之约,而是照顾万老弟在周氏公司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