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河,光明大陆第一河,源出乱云峰。至半山腰分作南北两支。南支蓝河纵深半个光明大陆,流经南部多山之地,河流落差大,蜿蜒曲折,似玉带缠绕群峰,又似情人的臂膀搂抱群山。蓝河水流湍急,水面狭窄,多暗礁、深谷、隧洞,无法航运,仅作为南部大陆饮水之用。
如果蓝河是健壮的南方小伙,那么白河就是温柔的北部姑娘。宽广的河床,平静的河面,似一条巨大的白地毯,伸展在北方平坦的土地上,滋润着两岸肥沃的土地,养育着肥土地上纯情善良的白族姑娘、白族小伙。站在河面悠静的船上,远望白河源头,远处白色的水雾与百丈的瀑布融为一块巨大的水屏,让人悠然神往那是神仙的殿堂。白河是白族人的母亲河,是白族人最重要的黄金水道,河面上波光粼粼,帆影不断。
白河源头的瀑布下游一里左右的地方,是白族少男少女梦中都向往的地方。清晨,白河的水汽还笼罩早这片营帐之上,嘹亮的号角早就奏响了一天紧张的节奏。这里没有清晨那种清新、宁静,只有人喊马嘶的喧闹,千军万马踏地行进的震撼!地字军团的营地又岂会是寻常人家的那种宁静与淡远啊。
校场上,一排排整齐的骑兵,白盔白甲,白枪白马,清一色的白远望去没有边际的展开,在校场上行进的骑兵踏出隆隆的雷声。白色的骑兵阵面对着高台,台上一队蓝色骑兵,全部重盔重甲,丑陋的纯钢护鼻遮掩了主人原应清秀的脸庞。蓝队骑兵前面,孤傲的骑士,沉凝的气势压抑人心。金黄秀发,天蓝铠甲,红焰烈枪,飞雪宝马,腰中银白的地之剑与脸上亘古不化的冰凉让人敬而畏之。虽为女子,却是这风闻大陆神秘军团的领袖――地剑白兰。
“现在,大地的骄傲,白族的精英,开始我们的操练!”清脆而冰冷的号令响彻营地。
“喝!”整齐的应答响彻云霄。高举的钢枪,撞击着钢盾,震耳欲聋的声响经久不息!
十几个蓝甲骑士率领十个万人队回到各自的营地开始一天的操练。余下的蓝甲骑士环绕在白兰身后,看着士兵娴熟的做着自己的动作,进行着紧张的训练。
“蓝翎!清脆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白兰右手边第一个蓝甲骑士应到。
“那位公子情况怎么样了?”
“报统领!自从我们把他从河里捞上来,他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月了,伤势已经基本上痊愈了,只是仍在梦里说胡话。”
“哦。这也难怪他了,从白河百丈瀑布摔下,寻常人早就摔成肉泥了,他只是断了几根骨头,而且他相貌清奇,虽儒雅平淡,却透着亲切和蔼,况且他能拿的动那么重的柴刀。应该不是寻常人。可他那身樵夫打扮又不象是伪装,真的是奇怪,只有等他醒过来再说了。我们去看看他吧。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
白兰和蓝翎两骑飞奔大帐而去,身后一溜尘烟。
营地最后靠着小山的帅帐,守卫森严,骑兵往来如织,巡逻戒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估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蓝翎!这里的守卫为何如此森严?”
“小姐您说过那年轻人来历不明身份特殊,要防人加害,所以属下亲率蓝军团严加守护,以防不测”,蓝翎躬身答道。
“哦。你们辛苦了,一会就在辛苦一下,把那公子挪到我的睡帐去。你照旧严加守卫帅帐。”白兰淡淡的吩咐。
“可是,小姐,他是个男的啊。”蓝翎有些迟疑。
“男的怎么了啊?何况他是一个病人,我会怕谁吗?你的守兵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你明白吗?”
“是,小姐。”蓝翎应道,转身走进帅帐,“你们几个将这位公子抬到统领睡帐里去,继续加强这里的守卫。”
“是,蓝队长!”卫兵躬身应道。
夜幕渐渐降临,忙碌了一天的军营闪烁成一个火把的海洋,白天训练的疲劳在夜晚的狂欢中已经荡然无存,活泼的白族姑娘小伙热情善良的脸庞游荡在篝火旁,热切的歌声,火辣的舞蹈,善良的人们。
军营后面靠着一个小湖,湖对面稀疏的扎着几个营帐,营帐四周地势险要,只有靠湖的一面可以通行。湖边的长草丛中一双双机警的眼睛严密的紧盯着湖面。对面营帐的喧闹在这里几不可闻。毕竟这里是地字军团统领的休息之地,也就是白兰的睡帐所在。
白兰的睡帐里,微弱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素白衣装的美貌少女在伏案苦读,营帐里到处放的是刀、枪、剑、戟、弓、矛、戈、鞭……十八般兵器样样具备,再看桌子上,《孙子兵法》、《墨子兵法》、《鬼谷子》、《六韬》……那里是一个女孩子家的睡帐啊,就是一个军营!白兰的床上躺着仍然昏睡的那位公子。自白兰将昏睡的那位公子搬到自己的睡帐,慢慢的又过了一个多月,他还没有醒过来,每天仅靠白兰撬开他的牙齿喂进去的稀粥度日。
这一天,象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白兰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睡帐。掀开帘子,即使以白兰的艺高人胆大也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大男人站在营帐的中间,目光灼灼的盯着侵入营帐的白兰,“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我的笨熊呢?”熊光戒备的一连串发问。
“切”,白兰将出鞘的地剑送入剑鞘,“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我叫白兰,这里是我的睡帐,你的柴刀在兵器架上呢。放心吧,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没有人可以随便进入这里的,除非我允许。现在该我问你了吧,你又是谁?怎么会闯入我的军营?为什么你可以昏睡两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