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他们还等着呢。小三说。
上车之后,小三的眼睛一直盯着草原上宽阔笔直的柏油马路。他握着方向盘,娴熟的加减油门,变换挡位,车子飞速在前进。我打开车窗,草原上清新的夏风迎面扑来,让人觉得清新爽快。
小三大概是想调节一下沉闷的气氛。难道你没发现我们现在走的路并不是去老地方吗?小三转头过来问我。刚才心事重重的,经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这的确不是我们去老地方的路呀。我问,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啊,难道这次不去老地方了吗?那里可是兔肥鱼美,风光秀美不可多得的露营地啊。
小三点头。扎西说他发现了另一个天堂,距新原有三十多公里。怎么那么远啊?我问。小三说,我来凡卡拉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发了,现在大概到了吧。扎西开着他家那辆大卡车载着郁和米米先去的。我们要去很久吗?怎么连大卡车也派上用场了?不是又拉一车啤酒吧?小三笑着摇头说,不单是酒,还有米油调料蔬菜日杂品什么的。我说至于吗?带那么多东西。
这次的目的并不是野营那么单纯。扎西说要带着我们去挣钱。小三回答我。不知道这家伙又搞什么鬼,高山草原的挣什么钱嘛。小三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季节新原有很多人都要上山挖贝母吗?
对,贝母是我们家乡的特产,是种非常名贵的中药材。近年来,由于贝母的大量出口,所以市场上价格和销量都很不错。所以一到七八月份,家乡很多人都会上山挖贝母。于是有很多人也干起了收购贝母的行当。通常贝母会转n次手最终才到一些大收购商那里,所以价格居高不下。
不是说老大很有经济头脑吗?他不会就带着我们去我们几个去挖贝母吧。就凭我们几个能挖几两呀。小三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指我的脑门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呀。我们是去收购。据说山上的收购价格要比市场上低很多。我反驳,可山上挖贝母的人不是白痴呀,人家可以到季节末把贝母存货带到市场上去卖呀。再说了,我们几个能有多少钱收购贝母呀。而且药材这东西就象炒股一样,是有风险的。如果价格跌了我们岂不是要赔?
小三反驳我,不担当风险那还叫生意吗?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看来还是扎西大哥有经济头脑。他说那些挖药的人通常两三个月都住山上,难免不缺点儿啥。我这才反应过来,扎西他们开着载满货物的卡车去目的地,是为了和那些挖药人用贝母做交易。可这种交易也太原始了吧。小三鄙夷的说,你这才开窍呀。
米米扎西他们先我们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我和小三远远就看见他们在开阔的草原上小河边安营扎寨了。他们带了三顶帐篷。一顶大的,两顶小的。大的是客厅,里面堆杂物或着是在雨天用作厨房。小的气垫帐篷是我们男女生各自的卧室。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原野上白茫茫的一片,那里覆盖着许多顶帐篷,似乎一个村落,场面壮观。我猜那个白色的帐篷群落就是采药者的宿营地了。看来扎西他们早掌握好了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