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实在受不了,跳下床来,冲出门外,一把把李玉琪拉在自己身后,眼含着泪说:“三哥,你别打她,都怪我不好,我吃!我吃!”
不知道这一耳光打的多重,李玉琪的鼻子在往下淌血、、、、、、
自己的尊严被践踏殆尽,李玉琪比自己更惨。
女人在他眼里竟然这样贱。
有钱有势真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孟婷就在房门外站着,拿起碗筷,大口的吞咽、、、、、
孟婷没有抬头,她知道他在看她,她知道他满脸的乞求,她知道他和她一样的心痛。
那又如何?伤成这样,不若不爱。
李玉琪躲在她的身后,趴在李阿姨肩膀上轻声啜泣、、、、、
胃里又一阵痉/挛,孟婷又一次扔下碗筷,逃进了洗手间,小于跟着跑了进去。
李阿姨终于忍不住,推开李玉琪,上前说道:“三子,你太过分了!”
朱三直直的盯着李阿姨,说:“李阿姨,你老了,该回家了!”
李阿姨愕然:“你赶我走?”
“对!”
“可是婷婷还病着,还需要我来照顾。”
朱三冷笑:“不用,她很能干,她病着还能找人把孩子从我手里救走,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尽心尽力在朱家干了二十多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让人寒心。
李阿姨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一分钱不要,我自愿留下来陪她,没有家人,没有孩子,她太孤单了。”
朱三没有看李阿姨的脸,眼神飘过去,盯着走廊的尽头,缓缓地说:“不用了,朱家-----不养闲人。”
明白了,都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炮灰。
李阿姨淡淡一笑:“好,我明白了,我明天就走。”
“我让人帮你收拾东西,一会就走。”、、、、、、、、
等孟婷换完脏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没想到他竟然放过了自己,折腾大半天,浑身难受,孟婷让小于把窗帘拉上一半,躺下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琪走了进来,地毯厚重,脚步悄然无声,但孟婷还是感觉到了,睁开了眼睛。
上午一耳光,下午一耳光,她的脸肿的变了形。
见她进来,孟婷赶快坐了起来,招手说:“琪琪,来,坐到床上来。”
李玉琪终究没敢坐,三哥说过,这张床是他俩的,不许她碰。
三哥今天下午的举动就明明白白告诉了婷婷姐和家里人,只有孟婷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自己只是三哥用来引起婷婷姐的注意的工具,连佣人都不如。
怪不得她从来没吃过醋,怪不得她对自己一直很好,原来她早就明白,三哥的心里只有她,她早就知道自己只是炮灰。
想起今天的事情,孟婷心里愧疚,说:“琪琪,对不起,都是婷婷姐不好,连累你了。”李玉琪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赶忙上前说:“婷婷姐,李阿姨要走了,你去不去送她?”
“走?上哪?”孟婷有些糊涂。
“回老家,她年纪大了,该回家养老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正在楼下呢。”
回老家?孟婷心里一惊,跳下了床,撒腿就往外跑,跑到楼下,看见李阿姨正在往车上拎行李。
“李阿姨,”孟婷轻咬着嘴唇,忍着眼泪的跌落:“你要走?”
孟婷只穿了套家居服,屋里、屋外温差太大,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李玉琪拿着外套追了出来,李阿姨慌忙给她穿上,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看你,出来也不穿衣服,一会回家肯定又要发烧,都三十好几了,也不知道疼惜自己、、、、、、。”
“你讨厌我?”孟婷知道她在转移话题。
相处八年,她一直很乖巧懂事,待自己也很好,如亲生女儿一般,如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却要离开。
李阿姨心里难过,却无法表露出来,只能慈爱的摸摸她的脸,说:“阿姨老喽,干不动了,早晚要回家。”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眼泪顺着面颊流下,被寒冷的北风一吹,冻的脸生疼生疼,心也刀割的疼。
连李阿姨也要走,孟婷觉得自己好孤单,好无助,如错生在冬季里的小草,冰到了骨髓,冷到了极处。
天快黑了,冷风顺着裤角拼命往身体里窜,不知是身体冷,还是心冷,孟婷一直在嘤嘤地哭,一直在哆嗦。
车上的司机接了个电话,推开车门,说:“嫂子,还是上车说吧,”
李阿姨赶快拉着她上了车,车上的空调开得很高,孟婷却感觉很冷,一直在哆嗦,她抖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死死的抓着李阿姨的手不松开。
想了想,李阿姨开口说:“闺女啊,那个《美女与野兽》的故事的结尾你还没有说呢,讲给阿姨听听吧,阿姨过几年好讲给重孙子听,免得讲老掉牙的故事被人笑话。”
孟婷没有心思讲故事,只是简单地说:“野兽明知道放走女孩自己可能会死,却还是放她回家了,第三天,女孩想起了它,拼命往回赶,回来后,却发现野兽已经死了,女孩伤心欲绝,吻了野兽的嘴唇,真爱感动了上帝,野兽活了,变成了人,从此和女孩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多美的故事,真爱之吻可以让野兽变成人。
“闺女,你和三子的事这些年阿姨看的是清清楚楚,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