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_铜雀春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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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穆以辰?〃她走近轻轻喊他。只见他英挺的轮廓被灯光勾出,眉头微微锁着。她不禁伸手去抚他眉头,他才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就伸手一把拉过她,抱入怀里。浓浓酒气冲鼻而来。他应该是醉了。

小樵任他抱着,第一次觉得他也有这样大男孩样的时候,不由伸出手也揽着他。一直在沙发上这样抱着,手臂都酸麻了,小樵才抽出手来。好不容易把他扶上床,又拿湿帕子给他净了脸和手,自己才去洗澡。一挨上枕头,穆以辰就倾身过来,长臂紧紧圈住她,头埋进她颈窝,似找到一个更舒适的睡姿才继续入梦。

小樵却睡不着。四周幽寂到极点,窗外树叶被风拂过的微响,穆以辰醉后的轻鼾,床头柜上手表走针的嚓嚓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秒针的滴哒,小樵突然想起了那对还没有丢掉的腕表,心里的火着起来。明天就是安屹东生日宴的日子了,她想像着池颖挽着夏叙的手一脸嘲弄的样子,没有旁的事物可泄愤,只想立刻把那对表扔得远远的!也许穆苒苒和戚嫣她们说得对,夏叙就是个瞎子,若不是他对自己三心二意入了池颖的圈套,光池颖认亲的事,也不至于这么纠结尴尬。其实当一个人可以客观理智地分析自己旧情人的是非,而且怒大于痛的时候,爱大概就已经寡了,小樵自己不知道,此时自己只是爱着那爱情本身罢了,只是自以为爱他。

这么想着,她登时就要起来,但穆以辰的手臂箍着她紧紧的腰,她轻轻挪开他的手,才起身下床,轻声走到衣帽间去。

那对表被她放在这里衣柜深处的一只箱子里,她好不容易取出来,刚才孩子气的怒火熄了大半,一时又不知道这三更半夜地该往哪儿丢,表把从盒子里取出来,塞进一个废弃的包装袋里,丢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怕佣人清理时还是会发现,复又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心想只有改日再说,又装回表盒放了回去。收完了她才站起来,一回头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住了。

穆以辰就站在门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黑暗里她看不清楚,不知道他眼里已经充满血丝,鬓角的肌肉也抽搐着。他哪里真的醉了,借醉罢了。那日看到她和夏叙的录影以后,愤怒要失控,于是一连几日刻意地冷落,是怕愤怒爆发出来会把她撕成碎片。但折磨的还是自己,天知道他多想抱她哄她问她,想听她解释。可想来想去自己都没办法帮她找到解释的理由。挨到今晚终挨不过,去借了酒意,觉得只要是醉了,怎样抱她爱她也不算窝囊。她不知道刚才他抱着她温润柔软的腰肢的时候,是多么渴望狠狠吻她。她不止不知道,还在夜半离开她们温暖的大床,独自在这里悲悼旧情。

有关这对表的隐痛他是早就知道的,小樵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解释。偏偏这个样子在他眼里可恨到了极点。一个念头浮出来,如果安宇不出事,或者安宇不再需要穆氏的支持,她是不是就会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瞬间疯了,几步跨进房间,咔地一声反锁住房间。

“你干嘛……”小樵惊恐地问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扣住手臂反折到背后,她吃痛尖叫起来,下意识开始喊荷妈。穆以辰马上死死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沙发前,猛的将她摁在沙发上:“喊啊!喊啊!”

小樵完全被吓傻了,抽噎着:“你疯了?”

“我是疯了!”说完埋头粗暴地吻她,用力得想要吸干她肺里所有的空气,粗硬地胡渣扎得她生疼。她不停地拍打挣扎,眼泪决堤。泪滚到唇间他尝到了,那么苦那么涩,嘲弄着他。他放开她的唇,却掐着她的脖子:“哭?你哭谁?哭我吻了你是吗?那么委屈吗?嗯!”他吼着,她哭着。

他生生扳起她的下巴:“安小樵你有本事!我养着你们家的公司,养着你,你住在我的房子里,躺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从小到大,小樵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疯癫暴怒的样子,在她的世界里,都是风度翩翩的绅士,而且穆以辰从一开始就对她迁就宠爱,一句硬话也没有过,这突如其来的折辱与奚落,让她原来就摇摇欲倾的自尊瞬间崩塌了,眼神空洞,瑟瑟发抖。那种无助的眼神此刻在穆以辰看来却是另一种倔强,他最恨她这种倔强,偏要毁了这倔强。他一挥手扯着她的睡衣,蛮力地撕着。小樵挣扎着,泪如雨下。

他突然停了手,一把推开她。站起身背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

说完甩门而去。

第六十七章亲疏有别

第二日下午,小樵早早已换上了晚装,正对着镜子化妆,还好昨晚哭肿的眼睛此刻已经差不多消肿,只是黑眼圈还是遮也遮不住。她拿粉盖,越盖越明显,她一撒气把粉扑对着镜子甩过去,粉扑打在镜子上一弹,就跳得远远的,软绵绵轻飘飘的粉扑一点破坏力也没有。如同她昨晚在穆以辰面前的挣扎,毫无力度,毫无意义……

她灰心地想直接不去了。可转念一想,毕竟是父亲的生日宴,自己总归是主人家。强忍着眼泪拾掇完了,她站起身照着全身镜,镜中佳人温温婉婉,是不出错的大家闺秀打扮,她使劲儿对镜子笑了笑。

不同于一般的生日酒会,安屹东这次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认回女儿这件事,但也算是极高调了。请的客人不止是亲朋好友,凡是城中有头面有交情的都下了帖子。而且,因着首富穆氏这门亲,这场豪门认亲在市井中都被津津乐道。穆以辰父母早两天也飞过来了。穆太太心细,还开解了小樵好一会儿,道私生女这种事,不管大家族还是小家庭里都不少见,要小樵看开。

小樵在妆镜前坐了好一会儿,听到楼下有车声边拿好手袋下楼来。来得是司机,穆以辰当然不会亲自来接她。这相敬如宾这么快就到头了吗?她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后座上。车子起步时速不快,她摇下车窗,对着沿路的垃圾桶,把一包东西丢出去。啪的一声,那表面,大概碎了吧。

酒会订在朗港大酒店的宴会厅,这会儿时辰还早,宾客还都未到。小樵远远就看到自己爸妈和池颖两夫妇在一旁茶座正聊得开心,硬着头皮也移步过去。

“爸,妈。”

安屹东一见女儿笑得格外和软:“小樵来了,诶,以辰呢?”

“哦,他公司有事,没和我一路,不过应该马上就到了。”小樵不敢看池颖他们一眼。

安太太轻咳一声,柔声招呼她:“小樵,来,做妈妈这儿。颖颖也坐过来,你们姐妹今儿也该正正式式见个面儿。”

小樵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母亲,委屈认回私生女已是母亲身为人妻的最大让步了,母亲怎能还如此热络!小樵这么愣愣的,倒是池颖落落大方:“小樵妹妹,今后,请多多关照。”说完还躬身一鞠。

安太太轻轻扯了扯小樵的袖子,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嗯……你好……太客气了。”

安屹东看着小樵,眼底明显有着歉意,终还是开口:“嗯……小樵,颖颖比你大一岁,叫姐姐吧。”

“颖姐姐。”小樵面无表情喊了一句,在“姐姐”这亲厚地称呼前,加了她的名字,里面的意思明摆着,半路人回来的姐姐——亲疏有别。

安屹东怎么听不出她这点儿小心思,只是她愿意喊就不容易了,脸上已真心笑出来。

“小樵妹妹,这是你姐夫,夏叙,你们俩应该还是校友的。”

最凌厉地一记重拳终于打过来,夏叙面色平和,但只有池颖知道,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掌心已完全汗湿。小樵虽有心理准备,但看着夏叙一身米色西服站在面前,还是如鲠在喉。这时,一支健硕长臂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力道略一紧,穆以辰的声音已响起来:“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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