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折血渍_失落的剑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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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折血渍(1 / 1)

岳剑追出城主府,终于在内城的街道赶上夏城:“唉,兄弟,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不要太在意,你的仇迟早会在我们手里报的。”夏城没有对岳剑隐瞒自己的身世。

夏城嘴角的苦涩让他似乎有些不属于自己的苍老:“大哥,我没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岳剑宽大的肩膀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力气:“我的父母也是在两城的争斗中死去,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大哥,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呆在这里,或许一个人快快活活的流浪或许更适合我。但是我还是放不下父母的仇。”夏城有些出神,看着身边夕阳落下的阳光有些无力。

“那就报了仇再说吧。”岳剑此时也莫名地沉默下来,有些沉重的两人静默地行在街道上。

回到家里,岳剑吩咐好下人准备午饭:“等吃过午饭我带你去军营看看,再怎么说你也是军中的人了,一直都没去过军营也不行。”然后抓住夏城的肩膀,眼神忐忑而狂热:“从晚上开始,你就教我剑法,兄弟,全靠你了啊!”

抛开心中的压抑,夏城点点头。

“哥哥,你回来了。”小女孩从远处跑了过来,在岳剑的府上不需要担心安危不需要担心食物,这样的日子让小女孩很快乐。而老人则有些过意不去,时常帮着下人干些活计,夏城也不阻拦。

抱起已经有些胖胖的女孩,岳剑替她拂去辫子上不小心沾上的尘土:“莲莲想不想去学点什么?

小女孩高兴地点头,双手围住夏城的脖子:“哥哥我想跟着老师学东西。“夏城微笑着点头,看向正准备离开的岳剑:“大哥,城里有没有什么好点的私塾老师?我想让莲莲去学点东西。”夏城已经把岳剑当作真正的兄弟,不用客气着遮掩大大咧咧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说:“还用找吗,最大的私塾就是老爷子开的,他就是最好的老师。他老人家一天可清闲着呢,什么事都交给我们下面的做。明天我让人把莲莲送过去,你放心就是。”

午饭简单平常,没有奢侈的山珍海味,没有觥筹交错。几句琐碎,几声轻笑,风卷残云地干掉了所有饭菜,岳剑便和夏城起身。

在去往军营的途中,岳剑嘴角缓缓抖动,有些阴险:“小城,你的手现在好了没有?”

略微活动左臂,有一些僵硬和隐隐的疼痛:“骨折,你自己劈的,哪有这么快,不过不会影响太大了,难道去军营里面还要打?”

岳剑撇了撇嘴:“军营里那些家伙,没有有实力怎么可能让他们服你,到时候没办法也只有打了,你的手有伤,把他们揍趴下了他们肯定服你。恩……有点不现实,只要你能坚持得够久就行了。”

夏城缓缓点头。

军营扎在城西二十里处,连绵数里,大军五十万,已经是一城的所有兵力。

安静肃然,夏城走进军营的第一步就好像用尽力气,这具庞大狰狞的战争工具带给他的是无比的震撼。或许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微薄的血腥少了浓重的杀气,眼神却是冰冷,无数道充满侵略的目光让夏城有些僵硬,他甚至不能像在城内校场一样摆脱。压抑,沉重,所有士兵都有序地巡逻或训练,偶尔有几声低语,也在模糊中散去。

“真正的精锐都在内营,两城之间的战争毕竟还是低调,不可能几十万大军参战,真正经过战争磨砺的也只有十之一二,他们都有自己单独的番号。而这次,我带你就是去见他们的军官,征服他们,就像征服女人一样,嘿嘿,那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了。”岳剑仿佛一位资深的怪叔叔,将夏城缓缓诱向罪恶的深渊。

地上有斑驳的血迹,浓烈的血腥味缓缓弥漫,两旁的武器都还未开锋,但却都沾染上了乌黑的血渍。岳剑和夏城到了,却不是帅帐,而是这样充满疯狂的斗场。

“让血渍的军团长和那些个军官都过来见我。”岳剑叫来传令兵随口说完,然后看着夏城有些惊异的样子:“不要这么奇怪嘛,一个军营总会有这样最血腥的地方,而这里正是这个军营最残酷的地方,用来决斗的。你去选一把剑,然后站在我旁边,待会儿一切有我。”

夏城随手拾起一把剑,厚钝的剑身沾染了血迹,让他想起那把随他杀戮了一月的剑。站在岳剑身侧,这一刻他仿佛沉寂下来,没有战栗没有惧意,已经握着剑柄,就已经没什么需要害怕。

短暂的等待,沉稳步伐踏进斗场,只有八个人,却在一刻让夏城淡然沉寂的心猛然抽搐。冰冷木然的眼神,嘴角似乎永远不会消褪的一抹残忍,每个人脸上都遍布伤痕,凌乱血腥的痕迹非常突兀。

“将军,找我们何事?”为首的一人缓缓出列,对岳剑行礼,随意的外衣不经意间露出肌肤的残破。八套同样的衣衫,八张同样冰冷的脸。

微微一笑,似乎没有将冷厉的气势放在眼中,此时的岳剑才是那个在战场上敢冷指千军的屠戮者,而不是在夏城面前那个被感情所困的中年男子。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认识一下你们新的同僚,如果不出意外,他不久之后将是你的统领。”岳剑缓缓说着,在他的示意下夏城向前微微踏了一步:“夏城,十七岁,在最近的选拔大会上获得第一名,也许他不是最强的,但在年龄和实力的对比上他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人。而他的统军能力也已经通过城主的考验,当之无愧你们第一军团‘血渍’的统领。”

沉默,场中的八人没有露出不服抑或不屑,只是冰冷的沉默,用渐渐凝固的空气,用他们拼杀出来的骄傲抗争着。十七岁少年统军,而且还是一支真正从血和腐朽中爬出来的军队,让他们无法接受。

偷偷向夏城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岳剑缓缓开口:“你们不服气,那好,打一场,他或许赢不了你们,但他的剑术绝对会让你们收起轻视,我还想说一下,他的左手有伤。”

依然是为首的一人:“将军,那就请他随意挑选我们任意一人,只需要坚持过半柱香的时间。”对同战友的信任让他深信无论是谁出战,都会一样带着继骄傲而胜。

嘴角有坏笑悄悄荡开,岳剑故意咳嗽一声:“一人吗?我有说过是一人吗,我说的八人一起。”感觉到夏城的手明显一抖,坏笑更加舒坦。

场中的八人也明显一愣,默默从两旁取过武器,无一例外,都是长刀。然而战意已经有些炙烈,似乎是不能忍受的耻辱,还未战,空气就已经凝固。

无奈,深深的无奈之中夏城也只有僵直地走进场中:“各位,得罪了。”

左手的一人持刀而立,叫进一个普通的士兵,点燃一支清香:“一盏茶的时间,只要你还没有倒下,我们就服。”一盏茶,十分之一柱香。

无奈地点头,夏城此刻只能点头,而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手里的剑。

平静站立着的岳剑,此刻背后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一滴汗从眉角滑落。

同时向前一踏,两侧的八人没有犹豫,同时举起手里的刀,八种不同的角度,闪过八道极快的光。

而更快的,是夏城的剑,在刀举起的同时,就已经不见,握剑的人已经随着剑光闪到刀光之外,奇妙的轨迹。如果不停的闪躲,夏城的剑在无序的律动中很快就能撑过时间,但是……

剑光逆转,瞬间到了一人的身后,要战,便战,不可能一直后退,这才是他的剑。

被袭击的人没有一丝惊慌,蓦然向前扑去,前倾的速度为他赢得了一丝时间,在剑光及身之时,一把凌烈的刀已经挡住。绝对的信任,无隙的配合,让夏城的剑猛然一顿。

最近的两把刀已经带着凄厉的气破声斩来,夏城却依然前刺,不过在迫不得已之间唯有改变剑势,剑光诡异地绕过挡在前面的刀,夏城的身体也从刀上闪过,衣服被刀风撕破。

一顿的剑光和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背后的两刀已经落空,而没有停留的,前面又迎来两把刀。又是诡异地一折,剑光从右穿越而出,脱出背后的一片肃杀。

此时夏城面对的只有最右侧一人,没有理会身后,要惨烈和力量么,也好。不再闪烁诡异的轨迹,没有退避,猛势的一剑刺出,绝然凌烈地迎上前面的刀。一合骤分,沉闷的碰撞之后,一往无前的剑光被弹向一边,借势躲开后面追来的袭击,而握刀的人也跌坐在地,右手有些不能隐藏的颤抖,流出鲜血。

被弹落在地的夏城被震得有一丝恍惚,瞬间被一刀劈中后背,厚钝的刀口还是让他鲜血滴落,忍住剧烈的疼痛,右手逆势挥出,诡异地剑光闪过身后的人,划破外衣露出一道殷红的伤痕,而夏城也随着剑光闪向一旁。

短暂的喘息,背后传来剧烈的疼痛,还没来的及抹去嘴角的鲜血。三把刀尾随而至,无隙,三道蚀骨的目光,似乎将结束。怒吼,夏城第一次在战斗中怒吼,不顾左手的伤,双手抓住剑柄,死!剑上突然出现有些黯淡的血芒闪烁,环绕在剑身,伴着剑光画出凄丽的轨迹撞上前面的刀。

刀断,最先碰上剑芒的刀瞬间断裂,握刀的人闷哼一声退后,嘴里有一丝殷红。

碰撞,没有生或死,只有战或退。剑光闪过三把刀,夏城被震地倒飞在地,余下两个握刀的人也被震地一退。

而握刀的人,却不只他们,尾随而至的刀袭向已经重伤得无力再战的夏城。一道不移的身影沉稳地挡在夏城面前,挡住那些嘶吼而来的刀。岳剑有些阴沉,指着旁边燃烧的清香:“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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