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如玉拿过的葡萄酒,童大小姐不由翻翻眼,这明显是祸害舶来酒庄的货,这家伙还真有办法,这么短时间内居然遍地开花了!看来自己还要加把劲,不然真的输给祸害岂不是就任他宰割?
丫环捧上琥珀色的葡萄酒,王三郎端起一杯看了看,说道:“如此美酒、佳人,若是错过实在可惜。来来来,在下敬两位一杯,一定要喝!”说着一双细长凤目径直看上童宁酒后红粉扑扑的脸。看到他的目光,童宁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燕清风也淡淡端起酒杯,口中只是应道:“在下酒量浅,少饮一些为好。”说着,目光也看向童宁的熏熏然的小脸,说了一声,“请!”而后一干而尽。
“三爷我数年饮酒未曾醉过,不想今天见了两位心中舒畅,愿一醉方休!来来来,大家都是男子,不要和如玉姑娘一般,两杯就上头。”王三郎口中说着,一边站起身子隔着几案来拉童宁的手,童宁猛然向后躲,头一阵眩晕,险些撞进挨着自己坐的如玉怀里。
这个王三郎到底是何意?喝酒就喝酒,好端端拉自己的手做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沾自己的便宜?
那王三郎见童宁防狼般防备的表情,不由一阵哈哈哈大笑,口中还连连说道:“哎呀,童公子,你可真是有趣。怎会像个姑娘般害羞,却又对如玉姑娘投怀送抱,看来是在下魅力不够呀。哈哈哈……”
燕清风抬头看了王三郎一眼,又颇为担忧的看了看面红耳赤的童年,眉头紧蹙,低头不语。
“来,童公子,在下再敬你三杯!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贤弟貌若潘安姿容娇媚?来,喝!”摇摇晃晃一张脸险些就这样凑到童宁面前,一个重心不稳扑了过来,差点都碰到了眼上。
童宁不由扭头后仰避开两人的接触,心中大为不满,这个王三郎可是借酒发疯?若是在这样忍下去,怕是被人给欺负到家了。
“王公子,在下实在没什么酒量,不能再饮,”童宁压抑着心中怒火,高声说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行一步……”说着起身竟是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摇摇晃晃似要倒下,那燕帅哥一见,赶忙走过来一把扶住,口中问道:“童公子可要紧?”
童宁醉人没醉心,赶忙推开燕清风,连连说道:“这酒在下实在是不能喝了,所以要得罪王公子了……”
“童公子这般不给面子,那改天就要那日弹琴的姑娘再给三爷弹一曲。”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踉跄的走到如玉身边,一把将她抱住,嘴巴就要往如玉的粉脸上亲。
“三爷,您快放手,如玉给您取醒酒汤。”如玉尴尬的躲闪却不敢用十分的力气。
再给你面子,我现在就睡地上了。童宁心中暗怒,摇摇头,这家伙原来就是这样的想法?拿曹大美人开这样的玩笑?再醉那曹美人也不能随意露面,得罪你和保命,到底哪个更重要?
童大小姐想着,心里不由豪气冲天的嚷道:“不就是三碗酒吗?武松喝了十八碗还能打死老虎呢!我喝!拿酒来……”说着,接过一个丫头拿过小海瓯,童宁摇摇脑袋,仰头就“咕咚咕咚”倒进嘴里。
一旁的燕帅哥伸手要夺她的手中酒壶,气急的大喊了一声:“你还喝?”
“啪”一声,手中酒壶摔个粉碎,摇摇欲坠已站立不住,童大小姐心中最后的清醒提醒自己,真的醉了!然后身子软软的倒向一边。如玉连忙跑过来扶住她,急急的嚷道:“三爷,燕公子,童公子醉了,奴家带他去休息。”说着便扶着童宁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那王三郎醉熏熏的声音,“如玉,也给爷安排间房,爷也不走了……”
。
次日,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了童宁,昏昏沉沉的摇摇头,才发现脑袋里似乎有个蹩脚的乐队在疯狂的敲打着乐鼓,喧哗着头痛,童宁不由闭着眼睛双手抱头,口中“哎呀”叫了一声。
抖动了两下睫毛,慢慢睁开眼睛,一顶绣着繁花团锦的床帐,绵软的丝绸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原来白色的中衣已换成淡粉……似乎还有一个大抱枕……
“呀?”童宁惊呼出口,这是哪儿?
头顶一阵低笑传来,霍大少的声音赫然响起:“娘子醒了?”
童宁捂着脑袋抬头看去,果然是祸害,再一看,不由惊的猛然坐起,霍大少与自己竟然都躺在被窝里,貌似自己还抱着霍大少睡了一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娘子认为为夫会对娘子做什么?又能做什么?”霍大少挑起一眉,看着小祸水紧张的表情不由故意说道:“莫非娘子在期待什么?”
听祸害这样一说,童大小姐不由松口气,再一看,原来祸害是合衣躺在床上,不由奇怪的问道:“大……夫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会在此?”
霍大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娘子连这些都不记得?活该,看娘子下次还敢和人拼酒不敢?”
童大小姐有点不相信的再眨了几下眼睛,祸害已笑嘻嘻的坐了起来,凑近一点问道:“娘子感觉如何?可还好?昨夜你可是又吐又闹呢,而且……”
“而且什么?”童宁不由紧张的问,人在醉酒的情况下往往会做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自己不会……吧?
看着小祸水睁大的眼睛,霍大少叹口气说道:“而且娘子死活要抱着为夫,不让为夫走呢。”
“不可能!”童大小姐斜眼看去,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不可能。”
霍大少一言不发笑眯眯的看着她……撑了一会儿,童大小姐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双肩,很清楚自己的酒品好不到哪里去,低头讪